宋行止进来,恭敬行礼:“姐姐是坦荡之人,又怎么会暗下杀手。再说了,现在宣州城内尽是越军,你杀了我岂不是要拿夜叉军性命来赔,姐姐是重情义的人,不会这么做。”
“……”张老虎想,眼前的少年不仅聪明,胆子还很大。
“你究竟是谁?”
“在下越州宋行止,凤雏杨絮棠的弟子。”
“原来你就是宋行止……”
宋行止笑:“姐姐以前听过我吗?”
“如雷贯耳,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潜进我张家军中这么久,还让你立下大功,受我等重用。”张老虎摇晃叹息,“看来我张家军,注定要亡。”
“张姐姐慧眼识英雄,我一直很敬佩姐姐!”宋行止笑。
张老虎也笑了,对眼前的少年有几分欣赏:“我败在你手里,也不算冤了。”
“张姐姐,我宋行止是十分敬重你的,姐姐否愿意与我一起干大事呢?”
“……”张老虎微怔。
“天下无道,我老师杨絮棠乃天下儒生领袖,受人敬重,他一呼百应,只为平定天下,为百姓谋福祉。我等随他一同举事,干出一番事业,也不枉此生。”宋行止说。
“……”张老虎道。
“当然,我宋行止从来不喜欢勉强人。张姐姐若是不肯,只要你等不反抗,我保证你和你夜叉军一定安然无恙回镇州。”宋行止说。
张老虎对她所言十分震惊!她跟随父亲征战多年,父亲每征服一处,无不以杀戮来权立威严。这几乎是各地军阀的通常做法,有时候人杀的得,也会习以为常。
“姐姐乃大将之才,若是跟我一起建功立业,必定大有作为。”宋行止又说,“今日张家军,只要不反抗者,一律不杀。愿入我越军的,我等欢迎。不愿的,粮食一包可各自回家。”
张老虎终于明白,为何张军投诚的这么快了,因为宋行止实在跟别的军阀不一样。
“你做得了主?”
“我宋行止说到做到。”宋行止字字有力,“张姐姐若是加入,夜叉军还是你的亲兵,受你号令。”
张老虎沉默。
“姐姐慢慢考虑,明天给我回信即可,我还有要事,先失陪。”宋行止郑重行礼,转身走了。
张老虎看宋行止背影,依然在沉思。
“大小姐,现在怎么办?”阿剑不由问。
“你们以为如何?”
兵器四姐妹及其他亲信都互相看看,许久都不说话。
“胡安……不对宋行止,她的确是智勇双全之人,而杨絮棠,我以前也听过他的声名。”张老虎说着感叹一声。
阿锤不由道:“我们与胡……宋行止相处这几日,倒觉得她说会放我等回镇州,应该是会说到做到的。”
阿剑却说:“那又有何意思?”
张老虎看看众将,又看看怀中的稚儿,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宋行止从东南王府出来后,就遇上林贯祺。
“林大哥,我老师呢?”
“先生没有进城,一直在城外五里扎营。”林贯祺知道她迫不及待。
宋行止心早就飞走了,夹了夹马肚子,朝南城门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