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半晌不动,望月道:“林哥哥,马上天就要亮了,那些老道可能要回来了,咱们快些救下忘忧跟水灵啊!”
我点点头道:“莫急,这事有蹊跷,我们万万不可着了穹灵观的道。”
“那怎么办啊?总不能就让她俩在这里待着啊,她俩困在布包里多难受啊。”
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我先对三位祖师施了礼,然后绕着玉清祖师的法像转了一圈。凭感觉,法像既无机关也无埋伏。
再次到了元始天尊面前,我道了句:“请祖师恕弟子无礼。”伸手取下了两个布包。
刹那间,我两耳一蒙,周围变得寂静异常,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如同雷鼓,静得可以听见体内血液流动。
一股凉意自脚底升起,我俩同时看向对方,都意识到中招了。虽然是深夜,但山中总有风拂过草木,枝叶抖嗦与虫鸣,但此时什么声音都没了。
殿内一片寂静,三清法像不见异动,我闪身到了门旁,只见门前已经站着一老两中三明道士,老道士不是别人,正是昨夜被胡娜毒蛊所伤的此观副观主广灵子,两名中年道士看岁数是该观的二代弟子,可能是广灵子的徒弟。
三人一顺不顺的盯着殿内,两名中年道士面现嘲谑,广灵子本就相貌凶恶,加上中蛊的折磨,此刻面目越发狰狞。
我赶忙撤去符咒,打开绸包,里面确是人参与灵芝不假,但只是普通人参与灵芝,不是忘忧与水灵的原形。
见状,望月掣剑在手就要向外蹿,我拉住她,迈步出了殿门,果然在殿门三尺处有一股无形有质的结界拦住了去路。
我对广灵子道:“我在你穹灵观找到了两种灵物,不知广灵子前辈对此如何解释?对虚无子道长的死,你又作何解释?”
见我俩出来了,广灵子左手掐诀,右手在前面的空中一点一划,结界上出现一个半尺有余的洞,外界的声音传了进来,虫鸣草莎中,还夹杂着打斗声从观外传来,闻空三人也遭到了攻击。
知道先前的话,广灵子没听到,我又复述了一遍。
广灵子阴测测的道:“你这黄毛小儿,前番杀了虚无子道兄,又带人搅闹鬼市不说,今夜还暗入我穹灵观盗取供物。这次贫道布下‘铁围城’之法,我看你如何逃脱。”
我道:“你竟然在祖师法像前造次,还赶颠倒黑白。像你这等行止不端,为人狡诈之辈怎【配做道门中人。”
广灵子道:“休得在此胡言,你若交出那三种灵物,贫道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可以不杀你,只把你交给天福宫处理,否则……”
望月剑指广灵子,怒道:“呸,你这妖道欺软怕硬,好来得无耻,有本事跟姑奶奶明挑。”
广灵子冷哼道:“对付你们这等歪门邪道还需贫道等亲自动手?你们就在里面待着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交出灵物,贫道话依前言,再不尔等就生生困死在里面吧。”
我冷笑道:“我们是歪门邪道,你倒是正人君子,要不要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广灵子左边那名道士道:“无量天尊,哪来得废话,快些交出东西好留你们个全尸。”
广灵子摇摇头道:“叫他讲,他若以此拖延时间,那就打错主意了。”
我道:“广灵子发现受伤的虚无子之后,见财起意,他杀了虚无子,截留了两种灵物,之所以没全留下,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广灵子只需要这两种灵物,一个是他怕事情暴露,因为他不知道虚无子的灵物从何而来,若是来自观中,灵物全部失踪,清虚观岂能善了。
还有一种情况,可能虚无子与广灵子交情深厚,两种灵物是他临终前送给他的。后者的可能性不大,要是那样,清虚观的道士不会不知道此事,在鬼市内,广灵子与那卖东西的天玄老道不会不提及。
再有,虚无子的伤不致死,他离开覆生河后是遭了不测,从灵物未全部失踪来看,杀他的不论是谁,都另有目的。
闻言,广灵子面色大变,他怒道:“一派胡言,看来今夜贫道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会老实了。”
广灵子对两名中年道士一使眼色,二人点头往两边掠去,他则撤去法诀,在迫开的圆孔消失的瞬间,一道火符被拍了进来。
我侧身一躲,符咒正落在殿门上,立时火苗蹿起,我赶忙挥掌将火扫灭。
那两名中年道士掠开不到两丈,也以同样的手法欲将火符拍入“铁围城”的结界内。我俩出不去,至少一时半刻出不去,这要是让火着起来,焉有我俩的好,我示意望月阻止他们放火,她会意,我二人分别向两边蹿去。
由于我施展了“阴阳正反八卦步”的身法,西侧的道士刚破开结界,我便到了近前。在火符拍入的瞬间,我的水清风自破口刺出,道士咽喉中剑,惨哼一声斜倒在地没了动静。
望月那边慢了半步,待她的剑刺出,东侧的道士已经将火符拍入结界并收手闪开,长剑只把宽大的道袍袖子挑了道口子,她的剑被合拢的结界夹住。
望月一招落空,她并未撤回宝剑,而是顺势搅割,打算将结界划开,但结界的力量很大,她用了两次力,长剑纹丝不动,跟着她双手握剑也没能劐开分毫,最后费了好大力才拔回了长剑。
见门人暴毙,广灵子与那名险些受伤的道士也施展开身法,如鬼似魅的在结界外游走,瞅冷子就在某个方位破开结界拍入火符。我与望月在结界内分头盯住了广灵子与那名道士,一边反击二人一边扑火。
怎奈灭火不及放火快,他们师徒二人就绕着三清殿,不定方位的破开结界,投入火符,没多少时间就有数处起火。
接连几次后,见灭火无效,我俩转而直接攻击伺机放火的二人。期间,广灵子的“一”字道巾被我挑落,披头散发的甚是狼狈,那名道士的额头被望月划伤,满脸是血,滑稽而狰狞。
第五次广灵子欲将火符投入“铁围城”时,我晃身近前,未待他破开结界,我挺剑就刺。哪知他这一招是虚晃,他并未破开结界,我的剑正刺入坚实的屏障,一时不得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