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坑中尘烟涌动,一只巨大的秃鹫爪上带着一个人飞了出来,有一难一女迅速扑了上去,其余几伙人也凑近观瞧。
只见那秃鹫二目通红,身上羽毛斑驳,到得上面趴在坑边直哆嗦,那名精瘦男子则皮肤溃烂,倒在地上痉挛不止。
见他们这伙空手而归,人也奄奄一息,其他几伙人如释重负。
一个目蕴金光的干瘦老者道:“这次该咱们了,三儿,大虎二虎准备。”
只见一名彪悍的中年男子道:“师父,你老人家这把年纪了,你就在上面指挥,我替你下去。”
干瘦老者摆摆手道:“师父虽然上了点年纪,但下个天坑还没问题。再说你们几个太重,咱们这扁毛鸟儿带不动你们。”
男子无奈,与另两名男子牵过一只白鹤,老者抓住鹤爪上的挽手,男子放开绳子,白鹤离地而起,老者控制着它向坑中落去,几名男子面带紧张的盯着一人一鹤下了天坑。
另一伙人中有个黑胖子道:“那高明高帮主到现在还没上来,这胡长老又命在旦夕,黄长门要小心了,嘿嘿。”
听黑胖子说话阴阳怪气,老者的门下怒目而视,彪悍男子道:“姓张的你什么意思?”
黑胖子讪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替黄长门担心,呵呵。”
老者的另一名弟子道:“哼,你儿子昨天还不是一去鸿鹄。”
见两伙人要开吵,已经降入坑口的干瘦老者道:“大虎,二虎,不得对你张师叔无礼……”
望月道:“他们这么不要命,不知这坑里有什么好东西?”
戴月道:“那坑里气息不祥,看起来有毒。”
伴月道:“难道他们想取出坑底的毒物?”
我摇摇头道:“没那么简单,这些人不可能为毒物冒险,毒物只是坑中的障碍,里面一定有其它重要事物。”
胡娜道:“别的不敢说,对于毒,我根四个月阿妹可不惧,林兄弟若有意一探究竟,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我摇摇头道:“此事与你我无关,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必要节外生枝……”
见自己人命悬一线,己方飞禽重伤不支,一男一女无奈之下抬着那胡长老离开了天坑。
看来这些人为得到坑里的东西,约定了轮流下去,谁拿到了就算走运,没拿到的就认倒霉,没轮上的算命不好。
这时,从东侧的林中出现三人,这三人衣衫褴褛,各个带伤,而且有一个是被另两个抬着来的,我们看了也不好意思笑,刚二抬一走了一伙,这又二抬一来了一帮,这里的“风水”也不知怎么搞的。
一见这三人,那黑胖子又言含讥讽的道:“哦,你们三……三杰又来了,怎么,这次又没逮到猛禽。看来你们兄妹三人是无缘入天坑得陨玉了,哈哈哈哈。”
来的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辽东三魔,大魔与二魔尽管受了伤,但尚能行动,那三魔中了蛊,此时与死人无异,是被大魔跟二魔抬着来的。
我道这三魔为何专跟飞禽过不去,原来是要借助飞禽下天坑取什么“陨玉”。单看这些人不惜性命的要拿到“那陨玉”,看来此物绝非一般。
二魔刘天财骂道:“妈了个逼的,那陨玉老子们拿不到,你也别想。”
大魔道:“那七星陨玉要那么好取,早就让人拿走了,还能放到现在。我们兄妹向来以保命为先,这次回来是看热闹的,老弟要有本事尽管下去拿便是。”
姓张的黑胖子道:“既然不想拿陨玉,三位不如找个地方喝几杯,省的看见我们拿到陨玉你们生气啊,哈哈哈。”
二魔瞪眼道:“放狗屁,老子要看着你们一个个死在坑里才走。”
本来辽东三魔恶名远洋,心黑手辣,加之狡猾至极,很少有人敢惹,但这会的三人身受重伤,狼狈不堪,尤其三魔刘天娇生死未卜。
听二魔刘天财出言不逊,黑胖子的手下刀剑出鞘,一名相貌阴沉的男子道:“敢诅咒我们,我看你刘天财是嫌命长了。”
这边,大魔与二魔也不示弱,哥俩右臂都断了,二人都以左手持拿兵刃冲黑胖子一行叫嚣。
那里有六七十号练家子,但都各自为伍,个打个的算盘,多数与干瘦老者的弟子盯着天坑,只有两伙人觉得二魔刘天财说话刺耳,与黑胖子一伙一起将三魔围住,眼看就是一翻恶斗。
这时,自天坑另一边过来一个男人,见到昏迷不醒的刘天娇,他顾不得他人,抱起三魔连连呼喊:“娇娇,你怎么了,娇娇……”
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混乱当口,天坑中尘烟搅动,那只白鹤独自飞了上来,那干瘦老者确留在了下面。
从刚才那什么胡长老的样子可知,天坑中凶险异常,白鹤独自回返,那干瘦老者十有凶多吉少。
一个与老者长相相似的年轻男子扯着嗓子,探身朝坑中喊道:“爹,爹,你怎么样,爹……”
白鹤羽毛尽失,上来后,扑腾两下翅膀趴在坑边就不动了。见状,干瘦老者的大徒弟拎起旁边的一盘大绳就要下天坑。
另一个男子拉住他道:“大哥,这天坑深不见底,你可不能冲动啊。”
彪悍男子道:“师父一定在下面遇险了,我不下去谁下去。”
那二弟子道:“连师父都出事了,咱们哪个能行,可不能卖一个搭一个啊。”
这时,从西北侧的林中又来了一行人,这些人各个身着浅灰色短衣襟,领头的是一个五十几岁的清秀妇人。
对于这些人,我太熟悉了,去年在长白山白云峰内,我与他们一场血战,为此,花晓蓉以身殉难。
本以为司马将锋与一众骨干一死,觅藏帮就此瓦解冰消,可没想到他们的实力仍然不减,此番前来声势浩大,不用问也是冲着“陨玉”来的。
看看天坑,又看看那些人,妇人道:“诸位早来了啊,看起来你们还未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