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接到线报,说这里有黑社会组织活动。”
甘媛媛很快恢复常态,她装作不认识杨宁似的,转过头,望向赵淳楠。
看了眼杨宁后,赵淳楠微笑着清了清嗓子,然后道:“甘督察,我想这只是一场误会吧,我在这只是跟老朋友聚一聚吃吃饭,这不犯法吧?”
“你带着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这让我很难相信你只是来吃饭的。”甘媛媛指了指身后蹲在墙边的人。
“相信甘督察也听说了关于梁家的事吧?”
赵淳楠不急不缓的说了句,然后又道:“为了保下梁家,我已经跟澳城藏金手闹僵,藏金手公开说要请杀手做掉我,又说要把一笔钱打给福清,让福清对付周记,你说这节骨眼上,我出行总得带些人吧?”
“你可以报警,我相信警察能确保你的人身安全。尽管你从事不法生意,但你依旧是港城市民,享有一位港城市民的权利。”甘媛媛义正言辞道。
“得了吧。”
赵淳楠摇了摇头:“这里也没外人,没必要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再说了,让我跟警察合作,甘督察,你认为这可能吗?”
甘媛媛不再理会赵淳楠,转头望向杨宁:“你也是为了梁家,才过来的?”
“算是吧。”杨宁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其实,在之前甘媛媛就已经知道这事了,在遭到藏金手的威胁后,梁诗诗就主动找到了甘媛媛,寻求重案组的庇护,俩女因为杨宁的关系,阴错阳差的成了闺蜜。
“收队!”
甘媛媛深深的看了眼杨宁,然后转身就走,这些风风火火赶来的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那么点发懵,似乎没搞懂甘媛媛为什么忽然要走。
不过,也有几个曾见过杨宁的警察,在看到杨宁后,立刻想起什么,脸色猛地一变,没有犹豫,就跟着甘媛媛离开了餐厅。
“杨少,甘督察好像挺喜欢你的。”赵淳楠微笑道。
杨宁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温伯伯。”
“小杨,有什么事吗?”
“我现在在港城。”
“我让人去接你,你在哪?”
杨宁这个电话直接打给了温长陵,沉吟片刻后,杨宁说道:“我这次来港城有点事要处理,等弄完了,再去跟温伯伯好好喝一杯。”
“好呀。”温长陵可不傻,似笑非笑道:“小杨,说吧,有什么事需要你温伯伯帮忙的?”
“是这样的…”
杨宁直接将藏金手与梁家的事简单说了下,作为炎黄交流会的现任主席,不管是内地,还是港澳地区,温长陵都可谓财雄势大,更何况有着温家上百年积攒下的底蕴,就算是到了海外,也能横着走。
区区一个藏金手,让温长陵出手无异于是杀鸡用牛刀,不过杨宁毕竟是求稳,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这事就交给我吧,别说只是一个靠赌起家的郑玉军,就算是他老子郑宏和,你温伯伯也有的是手段收拾。”
温长陵言语间透着浓浓的自信,听到这话,杨宁也就放下心来。
对,没错,温长陵在大众眼中,跟港城李超人一样,都是地产巨富,是富豪榜上的常客。
但是,干这行的,没人会是清清白白的,只是像很多不干净的事情,都不需要他们去处理罢了,手底下养着太多太多人,这些人中总会有那么一些能替人排忧解难的,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就算明面上要他们处理,他们也只会走白道这一条,就是为了确保自身不沾黑,不留下被人诟病的话柄。
“现在去河溪村吧。”
挂断电话后,杨宁走了回来。
“好,我这就让他们准备车子。”
赵淳楠点头,他没有去问杨宁找的是谁,但他知道,藏金手郑玉军,怕是要倒霉了,很可能郑玉军背后的郑家,也得跟着遭殃!
越是了解杨宁,赵淳楠就越知道杨宁的背景有多么吓人。
如今的河溪村显得很太平,表面上看,就跟往常一样,但事实上,如今很多路道,都藏着周记的眼线。
车子驶入河西村,并不显眼,像这种市价几十万的中等轿车,是杨宁要求的,不然的话,指不定赵淳楠就得弄一辆加长版的迎宾车了。
“就是那座教堂。”
车子在距离教堂四百米左右的地方缓缓停下,杨宁与华宝山跟着赵淳楠下了车,然后找了个稍稍偏僻的角落,遥望着前方的教堂。
这教堂还挺新,稍稍显得简陋了些,建筑风格也是标准的西方元素,表面上,这教堂很普通,看不出太多的问题来。
“走。”
杨宁看了会后,就朝着车子走去。
赵淳楠跟华宝山都没说什么,也跟着上了车,等坐稳后,杨宁才道:“现在看不出太多东西,等晚上先吧。”
“我也这么想的,在河溪村,我租了一个挺大的院子,先去那边休息吧。”
说完,赵淳楠就让司机开车,车子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后,就停在了一处靠近河边的地方。
说是院子,实际上,是一栋带着庭院的小别墅,环境挺不错,按照港城的地价,这栋小别墅少说也值个一千万,要不是位置偏僻了点,恐怕价格还得往上翻几番。
就这样,一行人在小别墅里待着了,在二楼,还搭上了一架高倍率的望远镜,可以很清楚的观察到山下教堂,杨宁是没太大心思捣鼓这玩意,反而是华宝山乐滋滋的跑去凑热闹,不过看了会后就直犯困,躺床上休息了。
入夜,吃了顿晚饭后,杨宁就带着华宝山下了山,这次没有让赵淳楠随行,确切的说身边没带任何一个人。
正如赵淳楠形容的那样,这教堂晚上灯火通明,虽然大门紧闭着,也没有行人游走,但教堂内,隐约还是传出人声。
互视一眼,杨宁与华宝山双双攀上了教堂的墙壁,这对华宝山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自然杨宁,就更别提了。
啪!
轻轻落地后,杨宁立刻观察四周,发现前面正围坐着一大群人,这些人并没有穿戴任何与宗教有关的衣物,甚至饰品都没有佩戴。
“谁?”
这时,一直站在台上的男人忽然转过头来,可很快,眉头又皱了起来,露出疑惑之色,因为那里压根就没有半个人影。
“难道是我的错觉?”这男人喃喃自语,面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