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526无题
杨宁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三天三夜,或许一开始,杨天意倒是不着急,可眼下,看着依旧还没醒转的杨宁,他可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你们告诉我,到底他这是怎么了?”杨天意不断拍着手,这不是开心,而是懊恼。
“天意,别担心,他各方面很正常…”
有人开口安慰,可还没说完,杨天意就不满道:“正常?你说这小子正常?我问你,你从哪看出,他正常了?”
“我…”
话到嘴边,这人一时间还真回答不上来,要说这杨宁正常嘛,这压根就是个笑话!
一个体内含脂百分之零点零一,而且神经反应超出正常人巅峰水准,更是在生理机能上,达到一种旷绝古今的高度。
这种人,能说是正常人?
可你要说不正常,那不是明摆着添乱吗?
没看到杨天意这位军七处的最高指挥官,已经濒临发飙的边缘了?
顿时,一个个都不敢插话,唯恐惹得这位最高指挥官不开心,眼下他们都看明白了,杨天意如今的状态,就跟个不稳定的炸药桶,一点就炸!
“咦,动了?”忽然,有人发出惊讶的声音。
杨天意豁然转身,立刻就瞧见杨宁的几根手指,出现了些许抖动,这个发现让他大喜过望,立刻吩咐道:“快,给他做一下检查,如果没问题的话,就先出去,让他再多休息会。”
立刻,一屋子的工作人员,就开始给杨宁做着健康检查工作,虽说这纯粹是一件很多余的事,可他们却乐此不彼,要不是杨天意就在旁边盯着,再加上签署了一份S级的保密协定,否则,说不准他们就要从杨宁体内抽出一些鲜血,做一些研发工作了。
与此同时,某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一个穿着白西装的男人,正脸色阴沉的听着下属的汇报,当这下属说完后,男人脸上出现了抑制不住的暴怒,然后啪的一声,将桌上摆放着的果盘,狠狠的推到地上,发出一连串的脆响。
“八嘎!”
这男人似乎还不解恨,狠狠的骂了句后,就一脚将面前的桌子踹翻。
那个下属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对于这位雇主,他可颇有那么点伴君如伴虎的压力。
这男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话后,那个下属立刻点头,然后拍了拍手掌,很快,套房的门被推开,只见两个黑衣大汉,正架着一个鼻青脸肿的胖男人走了进来。
“上川大人,饶命,我真不是故意骗你的,我也是受害者。”胖男人刚进门,就一脸惊惧,求饶式的望向白西装男人。
“受害者?”这白西装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冷声道:“连我上川真司也敢骗,你真是胆子不小呀。”
“上川大人,这是误会,绝对是误会,我也没想到他是个冒牌货!”胖男人尖叫道:“看在我多年给您卖命的情分上,就绕了我这次,我一定将功补过!”
“你们华夏人就知道撒谎,尤其是你,对于你的欺骗,我很失望。”
上川真司微眯着眼,他这个举动,让胖男人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惊悚道:“上川大人,再相信我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您失望,我保证!”
“你拿什么来保证?”上川真司冷笑道:“甭跟我谈交情,更甭谈忠诚,不管是交情,还是忠诚,在我看来都是虚伪的。当初,你如果不是为了钱,会老老实实替我卖命?所以,谈钱最实在。”
胖男人一时间怔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上川真司一脸阴笑着走到胖男人面前,毫无征兆出手,直接抓起胖男人的头发,同时脸也凑了上去,低沉道:“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王八蛋,害我损失了多少钱?”
“八嘎!”顺势出脚,这一脚直接踹向胖男人的肚皮,看着倒在地上哀嚎不断的胖男人,上川真司冷笑道:“像你这种废物,我真没太大的兴趣,你们,把他给我扔到海里。”
听了这话,胖男人本就惨白的脸色,变得更白了,他眼下也顾不上疼痛,尖叫道:“上川大人,饶命!饶命呀!”
感觉自己又被架起,胖男人疯狂挣扎,眼看着就要被拖出大门,他吼道:“我知道是谁坏了大人的好事,我知道!”
“等等。”上川真司沉着脸,缓缓道:“说说看。”
感觉被架着的双手一松,胖男人连滚带爬的跑到上川真司面前,半跪着道:“是华宝山,还有一个叫杨宁的小子。”
“华宝山?”上川真司坐在沙发上,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大腿,半晌道:“那个叫杨宁的家伙是谁?”
“很容易查,网上全是关于他的信息,他家里应该有点钱,据说父母是生意人。”胖男人忙道:“不过好像军方也有点背景,我问过几个梅村的村民,听他们说,那些来的军人,对他很尊敬。”
“尊敬?”上川真司冷笑道:“替人家赚了几十吨黄金,换做是我,我也尊敬呀。”
话罢,他话锋一转,缓缓道:“好好跟我说说这家伙的事,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
“空荒蝶影寸草明,山水陌路寄思情。若问山丛何为碌,此深悠远径难寻。独钓江头秋风月,殇思难解夜长眠。山河日照终有时,莫待白头苦坐闲。”
杨老爷子静静仰望着黑夜中漫天星辰,眸间并无神彩,浑浊中透着黯然,默默将手中半杯浊酒洒下,这一刻的他,身形枯槁,略显佝偻的老态。
这是一座染了红漆的小亭,屹于山角,立于江畔,小亭四周弥漫着岁月侵袭的脏乱,下方这条江,名望江。
“老首长…”陈洛在旁似想安慰,每年,杨清照都会来这望江渡口,缅怀他的一位后辈。
“斯人矣,生者且哀,带不走的,是他缤纷绚烂的年华追忆。”
杨老爷子将空杯置于石台,轻叹道:“杨家替白家养了二十年儿子,养出个天妒英才的郭奉孝,值也不值,早有定论,现若思,已无甚意。”
陈洛沉默,对于眼前这位老爷子,他有着发自内心的敬重。
“东西送过去了?”老爷子尝着小半杯浊酒,看不出喜怒。
“送了。”
“送得好,送得妙呀…”
陈洛并不清楚,历来以睿智著称的杨老爷子,此时此刻,又在呢喃着什么?
他自认跟不上老爷子的思维,对于这种思维的定义,他理所当然认为,这是尝尽世间冷暖后,所具备的韬光养晦。
恰时,耳边响起钓竿的阵阵轻铃,老爷子放下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