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来了!
行止对扬长和避短做了个手势,她先潜进了帐内。
帐内,煮羊肉的锅还架着,架子下的火琐全灭,锅子里残留着羊肉香。
孟松吃肉吃了个饱,人也累了,一躺就睡着,正打着呼噜。
行止的脚步极轻,手里握着短刀,已经拔出鞘,她刚走到床边。
孟松虽然睡着,但是极警惕的人,行止刚靠近,只略略呼吸,他就睁开眼。一睁开,看到一个纤瘦的身影,刀锋银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来人,有刺客偷袭!”
他刚嚎一嗓子,只感觉胸前一疼,宋行止那一刀在极快的时间内刺进了他的左胸前。
他吃疼一声,伸手要捞床榻边的大刀。行止哪里肯让,又是一刀刺过去,将他手臂刺伤。
孟松身上血流如注!
他朝行止踢了一脚,行止为躲避而退开,这样给了孟松时间拿刀。紧接着孟松一刀劈过来,行止一个翻身躲开后,一脚踹向羊肉锅,羊肉锅往孟松大腿上砸去。
孟孙大腿被砸烫的吃痛,此时扬开避短也一跃进来,三人合围杀他。
“你大爷的!”
孟孙虽然武功高强,扬长避短和宋行止武功都不弱,数招后,他身上多次挂彩。
他满身的血,呼吸急促,额头尽是大汗,他意识到自己性命到头了。
就在此时,外头轰的一声响!
“不好了,不好了,粮草被烧了!”
“敌军偷袭了!敌军偷袭了!”
孟松一转头,看到帐外的火光将营帐照的赤黄赤黄时,浓浓的绝望涌上来,他想自己身经百战,竟要死在这儿吗?
此念刚生,扬长和避短一人一刀刺向他,他手中的刀脱落,两人一跃架住他的胳膊。
行止反应极快,拔出靴内的匕首,往孟松的档下一刀。
孟松痛苦的嘶吼!
他孟松好歹也是一个英雄,死前居然还要做太监吗?
他还没来得极吼出来,宋行止已经抓住他杂乱的头发,刀首一晃在他的脖子上一刀。
匕首锋利非常,一刀结果。
林贯祺进来了:“得手了没,要走了!”
行止手里已经抓着孟松的头,四人毫不迟疑,立即出了营帐。
他们在火光和混乱中冲出了吴军大营,一百余人,有十余人受伤,没有一人折损。
他们连夜奔袭了十里路才缓缓停下,行止还抓着孟松的头。他们个个汗流夹背,喘着气缓缓回头。
吴军大营火光冲天,仿佛瞬间把半边天空都染红了。
吴赫回营还没睡着,就听到轰隆隆的爆炸声时,只觉得声音熟悉非常,就像当日在吴府生变时,那炸兵器库的声音。
他出了帐子时,就听到说粮草被烧了,到处是火药爆炸声。
他心头一跳,暗道不好。
他立即朝主帅营跑去,帐内孟松已只剩下身体,头已经不见了。
吴赫身体泛软,几乎没站稳,脚上突然仿佛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
他身边的士兵立即拿灯照过来,吴赫脚一移开,竟是男人的子孙根!再看孟松的无头尸体,裤档血污一片。
他脸一白,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狠狠后退了几步。
他想到,刚才他还跟孟松说,要如何玩弄宋知微和宋行止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