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百人一窝蜂涌向县衙门口,街上恢复了平静,人们悄悄拉开门,看行人都到县衙去了,不知发生什么事,都想探个究竟,就跟去。一下子,衙门口聚集了近万人。孙大人云里雾里不知缘由,派人来问,
“聚集的人们听好了,孙大人问你们为什么而来?”衙役撂开嗓子。
“你们为什么戒严,不让我们进出,我们的猪、牛跑了,损失重大,你们要赔偿损失。”领头的壮汉说。
“什么‘戒严’?我们怎么不知道啊?”衙役问。
“那你们就去问于团长吧!”壮汉说。
“孙大人,他们说是全城戒严,不让进出,他们的猪、牛都跑掉了,损失重大,要县里赔偿。”衙役禀报。
“什么?!全城戒严?什么时的事啊?谁戒的严啊?我都不知道,谁这么大胆子啊?”孙大人怒火万丈,“到保安团把于大人给我找来。”
“是,大人。”衙役回道。
“回大人,于团长不在司令部。不知到哪里去了。”三分钟左右,衙役回来禀报。
“那何团副呢?他也不在吗?”大人问。
“你没说找团副啊,大人。”衙役说。
“榆木脑袋,不会自己发挥吗?”大人说。
“那谁敢呀!发挥错了怎么办啊?”衙役狡辩。
“去把何团副叫来,问问。”大人说。
门口的事越闹越大,日近中午,人们见县大老爷还没出来,就高呼,
“县大老爷出来,赔偿我们损失!”
于干那边也没闲着,不装车,诸葛旭他们就是不走,于干就是不装,于干想一走了之,梅林拉着就是不让走。实际事态闹成这样,于干心里也害怕,这次戒严是他私自决定,不是政府行为。戒严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非常时期政府采取的非常手段,必须是政府最高长官负责的政府令。这次连孙大人都蒙在鼓里,而且现在弄成这局面,他有那么大胆吗?借他十个胆现在也不敢再开枪了。
何伟莫名其妙被叫来,
“孙大人找在下有什么吩咐啊?”
“全城戒严你知道吗?怎么回事啊?”孙大人问。
“哦,问这事啊,我道什么事呢。戒严是于团长决定的啊。进出来往行人都得进行严格检查啊,一个不漏。有什么问题吗,大人?”团副问。
“那为什么戒严啊?”大人问。
“找人呗!”团副回道。
“找什么人?”
“于大人的第一个保镖郎一山谋杀不成反丢性命,第二个保镖前天失踪了,所以全城戒严找人。就这么简单。这桐江城是他家的,他的地皮他做主,想戒个严有什么不妥,不就像他在家关门找东西一样吗?这是他的桐江城啊。哪像你,上面还层层管着你,干什么事都得请示、报告,文件什么的,一大堆,大人,你说是吧!”何伟带挑拨性说。
“简直胡闹,无法无天,胆大妄为,戒严是儿戏吗?他人现在到哪去了?挖地三尺把他给我找来。”
“是。大人。”衙役说。
衙役寻遍大街小巷,终于在大西门口找到于干,他正和一帮人在理论,互相一子不让,僵持不下,见衙役找来,就想趁机溜走,诸葛旭、梅林哪让啊。两人一前一后将于干夹中间,
“大人,今天不叫人把车装好休想离开,委屈你了。”
于干将手一挥,
“耽误公事,你们是要吃罪的。”
“我们已经吃罪了,你不觉得吗?一上午时间被你们就这样耗掉了,我们损失多大,你知道吗?谁来赔啊?”诸葛旭说。
于干甩手要走,将手一推,推在前面梅林的胸口,梅林抬手一搏,紧紧抓住于干手腕,大拇指一按,抠住于干动脉,于干两眼一黑,一个踉跄,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到底什么人?”于干问。
“不想干什么,只想你们把货给我装好。”梅林说,
“我公务在身,再纠缠就别怪我了!”于干像发情的公狮,全身冒火,转身就走,诸葛旭将腿一伸,
“想溜,没门。除非….”
孙大人见这么长时间没找到于干,就禀报了桂大人。衙役回报于干在大西门,就和桂大人、何伟、师爷一行直奔大西门来。一看这架势,问,
“怎么回事?”
“大人们都到了,请你们评评理,我们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全城戒严,是哪一级政府发布的戒严告示,我们怎么不知道?他们无故把我的货翻倒一地,用枪戳烂了我的裘皮大衣,谁赔偿?货是他们翻倒的,就不给我们装好吗?”诸葛旭振振有词说。
孙大人本就火冒三丈,桂大人现在代表的是上级政府,没有请示,没有任何理由,全城戒严就是非法行动,而且衙门口还有近万人,事态还在发展,桂大人思索片刻,
“保安团把人东西翻倒了,应该装还原,烂了衣服要赔偿,撤销全城戒严。保安团于干大人亲自带人把人家的猪、牛找回,一个不得少,返还主人,少了保安团赔偿,行动要迅速,以平息事态,戒严的责任得严肃追究,这是一次非法行为,待我请示上级处理。”
于干带保安团士兵大街小巷查牛逮猪,手忙脚乱,市民都出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