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天从某种意义上说的没错,何澜的剑气中夹杂着精神力才是最让人难办的。这次的何澜也不例外,面对修为超过他的宇文杰原舍友,回到宿舍取到自己柜子里的掩饰药并服用的何澜,很毫无压力的施展绝对判制。
在绝对判制的加持下,何澜在飞速打出青云剑法的同时,剑气伴随着精神力的增长陡然增长,那一剑的威力被绝对判制放大。再配合他本是敏捷的速度,加上对手对他的不熟他才能打出如此完美的致命一击,沉稳而淡然的神情让人觉得他是多么的轻松秒杀对手。
只等裁判导师宣布胜利,何澜目睹其他同门将对手抬出比武馆后,也缓缓的离开比武馆。在离开之前似乎是抬宇文杰原舍友的同门有过喊话,但何澜依旧是自动过滤,继续往前安稳的走去。
“你这个凡人修行者打败龙哥就意味得罪了三年级的炎哥懂吗?他人现在可是灵力实体化的!有什么好嚣张!”那人又再次吼了一遍,何澜这才终于是听清他所说的话语。
灵力实体化吗?何澜心想道,前进的步伐依旧是不减。倘若是灵力实体化的学长来找麻烦的话,如今的何澜可是真的没有任何还手之力,顶多就是能找到机会逃出生天。
还是不行啊。何澜心底默语,这种毫无还手之力的压力再度袭来,恍然又回到那日地下的绝望,原先还算平稳的心情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在此之前,先把眼前这家伙的问题解决吧。”他喃喃自语,重拾自信扫除阴霾,走出比武馆迎接外面的阳光,开始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何澜去年确实是高强度的自闭修炼,不问世事除开那几场活动不得不抛头露面,基本不是窝在宿舍就是蹲到与世隔绝的韩岩导师屋子里修炼,接触外界的时间可谓少之又少。不然也不至于落下他去年做出那么多大事,如今现身没有人认出的情况
不过也正因为何澜出现的那几次都出过不少大事情,即便他压根没有参与同门的竞争,都不难料到后面的事情。
比如他登顶精神塔后被关押的四天,凡人修行十四人是怎么和平的呆在宿舍的?他也听过不少有些同门得罪人被靠山杀到宿舍的事情,显然别人如此那么他们躲到宿舍就更不安全。更何况宿管大妈是最不理睬他们的,只要不带女生进楼都随便他们整,完全处于放养甚至没当他们住在这楼里一样。
而奇迹的是,他们的宿舍如同有道屏障一样,凡事一回宿舍就没有发生过奇异的事情。何澜每次引起风暴只要躲在宿舍几天,过几天大摇大摆的上街自由自在,这在把凡人修行者当成过街老鼠的修行界里显然是不可能会有的事情。
特别是自从四朝战后,萧峰峻成年日被人刁难他们集体关人黑屋。在那四人抬出后台之后事后竟然一点屁事都没有发生,他们十四人该怎样还是怎样,安逸平和得一塌糊涂,仿佛全世界都是宽容圣母一样。
没有人在得罪他们十四人后出现过事后诸葛亮的现象,按道理以平常的舆论在得罪他们被打脸后,这些才子才女们应该会是更加大力度陷害针对他们的
但这些都没有出现过。
诸如那次程吉吉成年日时死里逃生后,讲道理被他们逃掉对于那几名学长是一件极其耻辱的事情,本就应该是要将他们处理掉才会罢休的。
但依旧上次那样,上述后果都没有出现过。那几名追杀他们的学长在后来被行部通报批评,到如今大多数还在行部蹲着,其中一个据说已经返回家族中途退学了。
人的长期记忆力很差,只要一件事情很容易的度过并且没有刻苦铭心的东西,就会很快的忘记掉。这些事情若非联系在一起,或许一般人还真的以为恶人有恶报,老天爷开眼之类的,继续乐呵乐呵的生活着。
何澜他不傻,他知道自身处在一颗怎样强大的大树。而他也大可继续傻乎乎的装作什么不知道,在这颗大树的庇荫下美滋滋的平稳度过整个看起来异常和平的学院生活,然后再乐观的出院踏上寻龙找伴回家的旅途
可他从林栋城一行,知道醉梦药的药效以及列为禁药的原因的时候,他忍不住了。他不想自己生活在阳光下,到未来抱着一块冷冰冰的机器或者尸体,这不仅是无法和告知他情况的梁宏交代,连他自己都过意不去。
或许他寻求的是这种麻痹情感的解脱,但何澜不希望他如此。从去年勇者关开始,到如今他想好了,已经是不能再逃避这个问题了。
他再也不想抱一具熟人的尸体了。
想好这一切的何澜,踏出比武馆的大门,拥抱迎面扑来的阳光同时,果然和他预想一样,先前呆在观众席上的程吉吉出现在他的面前。
原本一副十分焦急的样子,在发现何澜后像是碰巧遇见熟人那样露出惊喜的神情。在阳光的照射下这开朗活泼乐观又有点傻乎乎的小胖子的形象,乍一看还以为就是个自来熟好相处积极乐观向上的正常人。胖嘟嘟的肥肉因为其阳光的特性,在人看来都是那般的心情舒畅起来。
程吉吉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走近何澜时收敛住放肆的笑意,绕绕头开始向何澜讨要东西。
“那个科长,刚才你走之前拿了我的东西,可以还给我吗?”程吉吉少有的用委婉且礼貌的语气和何澜讨要东西,平常几乎都是懒散且随意的索求,有时候甚至不打招呼直接拿走事后大伙之间也没有过什么意见
“丢了。”何澜认真的点点头,他说的是事实的,在他去找狄天的时候确实毁了醉梦药。
现在的程吉吉是彻底对那些药产生依赖感,一年多的时间让他自主断药已经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只能是强制性的帮他断药才能摆脱那依赖性。
何澜看着程吉吉在听完后,以为他把药全毁后骤变的神色时,他的心里便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