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祖没有开口,等待着伊维度尔告诉自己答案。
伊维度尔也的确是没有让空祖失望,也的确是马上就做出了回应:
“我想借那个方框的条件来试试处理。”
听到伊维度尔的话,空祖整个人都蒙了。先不说伊维度尔所谓借方框来处理问题,但这样不是和自己的想法完全相反了吗?
虽然伊维度尔之前在知道了这件事情时,也提及了可以用另外的一些方式来试着解决方框的问题。当然,空祖觉得伊维度尔的想法无论是为了验证什么,最关键的一点空祖却是没有忽略,就那些都仅仅只是伊维度尔的一个提议。该怎么拿主意,这反而是自己该考虑的事情。
可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如果没有解决的方法也就算了,毕竟这确实也是一个难题。但是为什么却偏偏需要和方框的事情牵扯上呢?难道伊维度尔就不担心出问题么?像是方框之后的麻烦之类的。
毕竟说到底,方框之前所提出来的要求大多都与伊维度尔有关不是吗?空祖也相信伊维度尔是很清楚这一点的才是。所以,一旦真的按照方框所提及的要求去行事的话,说不定到最后会引发的麻烦是难以处理的也不一定。
因此,空祖在听到伊维度尔这样想之后,一开始最先的反应是蒙了,但随后而来的便是心中理所当然的想要拒绝。
因为还是空祖之前的想法,尝试去完成他的要求,绝对没有什么好结果。
“不可能,无论是等待极长的一段时间也好,还是说用其他的方式来试着处理也罢。甚至我也相信,你们绝对有办法能够让他们恢复,无论是所谓副作用太大也好,还是说方法有问题也罢。
但总比想要借着那个方框的事情来解决姬妃她们的问题要更好,因为那个方框是我们绝对不可以去尝试的事情,毕竟这关乎一个主被动的问题不是么。
更何况你也知道,方框里面的条件大多都是在针对你,而到现在,我们连是谁捣鼓出了这一切都不知道,但你却想着在这样的情况下利用他,先不说我们到底能不能做到,可我们一但想要去尝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某个家伙给卖了都不晓得。”
空祖的拒绝有理有据,而空祖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则是摇了摇头。
“关于这些我都清楚,但是对现在的我们而言,有一点却是更加紧要的,就是为了保障她们的安全不是么?
更何况,虽然你所看到的那个方框里面所提及的事情,好像的确是与我有些关联没错,但是这本身并不是问题所在。
因为,那个方框除了我之外,也同样提及了关于虚空之树的事不是吗?而这,就是我想这次来尝试解决问题的动机了。”
空祖听完伊维度尔的解释,当即也是直接出声问道:
“什么意思?”
“很简单,从方框提出的条件来看,无论是方框本身还是说方框背后的主导者,他们所针对的除了我之外,都还包括着那棵虚空之树,而姬妃她们会这样……我们几乎可以确定,是因为虚空之树的关系产生的问题。”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之所以意识空间受损,是因为虚空之树的关系?”空祖现在才是知道了她们会出问题的答案。
“难道,就是因为这一点,你才这样决定的?但是等一下,这仅仅只是一种可能性吧。或许这并不代表有其他人对虚空之树有想法啊?”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你刚才也同样说到了正点上了。”伊维度尔继续开口。
“虽然我的确是猜测方框背后之人确实是对虚空之树感兴趣,甚至我也猜他在某种程度上与虚空之树也存在着矛盾,因此也才觉得这可以被我们视作是能够利用的一环。
但是你也说了,我们的确有其他方法解决她们的问题,而不是说真的就毫无办法了。
虽然的确,如果是与那家伙合作的话,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会陷入被动,但如果可以借此来更好的解决问题……”
“可如果不行呢?很多时候事情往往不可能按照最好的方向发展,极有可能那家伙也没有办法彻底解决问题啊。
更何况再有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在解方框的事情与其接触,一但真有什么事而让我们陷入麻烦,这岂不是更加雪上加霜?”
“所以,这也是一种赌博。更何况,如果他的虚空之树有兴趣,但就这一点,他与我并无太大的冲突。甚至借着这一点,与他合作,去解决我的一些问题也并无不可。”伊维度尔继续开口。
而空祖也是看着伊维度尔,当然,现在空祖基本上也已经确定了,伊维度尔是不打算改口了,如果自己真的直接答应了,恐怕以为读完马上也就会开始考虑要如何行事。
先不说如何能够顺利的接触到那个家伙,但就这样做之后,有可能产生的后果对空祖而言是根本无法接受的,所以,空祖也是绝对不可能答应伊维度尔的这个想法。
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
伊维度尔似乎也是看出了空祖的打算,伊维度尔倒也不意外,毕竟伊维度尔也很清楚,空祖在一开始就很不愿意去和这个方框继续牵扯下去。
所以,伊维度尔也能确定如果单凭现在自己几句话就能够让空祖答应自己是不可能的,想要让空祖松口,那么中间所做的工作自然是不少。
当然,即便空祖也同样察觉了自己的想法,伊维度尔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空祖早已经是确定自己会坚持下去的了。在从这个提议第一次提出来之后,空祖就很难答应,所以,这也是伊维度尔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也就和伊维度尔的坚持一样,即便空祖也同样会坚持不松口,即便,绝不会答应这个提议,伊维度尔也绝不会放弃。
因为这不仅仅是赌博或者尝试,同样也是一个对方框之后的那人的一种试探。
所谓凡事必有因,方框针对自己和虚空之树本就是一个既定事实,而如果能够弄清楚那人究竟是因为怀揣着什么样的目的做出了这番举动,在这一点上,伊维度尔还是能够占便宜的。
只要在双方目的不冲突的情况下,伊维度尔可以做出任何选择,乃至是这件事之外的所有合作,当然,前提是能达成目的。
毕竟,现在这段时间最最主要的问题,对伊维度尔来说并不单单是姬妃她们的安危,而是该如何彻底解决掉虚空之树这个大麻烦。
恶祖的只言片语和伊维度尔自身对虚空之树的情况的了解,也明显表明他们手里的牌真的不多。想要彻底解决问题,还需要足以奠定胜局的条件。
所以,对伊维度尔来说,和方框之后的人接触,自然是必不可少的。成与不成都无所谓,但试一试总归不亏吧?
“关于这件事,我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而如果你们真的是担心所谓后遗症的事情的话,那就用点笨办法,让她们自己恢复吧,这样对谁都好。”
空祖不打算继续再谈,看着空祖的态度,伊维度尔也不打算再说什么了。毕竟逼得太紧,反而更不容易让空祖松口了。
当然,伊维度尔实际上在心里多少也是有了新的打算了。不过,还需要仔细考虑一番。
简单来说,伊维度尔清楚空祖为什么会保持这样强硬的态度,伊维度尔极为理解。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理解存在,所以关键的问题是什么伊维度尔也都清楚。因此伊维度尔也打算借另外某些事情让空祖松口,只要一些明艳上的问题都能够保证解决,那么,空祖松口也就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
当然,想是这样想没错,可现在伊维度尔依旧还是没有想好一个合适的情形,这估计是需要再花点时间的了。
关于这些事情,恶祖实际上也已经知晓了。而同时对于伊维度尔的提议恶祖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恶祖都觉得伊维度尔抱有这种已经随时做好准备放手的想法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任何事情永远都不可能至美至真,特别是他们现在的事情。
一件一件件件紧接的情况下,就更不可能保证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了。
世界上没有不存在漏洞的机器,更不存在没有漏洞的人类。问题绝对存在,但如何迎接问题,如何选择该去迎接什么样的问题这反而是有利用和思考的空间不是吗?
伊维度尔已经有了一个最好且最坏的想法,但无论是怎么样,踏出第一步不也得是必须的吗?
在空祖看来,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关联,所以自己也就等同于是一个局外人,同样的,恶祖也并不打算涉身于其中。
,说到底,既然伊维度尔也已经想好该如何去操作,那么,就让伊维度尔去尝试吧,自己涉足,多少还是会有新的影响存在的。
“她以前在和你共事的时候,有这样紧抓不放的时候嘛?”空祖找子清去了,而也是在这个空挡,伊维度尔向恶祖问了这么一句。
“我也并不清楚这些事情,毕竟我从来都不会去想这些事。但如果你硬要我说的话,从我与空祖短暂的接触来说,她或许就是从猫科动物成妖的家伙吧,有很多事和野猫一样,不敏感,但又十分敏感。或许你的事情,刚好就在她敏感的范围当中吧。”恶祖回答。
“这倒是有意思……不过说实话,你这样还真不像什么短暂的接触。”伊维度尔应道。
“有时候接触的时间越短,或许反而越容易看得出问题吧。好了这些事情也用不着细说,说到底,你现在又是如何考虑的?
虽然我并不觉得你的想法有错,但她提出的那些,同样也是有可能发生的。如果是赌博,看不见后果,又怎么叫做赌?你要付出的,说不定很多,但那人甚至都不需要任何付出。”
“所以才叫赌啊,如果看得见了又有什么意思?更何况,事情还没确定呢,如果赌下来,真和她说的一样,该认的还是得认。但如果我把对方扒光了……该认的也还是得认。”伊维度尔耸耸肩,似乎并没有对这件事太过在意的样子。
“呵呵。”恶祖轻笑两声,也不再说什么了。
见恶祖不说话,伊维度尔也同样是不说了,在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之后,伊维度尔直接开口准备离开:
“好了,我现在也差不多有想法了,我看看需不需要做些准备……但是如果事情最后还是偏离了我原本的想法的话,那么就按照你之前所提议的来办吧。我会尽力配合。”
“那她们呢?难道你……真就决定了?”听到伊维度尔这样说,恶祖这才是有所回应。
“是啊,或许在最一开始我觉得她们是必须,但接触这么久,多少也相处出感情了……”
“能从你嘴巴里听到这句话我挺意外的,不过,她们你倒是这样考虑好了。但我怎么不是这样呢?毕竟我在最一开始,也并不想被牵扯进你的这些破事里面啊。”
“谁不是这样呢,如果可以,打从一开始我也不愿出现在这世上,毕竟一出现就背上一大堆的麻烦。”说到这,伊维度尔也是顿了顿。
“不过……或许也是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吧,回见。”
言毕,伊维度尔直接便是离开了夹缝空间,而恶祖也没再说什么,反而是陷入了沉思。
大概在四五秒钟时间之后,恶祖也是回过了神来。随即,恶祖便是对着半空中招了招手,霎时,四五只白尘兽出现在了恶祖面前。
“有些事我需要拜托你们……不过,在此之前能不能先将她们运到我这来?”恶祖这样对白尘兽们说道,说完之后,恶祖拿出了一团透明的柔软物体。
看上去和史莱姆有些相似,但是很明显这东西并不是史莱姆,而是一种死物。
随后,恶祖直接把这东西递给了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只白尘兽。
而这只白尘兽也是将它直接用锐利细长的前肢刺穿,带在身上和其它白尘兽们离开了。
在它们离开之后,大概只有十几秒的时间,更多白尘兽背着姬妃她们四个人,来到了恶祖的面前。
“辛苦你们了。”恶祖这样说道,同时,目光也是锁定在了姬妃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