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马车,哦不,皇上的马车一入城,一众百姓望着马车都是一改曾经的敬畏之意,而换成了一脸的喜意,这让赶车的侍卫都全身别扭。
等马车一过,百姓们立刻喧哗开了。
“咱们可算是盼来了好皇上,皇上救了几万被抓的姑娘,你知道吗?”
“这哪能不知,全城都传开了。这下咱们家的姑娘出门可就不用怕了。”说得好像曾经怕过一样。
“这都谁干的,怎么胆子这么大,敢在京城就干这样的事儿?”
“我哪知道,不过一定。。。。。。明白吗?”
“明白什么?”
“你蠢啊,没什么权的人敢干这样的事?”
“这话你也敢说,我可什么都没听到啊。”
“切,我就说了,怎么的?皇上都把人救回来了,那犯了事儿的人还想跑?有皇上给咱百姓撑着腰,我怕什么?”
“有道理,不过前阵子我看都察院的玄衣卫一直京城内外进进出出的,这事儿会不会是皇后娘娘。。。。。。”
“不会,我早上可是看到,韩将军带着兵一早出了京。朝将军是谁,二品镇国将军,只听皇上调令,这事儿肯定是皇上下的令。”
“有道理。”
“。。。。。。”
听着外面隐隐传来嘈杂的声音,皇上低头看着靠在他怀中沉睡的风华满目柔情的同时也深深的愧疚。
小东西,外面这些又是你的手笔吧!
故意将我弄睡,醒后必然前去逮你,这时回京被百姓亲眼看到也是你的计划中的一步吧!
让百姓亲眼看到我此刻回城,相信不久朝将军也会带着军功归来,到时更令百姓坚信了你所散布的消息,是吗?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可小东西,我从未在乎这些,世人看法与我何干?
我只要此生你陪在我身边便可。
你喜爱自由,不喜约束,可是跟着我却不得不忍受这些你所不喜之事。你从未抱怨,甚至时常用你自己的方法逗我开心。
而我带给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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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亲王府。
一见廉亲王依旧一身农夫打扮且脸色不善的回来,老管家立刻急切的迎了上去,“王爷。”
廉亲王一脸阴霾,大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通知下去,撤除副谷主职务,此刻起,幽魂谷与王相再无瓜葛。”
老管家被他这命令下得有些发懵,“王爷,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发生什么事?那个老匹夫,竟然想霸占本王的幽魂谷不只,还要借皇后的手除去本王。”廉亲王怒不可及的一甩房门,“快通知下去,幽魂谷中所有人若是再听从王相之言,格杀勿论。”
“是,是,老奴这就去。”
老管家转身正准备离开,里面又传来廉亲的声音:“告诉昌王,若是再不动手,等皇后进了皇宫,他要再想称帝就等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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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马府。
一脸凶相的大司马坐于主位,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吴文远面含隐忧的问道:“叔叔,新皇登位,此事。。。。。。”
“是新皇还是先帝于咱们吴家没有太大的关系,吴家忠的是龙耀,而不是哪个皇上。”大司马语气平淡,但眼底的忧色并不比吴文远低。
吴文远受教的点了点头,却并没有令他有丝毫的轻松之意。
吴家得圣宠太久了,久到了一代一代帝皇都不会忘了戒备吴家的地步。
吴家虽说是明面上现在什么都没有,也就叔叔占着个无权的大司马之职,而他还占着个京兆伊的文职小吏。可若吴家真的一个号召,武将文官中站出来的可是不少,这也是吴家世代积攒下来的底蕴。
今上就是太知道这些,这也是今上还是摄政王时就疏离吴家,疏离叔叔的原因。也有另一原因,当年叔叔的确是做了些不妥之事。
现在皇上已经真正的掌龙耀大权,吴家将何去何从?
是顺应天意的不受皇家信任而渐渐落败,还是奋起?
若是落败,如何甘心?若是奋起,那可是不忠!
正在这时,一个侍卫急步匆匆的进来,“大司马,吴大人,都察院都督前来拜见。”
大司马不解的看向吴文远,“都察院都督?她此刻来是何意?”
吴文远也不解的遥遥头。
侍卫同样透着迷茫接着道:“大司马,吴大人,不是皇后娘娘,是一个男人,不过他拿着都察院的都督令牌。”
两人更是疑惑,大司马最终叹了口气道:“是生是死给个痛快,请他进来。”
“是。”
随着侍卫的离开,不会儿便引着张众人陌生又熟悉的面孔进来。
说陌生,此人在场两人谁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说是熟悉,只要认识皇后的人都应知道,此人是皇后的左膀右臂。
迈过门坎,李瓖瑜仅是朝着大司马行了个平辈礼,头都不必低的供手道:“见过大司马,本都督奉皇后之命前来与大司马商量如何与龙耀共进退。”
“你是新上任的都察院都督?”皇后果然一直将他留于身边培养,就是培养他当接班人的。
李瓖瑜坦然一笑,“如假包换。”
扫了眼周围后,李瓖瑜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的随意找个了位置从下,二郞腿一翘,和风华几乎没什么两样的作死德性,看得在坐的另两位一阵眼疼。
李瓖瑜在风华身边的时间久了,都不用去装,一言一行和风华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皇后的原话是:龙耀离不天大司马,大司马的为人虽说是过去曾有钻过牛角尖,但本质在那摆着。人为自己的家族多想些没有过错,只是方法不对罢了。”
大司马沉得脸不语,仅是用那透着凶意的双眼看着李瓖瑜。
李瓖瑜毫不为所动,就是二郞腿都没抖一下下,“皇后娘娘说了,现在是大司马归朝的最好时机,也是大司马真正保住吴家的时好时机。”
大司马与吴文远相视一眼,两人面色都是一片沉凝。
众侍卫都离得正堂远远的,谁也不知三人到底在里面说了什么。只是在近半个时辰之后,李瓖瑜才拍了拍衣服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