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明显的对眼前的局势一点也不满意,这么多人连三个用剑的和一个马夫都搞不定,实在是有损颜面。所以那蒙面的带头人眼中起了杀机,又有失望的神色,这种失望是对自己手下如此废物而感到失望。
他很佩服将军府中的人,四个人就把自己的人杀的人仰马翻,那弥天培养出来的人才的确是不一般。他的眼睛里有了一丝血红色,因为生气而红了双眼,他身形一动飞身而起杀向了张术等人。
他的手上也多了一把剑,这把剑和普通的剑没什么分别,可是在他的手上使起来却如流星赶月一般耀眼。张术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才是剑术高手,每一个剑招都毫无破绽可言。
他一出手就将几人逼的节节败退,他的手下还剩下五六人,桥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他手下的尸体。河里也漂浮着两具尸体,尸体上鲜血一丝丝的往外涌,瞬间将桥下的河水都染红了。刺鼻的血腥味弥散在空气里,张术的身后又冒出几人,他们依然被堵在桥中间。
“后天就过年了,你们竟然要别人连年都过不去吗?”张术冷笑一声道,他不怕死,也不怕过不去这年关。
这话其实是在讽刺他,让自己的手下人连年都过不去,突然有些同情跟着他的手下。
“是吗?”那人反问一句。
话未完,那人向后退一步,只听闻空中有什么东西与空气摩擦发出滋滋的声音。这声音如此刺耳,且速度奇快,张术倒是见到了那些是什么东西。他避开了,可是身边的其余两人并未避开,两人发出一阵痛苦的惨叫声。
有东西洞穿了他们的肩胛骨,手上的剑也掉在了地上,洞穿他们肩胛骨的是像箭头一样的东西。那箭头上连着一根铁链,这种武器叫“钩链”,是专门用来捉人用让敌人上半身无法动弹。
被这种东西勾住,是很痛苦和难受的,张术见了两人被勾住。两人向他递了个眼神,张术长剑一挥,两人的喉咙就被割破身子颓软了下去。
这些人自然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张术道:“你们拦我将军府的人,意欲何为呢?”
“难道你不清楚吗?”带头人冷冷的说着。
“你们这些叛逆贼子,居心叵测,大齐数百年基业如果烂掉也是烂在你们这种人手中。”张术冷冷的骂着,他是不会让这些人抓住他的,话一完他将剑一横割破了自己的咽喉。
带头人没有反应过来,就连那马车夫也自杀了,他满眼的失望。那握着剑的手指节泛白,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却也没能抓住,他将这一切归结到这些手下身上。手中长剑狂舞,身边的手下一个个的倒了下去,这桥上已经铺满了尸体。
鲜血染红了他手上的长剑,血一直顺着剑滴落下来,寒风吹过到处都是腥臭味。他随手将手中的剑扔进了河里,同时也任这些尸体躺在桥上,这又是一桩震惊整个都邑和宫廷的血案。
都邑的血案震惊了所有人,将军府知道了这件事情后异常震怒,将军府的张术死在了正桥之上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
连将军府的人都敢杀,这种事情在齐国的京都还是首次,身在宫廷的齐远听后大为震怒。看来这些人已经将魔爪伸向将军府的人了,他突然有些后悔没能派人保护张术回到将军府,齐远知道弥天一死这些人定会有所动作。
齐远将这些帐一一的记住,那些做了这些事情的人,他迟早要让他们用血来偿还。
那是俊王四年大年三十,齐王齐远与皇室成员,以及没有名分的落雪一起迎接新年。自从落雪杀了伍华,皇后对她一直都心怀怨恨,就连那皇太后也觉得这个女人胆子太大了。
皇室成员加各路妃嫔齐聚一堂,那建和宫里热闹非凡,齐远坐在大殿之上。六王爷齐云,四皇子齐飞也在大殿之上,自从上次齐飞的事情被六王爷发现他对这个四哥隔阂已深。
落雪能够出现在建和宫的家宴上,这对于许多人来说的确是嫉恨的,落雪坐在那里已经有无数对嫉恨的目光向她投来。有些妃嫔依然是天姿国色,可却根本入不了皇帝的眼,她们爱眼前的人可他却从未正眼看过她们一眼。
由此至终,除了皇后外,宫中被选进来的妃嫔再没人能够踏上龙床与龙共舞。
齐远端着酒杯走下来,举着酒杯道:“这一杯敬大家!”说完一饮而尽,只是他的目光在四皇子齐飞的脸上一扫而过,正桥上消瘦的蒙面人。那剑术高超的人,不是他,还会是谁呢?
大家纷纷举着酒杯饮下了杯中酒,其中一位妃嫔与落雪挨着一起坐,她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喝了下去。一口气喝了几杯下去,没过一会儿就双颊绯红,双眼迷离。进宫三年了,她想尽办法去接近齐王,可齐王都未曾看过她一眼。
可是,她身边的女人,却一次次的得到了齐王的垂爱。特别是那一次皇帝扮成侍卫护送她回云商,连整个齐国的女人都嫉妒和羡慕起她来,想到这些这个嫔妃的双眼杀机顿现。
落雪不饮酒,她的面前只摆着一壶茶水,一些素食糕点和水果。
落雪握着茶杯饮茶,就在这时候身边的妃嫔突然起身,拔掉头上的发簪猛的向落雪刺来。建和宫里突然尖叫声四起,落雪的余光早就瞥见了这一切,她起身躲开一茶杯打向了那妃嫔。
大殿突然出现的这一幕惊呆了众人,就连齐远都未曾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整张脸已经有些扭曲了。
那女人握着发簪对落雪猛追,落雪眼明手快,她十指竖起对着她的一只脚射出一道白光。那女人被落雪的气所伤,整个人栽倒在大殿之上,发簪从她的手上脱落在地板上滑出了好远。
“你这个贱女人,我杀了你!”那女人疯狂的骂着,虽然倒在了地上,依然双手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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