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通过空间通道?”
小花锁定着虫祖那些虫子的气息,追赶着。
但是一路上小花却是有一些奇怪,因为虫祖等于是留下了还算明显的痕迹。
虽然的确在追踪虫祖这件事情上,有了遗留下来的这些痕迹,事情也变得简单了许多。
但是同样小花也觉得有那么一些蹊跷。
因为按理来说,虫祖他之前来到冥国结界当中的目的是要带走伊维度尔,既然目的也已经是达成。
那么,他为何还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留下这些痕迹,小花可不觉得虫祖没有能力发现这些痕迹遗留了下来。
甚至再进一步来说,虫祖在离开时,他也没有理由会留下这些痕迹。
毕竟站在虫祖的角度来看,这些痕迹要是存在,就意味着有可能会引来她们这个麻烦。
或许虫祖是不担心她们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但这也不意味着虫祖就会乐意接受麻烦找上门来。
除非虫祖完全就是为了让麻烦上门或不担心麻烦的出现。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才是。
所以,痕迹的遗留在小花这里看来,完全就是一个绝对不可能也不合适出现的一个情况。
但是,偏偏它就是存在,这样一来,小花也不得不多想了。
虽然也有可能最后事情不一定是最坏,但是本身现在也已经是发生了足够恶劣的情况了。那么,往着更坏的方向去思考也不是不可以。
钩直饵咸,这些痕迹的理由也极为明了了。就是为了让她们找上门去的诱饵。这样一来,刻意光明正大带走伊维度尔且不伤及其他人生命这一点也就有了一个解释。
不过说到底,如果不谈关于这些痕迹的问题,从一开始虫祖就没有选择用空间传送的方式远离冥国结界就已经是足够有问题了。
现在留下这些痕迹,则就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虽然小花也觉得,如果她们被“吸引”了过去,必然会遭遇什么危险才对。
但同样小花还是存在着疑问,因为这又是图什么呢?
如果在最一开始虫祖就有能够将自己和姬妃都给处理掉的能力。那么当时自己和姬妃不早就已经会成为一具尸体了,干嘛还需要等到现在用这种方法呢?
这不就是脱裤子放屁吗?
所以,自己所想的很多都成了不实际的可能性了。
因为如果这是陷阱,虫祖本身就有着比陷阱更好的选择,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处理。
小花更觉得,这应该是另外一件事情才对。
不过说到底,真正的情况究竟是如何,也只能是跟过去看看才行。
现在的小花只希望虫祖所做的这些都是别有所图,而不是莫名其妙多绕了一圈的杀心而已。
……
“你家恶先生呢?”
筱雨月坐在图书馆当中,此时还在查看着几名“种子选手”的状况,忽然身后便是响起了虫祖的声音。
筱雨月将椅子往后挪了挪,这才站起,转过身看向虫祖。
“恶先生他不清楚去了什么地方,不过他已经留了手信。”说着,筱雨月也直接是从自己的随身空间当中拿出来一封崭新的信封。
“就是这个。”说着,筱雨月也是直接把信封递给了虫祖。
“还真是喜欢写信啊。”虫祖接过信封,筱雨月倒是不予置评。
关于恶祖写信这件事,筱雨月也只是今天这一天见过恶祖写了几次,至于恶祖到底有没有这样的爱好,自己也是不清楚。
“伊维度尔现在……”筱雨月看着虫祖打开信封,就在虫祖我正在阅读着其中的内容的时候,筱雨月也就直接开口
“现在也不知道把他安置在什么地方才好,所以一直在兜圈子。
不过我很好奇,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算计的对象,这样做了之后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你家恶先生……应该也已经心里有数了才对吧,他是怎么想的?”
虫祖说到这也是抬起了头,而筱雨月看着虫祖,则是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虽然本身筱雨月也的确是知道一部分相关的情况,但要说具体的情况,自己还真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内容,仅仅也就只有恶祖打算借伊维度尔被虫祖拐走这一件事情,当做必要的理由吸引小花和姬妃两人与虫祖不断交手。
直至达到恶祖所想的“经过一定锻炼”的结果。
所以要说具体是怎么样,或者是某一些环节需要怎么做,又或者是最后会引发其他什么后果,这些筱雨月都是一概不知的。
而且除此之外,虫祖既然这样问了那么也必然是代表着伊维度尔本身还有其他的问题存在。
但是,关于伊维度尔的某些事情自己也同样是同样一概不知,所以虫祖问出这个问题之后,这个问题要怎么答筱雨月自己都搞不清楚。
综上所述,即便虫祖询问的是关于锻炼小花她们的这件事情上恶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自己没有办法回答。。
而同时,关于这个自己从来都未知晓过的内容的问题,就更不可能回答清楚了。
虫祖似乎也是看出了筱雨月并不知情的样子,也没有再多问,重新把目光投到了手中的信纸上。
观看信的内容也没有持续多久,随后信纸就直接被虫祖收到了自己身上。
“这封信我就自己留着了,多少也还等够有点用处。
不过,看样子你家恶先生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那么也并不着急,我就先带着伊维度尔去别的地方转转吧。
另外,有一点我挺在意的,所以他要是回来了的话就马上告诉我,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他。”
虫祖说完这一番话,也不等筱雨月做出什么反应,虫祖便直接消失在了图书馆当中。
……
黑暗散去,正确来说是包裹着自己的那些虫子分散了,自然,伊维度尔也就能够看清周围的环境了。
空间多少也是有那么一点潮湿,只不过伊维度尔倒是没多在意空气的湿度是怎么样,反而是仔细观察着现在自己所处的房间。
不得不说……这房间,还真是豪华。虽然房间整体的风格自己从未见过的那一种,但是简单说起来,应该就和地球上某一些价格非常夸张的酒店的高级住房风格类似吧?天天书吧
而且除此之外,自己貌似也没有被束缚的样子,反过来说,自己应该也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吧?
想到这里,一瞬间伊维度尔都差点以为自己不是被拐走了,而是觉得是不是有人特地为了给自己准备一个惊喜的样子。
或许是为了给自己庆祝生日什么的?虽然距离自己的生日还有最少半年。
吱嘎~随着双开门被缓缓拉开,伊维度尔沉默着盯着门口的位置。
如果接下来要出现一个生日蛋糕的话,那就吹完蜡烛许完愿再告诉他生日的日期错了。
“这地方不错吧。”虫祖走了出来,手上倒也是没有蛋糕。
“……”看着虫祖从门外走进来,伊维度尔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平静。
“别这样,只不过是先斩后奏,而且出主意的都是亚尔,到时候你有什么牢骚找他发。”
一边说着,虫祖也一边是把刚刚自己收下的那封信给拿了出来,也不管伊维度尔有没有要接下来的意思,直接就摆在了门口的柜子上。
“具体的他都写在信里面了,到处你自己看就行了。”
“不需要。”伊维度尔忽然就放松了下来,直接就转过身走向了房间里最大的那张……沙发?至少外形上是沙发的样子。
“你多少怀疑一下也挺好的啊。”虫祖这样说道,而伊维度尔则是摇了摇头。
“都说不需要了,毕竟我也早觉得有问题的啊……虽然我也很在意为什么现在你才跟我说这些,但是事情既然是这么一个发展……也算是情理之中吧。”
伊维度尔心里面多多少少也是有了答案了,也难怪会只是让自己的身体先恢复了之后再不去管其他的部分了。
还特地要自己隐瞒一些事情,果然恶祖也就是在计划着什么。
不过知道了这个事实之后,意为剁也没有打算弄清楚事情的整个前因后果的想法。
毕竟说到底,要是恶祖真愿意一开始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自己,那么在最一开始的时候不就全部跟自己说了吗?
拖到现在,无论刚刚虫祖拿出来的那张纸上面有没有写清楚详细的事情,自己也都不打算去弄清楚了。
毕竟这种强行被隐瞒的感受还是相当差的。
而且除此之外,这些事情怎么样都好的情况下,伊维度尔更在意的是虫祖这个家伙怎么会突然就和恶祖联起手了?
之前在那个任务空间里面的时候,不还是一副始祖的狗腿子的样子么。
“对了,这个给你。”忽然,虫祖开口说了这么一声,随后走到了伊维度尔身边,直接把恶祖的烟杆递给了伊维度尔。
“虽然我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一回事,但亚尔信上开头就告诉我说把这个东西给你。”
说着,依旧还是刚刚那一副不管伊维度尔愿不愿意接受的样子,烟杆就直接被虫祖硬塞进了伊维度尔的手中。
“好了,你的这些事情都算完了,那么,我也该忙我自己的事情了……不对,应该也不能说是忙,简单来说只是有那么一些事情要做而已。
这段时间由于你只能暂时待在这儿,你要是不介意,其实也可以在这里到处转转,出门也行,但是记得不要……”
说到这里虫祖就硬生生中断了自己的话,随后直接就离开了房间里面。
而伊维度尔的话则是一脸懵逼的,所以乌龟到底说了什么?
不过,前面那小半句伊维度尔倒是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出门也是没什么关系的。
很显然,虫祖就目前看来或许不是敌人?至少他和恶祖之间有着某种事情上面的合作吧。
详细的事情既然伊维度尔也说了不打算知道,那么伊维度尔也不会想去追寻,真香是不错但是自己也是有骨气的。
一边这样下着决定,伊维度尔一边也是把门口柜台上的那封信给揣到了自己的包包里面。
随后,伊维度尔就开始观察起恶祖的这个烟杆了。
对于恶祖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留给自己,伊维度尔还是没有什么眉目。
按理来说,当时虫祖出现在冥国结界当中,用这一根烟杆当做证据证明恶祖死在了他的手下。
虽然细节上确实是有很大的问题存在,但是单单拿这一点来说,这或许勉强也算得上是这烟杆的用途之一了吧。
那么,为什么回过头来这一根烟杆就要交到自己的手里面呢?
恶祖的强行安利?让你尝试吸烟的滋味?
但是如果真是这样,怎么可能会留下用过的给自己呢?
观察了烟杆好半天,伊维度尔也没有发现烟杆外观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而后,在不自觉间,伊维度尔把烟嘴的部分,凑向了自己的上唇……
上方的鼻子下面的位置,也就是人中的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经常会被人的口腔接触的东西拿到手之后,总会想要试着去闻一闻是什么味道……
或许,这就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好奇心吧。
做好了心理准备,伊维度尔直接就浅浅地吸了吸鼻子,结果……任何异味都不存在,反而,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清淡的香味?
恶祖的口水是香的?
伊维度尔脑海里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但很快,伊维度尔也不再胡思乱想了。
反正自己研究了这么几分钟,这烟杆也没研究出个什么东西来。倒不如看看信……不是,倒不如离开房间在外面走走看。
这样想着,伊维度尔直接也是离开了房间。
说是要看看外面的情况,十几分钟的时间,伊维度尔就已经是记清楚整座宅邸的路线了。
和属于海拉的宫殿不同,这一座宅邸虽然要小了不少,可整体的路线却相当复杂。
简单来说,也就是有不少的冤枉路存在。
伊维度尔倒也没太在意,反正自己又不会一直呆在这儿,而且现在宅邸也算是弄清楚了,那么接下来肯定也就只有宅邸外面了。
从一处好像是侧门的出入口离开了整座宅邸之后。伊维度尔就来到了一处似乎打理的并不是很频繁的庭院。
庭院的位置恰好是在宅邸的正后方,从这里看去,也很明显发现宅邸貌似就是座落在一座有那么一点点陡的山坡上。距离底下的地面差不多有二三十米的高度差。
但是,这也同样不是什么值得令人在意的。
真正让伊维度尔在意的,是伊维度尔看到了一群身着银色金边的铠甲骑士,乘着额头两侧长着弯角的马匹缓缓靠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