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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人聚人散(1 / 1)

包人最怕什么?

骚包人最怕的就是冷场!譬如后世里死劲恶心人的芙蓉姐姐、木子美之类的,去骂她们干吗?压根就别搭理她们,反正她们本来就是脱光了扔大马路上,也没人有兴趣多看两眼的货!

晏殊可是想让江宁厢军到京城里去骚包下的,要是到时候船一到京城,稀稀拉拉就没几个人来,这辛苦可不就白废了?晏殊在玄武湖的军营里看了操演回来,现在信心可是满满的,那表演绝对够骚!

叫人捧场还不简单?通知京城的姑娘们到码头上来看帅哥,再小道消息告诉哥哥们到码头上来看美女,不愁不挤得人山人海;当然,这是笑话了,因为有个不得不让晏殊和李清认真对待的问题,就是那楼船根本进不了京城。

主要障碍就是离水云庄不远的、《清明上河图》里也画着的那一弯虹桥。

要是楼船能在京城里靠上码头,根本不愁没人捧场,就算没有江宁厢军操演,仅凭楼船的高大华丽也能吸引到很多人,可要在郊外就难说了,虹桥离城门还有好几里路呢,没事的谁跑郊外来等船看?

晏殊就是怕到时候只有什么工部、礼部几个官儿举行个接收仪式就完了,咱京城里有十万禁军,几时地方的厢军也有资格在天子面前操演?

找李清来商议还真是找对人了,这家伙还就会弄这些哗众取宠的场面,担心没人来捧场?这问题简单了,咱控制好行程,大宋不是节庆日多么?咱就选个节庆日的时候进京,先和京城勾栏瓦肆里的班头们通好消息,那天全城停业,都搬到虹桥边上开场子,不愁吸引不了人来,还担心个天气不好,干脆连开三天。叫小白将军瞅好了天气再进城,碰上下雨的,哪怕在城外多等两天呢。

当然也不好叫人家勾栏瓦肆太费心,反正谢大娘信上说了,水云庄里几乎一切照旧,不过是少了李清这两口子而已,还是张管家和柳七在掌管,人家内府就没来过问过一次。既然这样,便叫水云庄负责搭棚子罢,也花不了许多钱,不然李清还准备叫莫风带着弟兄们去打劫呢。

至于秦楼楚馆的姑娘们。李清就无需多考虑了,一来有谢大娘居中照应,二来有些事他还瞒着晏殊呢,十里秦淮的姑娘们又是做了数目不菲的卫生巾想着往京城里送。李清还就让甘十三娘再缓缓,准备就搭江宁这个顺风船了,连带捎上谢大娘要的原料,岂不又省一笔开支?而且这船还大。再做上一个月的数量也够装。

所以,姑娘们是肯定会到虹桥边上来,怕是以前地用完了罢!

这样的事情当然少不得要叫王德显那帮狐朋狗友也来插上一腿了。还叫他们看看。其实咱李清还会好多新鲜玩意呢。甭以为得胜球玩熟了就翘尾巴,再说京城的姑娘们都在了。他们自然也愿意过来的。

还有么,就是逍遥会在京中也是运作如常,怎能不让他们发挥发挥作用?

并且李清还说捎封信给龙翔军的陈全和慕容一祯,既然是天子的宿卫,怎么着都能和皇帝近前说上话的,加上宋祁这个天天陪着皇帝的起居郎也帮着怂恿下,最好把小皇帝也给忽悠到虹桥边上来,这么着还怕场面不够隆重浩大?

晏殊很满意,从这番筹划里就知道李三郎很用了心,几乎把没想到地全想到了,顺道还贴上水云庄的开支,人家晏殊心里也一样认为水云庄迟早会还给李清;而晏殊自己做的事情就简单很多了,不过是写上几封信给京里的门生故旧,届时多多在边上吆喝,诗啊文地不拘体裁,怎么肉麻怎么夸好了。

虽说厢军进京也是李清要费神考虑的,不过现在一点不拿搪,尽心尽力的谋划可是有目的地,别忘了今天上知府衙门来就有事要求晏殊帮忙,晏殊一听李清开口说要他帮忙,手都一些抖,强做镇定的笑道:“不知三郎何事需用得上本官?莫非又是哪家姑娘要脱籍么?亦或证婚?成人之美亦是佳话,本官自当成全。”

李清心里暗暗发笑,瞧人家晏殊紧张的,证婚啊脱籍的都是些表面功夫,晏大人当然乐意做,人家怕地是咱李清打江宁府库的主意罢,李清笑道:“今日来此,原为向大人讨得一纸公文,布告全城,七月初七日,江宁厢军于东城水门外操演,以飨江宁父老。”

晏殊神情一松,这玩意可不花钱,小白将军现在还是日日带兵加紧练习,就当是个换地方操演罢,而且训练了这么久,在江宁父老面前露一手也不是坏事,正好显得咱这知府治理有方,不过终究有些疑虑,李三郎这是要干吗呢?

难得,认识这么久,晏殊还头一次见这个没皮没脸的家伙居然有几分腼腆,原来是要娶

,晏殊哈哈笑道:“三郎艳福不浅,云三娘在京城昔一时,奈何竟入三郎怀中,只怕其琵琶神技,等闲不可再闻矣;三郎且宽心些,以你我交情,这脱籍文书顷刻便送上;只是晏某有一事不明,怎生不依正道明媒正娶如施二娘一般,莫非三郎轻慢世俗一竟于斯么?”

李清更加扭捏了,在椅子上还踟躇了半天,方小声说道:“非是李清要寻那花巧,只恐若不如此,三娘便不应允地。”

晏殊端着杯子正在喝茶呢,听了这话一口就喷了出来,咱大宋怎么有你这号人地?婚娶都是三媒六证、你情我愿,难道担心人家不同意就耍手段忽悠?这怕与引诱良家民女是一回事罢!

不过晏殊没叫真,并不是他赞同李清去忽悠,而是他知道云三娘早就和李清同住一院了,这年头哪有大姑娘随便和别地男人住一块的道理?所以他也早把云三娘当成李清家地人了,至于李清说的话么,最多不过年轻男女之间有那么些小心思罢了。

说真的李清没叫他晏殊认云三娘做妹子已经够轻松了,哪能不成全呢?晏殊沉吟片刻,干脆好事做到家吧,也算还了份人情,叫门口的书童把曹孔目招来。吩咐道:“今年衙门的乞巧楼,便搭在水门之外,另则彩幕雕帐,也俱搭在水门之外,曹孔目可告之城中富绅,一应将这乞巧楼也搭在水门外的好,发布告晓谕全城,七月初七日。厢军将于水门外操演,届时本官也要与民同乐。”

曹孔目莫名其妙的听完,心中不解,这七月初七乃是大宋地乞巧节。平素也热闹的,不过往年都是在秦淮河边选一地方,由官府搭设彩帐,让那些卖东西的在里面叫卖。引得四方民众过来游玩,以饰太平之象,怎么今年要搭在水门外呢,那地方也不热闹啊?没了秦淮的十里花船做吸引。岂不要逊色很多?

曹孔目对厢军操演的内情可是不甚了解的,只知道这李公子折腾去了好多银钱,操演很好看么?莫不是象太湖里那次一样打个热火朝天?这不解归不解。一瞧李清也坐在书房内。曹孔目也懒得问了。一准是这个李公子又在折腾人了,曹孔目应诺一声。复又问道:“启禀大人,怕是结彩悬灯,也一应放在水门外了。”

一说到灯,李清还心里一动,忙向曹孔目问道:“曹大人,不知府库中可有硝石、硫磺?便也给了李清如何?叫人送到玄武湖边就好。”

曹孔目一咧嘴,咱又说错什么了?还以为这李公子今儿不会打府库主意了呢!

晏殊却丝毫没介意,还和李清会心的交换了下眼神,一同说了句:“夜合欢。”

只有曹孔目更加纳闷了,瞧咱知府大人的神态,当年莫不是和这李公子一起在京城胡闹惯了?

军营里鼓声喧嚣、枪影幻动,一听说过两天要在父老乡亲们面前露一手,那些个厢军们训练起来更是热火朝天,而玄武湖大帐内,却安静地很,张小四和那几个李家庄子弟都按李清的吩咐,分工的在研磨硝石、硫磺和木炭。

“张叔,此物虽是拿来戏耍的,若稍加变化,战阵上亦可取杀敌之功,只怕大名府用它不着了。”李清笑笑,又说道:“另则回庄之后,若是有心,张叔袁叔可与延州清风寨多通消息,此处亦是李清名下,互补有无应可事半功倍,若是有所缺,可向京城水云庄处求助,当无有不应地,但若事有所急,往来不便,张叔可遣人向京城秦时楼谢大娘处问讯,便是高公爷,王小侯爷处,也应给李清三分薄面照拂一二。”

李清说一句,张叔和袁叔在一旁都连连点头,“小老儿记下了。”不过两个老军汉都是神色黯然。

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人家两个老人带着八个子弟,千里迢迢来到江宁,原是想救李清于水火,现在李清日子过得挺滋润,当然没有借口老留着人家在这里了,况且人家一样有老婆孩子的,因此一到军营,李清便和张叔、袁叔商议,趁着楼船直放江宁,便都搭着这船回李家庄吧。

张叔和袁叔的确有些不舍李清,可毕竟离家日久,庄里还有一大堆地事情要处理呢,拿事的人老不在也终究放心不下,何况这段日子见着李清在江宁确实过的安生,名义上管束的知府就象公子地朋友,经过这段时间的操演厢军,怕是江宁城里,日后也无人敢刁难公子了;张叔和袁叔还想留下张小四在李清身边做个照应的,李清也摇头拒绝了,这厢军去京城又不是不回,留小四在身边干吗?只做个跟班咱不会去请一个?

只是叫李清有些意外地,是杜先生也说自己随这船家去了,离家已近大半年,不说老婆孩子要管,就是那些个

是要人操心地;这倒让李清觉得心里空落落地了,一啊,特别杜先生叫他很是不舍了,咱这号人没权没势的,烦劳人家大侠心牵千里,这人情可不小,有杜先生在一起,李清干什么都觉得很有底气,而且杜先生最叫李清称道地,是人家根本不多话,不着声色的把很多事情都办好了,就以这训练厢军来说,明面上是几个姑娘家在出风头。实际上杜先生可是出了很多好主意,很有大侠风范。

“三郎也休要做女儿态了,杜某原留在江宁,不过是想瞧个新奇,现下怕也瞧得够了,何况临行之前,还叨了三郎一杯喜酒去,何撼之有?况且杜某认定三郎在江宁。不过暂住耳,待得异日再与三郎在京城把酒言欢如何?”杜先生笑道。

李清起身对杜先生施了一礼,“先生眷顾之情,李清没齿难忘。异日有用得着李清的,吩咐一声,定当效力。”

杜先生哈哈笑道:“如今便有一桩,只不知三郎舍不舍得!”

李清忙道:“便请先生吩咐。”

杜先生拿手一指正在忙碌的张小四他们。“想来这便是京城闻名的‘夜合欢’了,三郎自不愿从事这微末营生,只是杜某却有几分兴致,亦给兄弟多寻个出路。这高来高去,终不是长久之策,但不知三郎愿将制法赐教么?”

李清一喜。能马上还别人个人情。当然是好事。当初在京城他也觉得欠了石小公爷很多人情,特地把烟花的制作工艺详细写了给他。谁知道人家石小公爷家大业大,根本没把这个放在眼里,而李清也不愿去行商,因此还就水云庄做了些专门给太子玩,实在辜负了一番“心血”啊。

现在杜先生愿意做这营生,李清哪有不同意的?

“此事易耳,先生回了京城,便寻上水云庄去,自有人将制法传授,便是这硝石、硫磺,庄上亦备许多,先生可一并拿去。”

杜先生哈哈一笑道:“如此便不与三郎客套了,异日三郎若是瞧中了哪户大家闺秀,知会一声,京中弟兄定叫三郎心想事成。”

李清也哈哈大笑,还要和杜先生击掌为誓,偷钱没多大兴趣,采花可是“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也算是辛苦一天罢,虽然不过动动嘴,可大太阳下来还是晒得人无精打采,不过一回到小院,若英偷偷的冲他使使眼神,这精神头就上来了,忙和若英相跟着钻到厨房里去说悄悄话。

云三娘一瞧两人地举动,想起早上的那一幕,脸儿一红,忙退到厢房里去,心道这三郎还真是个不检点的家伙,不知道以后……以后又会、又会如何呢?哎呀羞死个人,不想了!

李清可不知道自己和若英偷偷说会话,云三娘也想到啥旖旎春光上去了,咱和若英不过是通通消息罢,啥都没干啊,所以没多久,就很光风霁月的跑到厢房里来,满脸堆笑的要给云三娘按摩按摩。

因为若英说了,“三郎哪用担忧,此等好事,甘十三娘与众姐妹如何会不应承的?三郎便等着罢,到那一日,姐妹们定与三郎争个彩头来!”

放心,当然放心,咱江南的女儿家自古便心思灵透的,到时候场面肯定差不了。

要说李清今天跑进来,并不是因为昨天没占到便宜今天要吃回头,相反,他是诚心诚意想要来献殷勤地,一点杂念都没有,可不能把云三娘累坏了,但又不好明说,便敲敲腿帮她消消乏好了。

可他哪知道云三娘的心思和昨天已大不相同了,他没杂念,人家还有呢!姑娘家的心思本就变得快的;李清才进房门,云三娘腾得一下从床上坐起,脸低得都瞧不见眉毛了,李清陪笑地问候了半天,云三娘扭着身一句不答。

见李清两只手又向自己伸过来,云三娘便如火燎一般,一下站起蹿到桌边,也不回头,低声说道:“三郎自去歇息就好,妾身不乏的,不劳三郎辛苦,这天色已晚,妾身要安歇了,三郎还是先出去罢。”

感觉最后还给推了一把,李清站在紧闭的房门跟前发了好一阵呆,怎么了这是?我没说什么啊?莫非刚才的笑容带了急色地味道?不至于吧,咱笑得明明很纯洁!

哎呀不好!莫不是昨晚闹得动静大了些,叫云三娘听了墙根去了,已经知道咱要干什么了,否则云三娘怎么会羞红了脸?还是赶紧和若英再商量对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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