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葙赶忙给他点了华盖、天拖、气海、关元几穴,稍稍的止住了褚飞的血。阿葙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住的往下落,她哭着道:“飞哥,你不要胡说,你不会有事的,我先给你吃些止血药,带你回云谷寺,让悠禅大师给你治伤。”她边说边在身上摸索,不知是在刚才与姜飞雄的恶斗中,把药给丢了,还是因她慌乱,她摸了半晌也没找到止血药。
褚飞见阿葙手足无措的在找药,他回光返照的眼睛一亮,握住阿葙的手,少气无力的道:“香葙,不要找了,没用了,你只要记着我爱你就行了!”说完,手一松,头一歪就去了!
阿葙见褚飞死了,仿佛当头挨了一棒,心一下子就空了,她惨呼一声:“飞哥!”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头一晕,趴在褚飞身上,人事不省——
不知过了多久?阿葙从黑暗的沉寂中,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正遨游在一片混沌中,这里无边无际,周围云封雾锁,阿葙觉得有什么事在撕扯自己的心,她感到心很痛!正在这时,她听到了一种声音,那声音既遥远又空灵,似有人在低语,又似有人在喊她的名子。
阿葙竭尽全力倾听,也没听出那声音的意义,不过,她听出来,那好像是爹爹的声音,她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于是她拼命的朝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
正当阿葙飞进了那个声音,那声音渐渐的大了,也渐渐的清楚了的时候,从后面又传来一个声音,她听见后面的声音,感觉好熟悉,对了,那是二师兄-褚飞的声音,一想到褚飞,她就觉得胸中,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她不顾一切的转身朝后飞去,口中喃喃的喊道:“飞哥,我来了,你不要走,等着我。我来了,飞哥,等等我。”
阿葙感到,越往回飞,空气越寒冷,光线越昏暗,飞着飞着,褚飞的声音突然就消失了,身后的声音又大了起来,她有些茫然,心痛间,不知自己该往哪儿去?正在阿葙的身心,徘徊犹豫的时候,先前听到的声音更大更急促了,并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带着她往先前的方向飞去。
当阿葙到了那个声音的近前,眼前雾蒙蒙的景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火红,这会儿她才真正的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见自己正躺在一间屋内的床上,阳光穿过开着的窗户,照在自己身上与脸上,旁边是阵阵急促的诵经声,她扭头见悠禅大师与两个和尚正坐在地中央的蒲团上,双手核实,二目微闭,在虔诚的诵经——
原来阿葙与褚飞掉下仙人崖后,已经离地不远了,阿葙昏迷不久后,天光放亮,云谷寺的两个小和
尚出来采药,其中一个无意间一抬头,看见不远处的崖壁上的一棵树上,一动不动的躺着两个人。他们到近前,飞身上了树,仔细一看,是天师派的来云谷寺送信的一男一女,一死一晕,他们赶忙把褚飞与阿葙背回了寺。
小和尚禀明了悠禅大师,悠禅大师闻言,这还了得,天师派的弟子,在这儿出了事,尤其阿葙是张云天的独生女儿,不说无法向张云天交代,也是自己的失误,他急忙到了西香房,仔细检查了褚飞师兄妹二人的情况,阿葙急火攻心,气血紊乱,命在旦夕,身上还有些轻微的擦伤。褚飞胸骨破碎,丹田炸裂,已然死了。
悠禅大师命小和尚把褚飞的尸体抬到了别的房间,他先运用达摩老祖益精经,为阿葙调理了气血,又撬开她的牙关,灌下了几粒丹药。然后,悠禅大师与两名弟子坐到蒲团上,念起了六字大明咒,过了两个多时辰,悠禅大师才把阿葙从鬼门关处拉了回来——
阿葙了解了昏迷后的事情经过,她问清楚了褚飞的尸体在哪,摇摇晃晃的扑到了隔壁的香房内,抱着褚飞,放声痛哭,直哭的悠禅大师与两个弟子不住的摇头叹息,悠禅大师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张少侠,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你们遇到了什么情况?是谁出手如此狠毒,把褚少侠给打死的?”
阿葙边哭边把昨天,在慈光阁发现关笑志跟踪良家孕妇,到了解了姜飞雄的罪恶行径,最后,她与二师兄找到姜飞雄,对其劝说无果,三人动了手,一番恶斗,姜飞雄把她二人打落仙人崖下的经过,一字没漏的说给了悠禅大师。
悠禅大师听完,双手核实说道:“阿弥陀佛,造孽造孽,那姜飞雄行为怪异,武艺高深,他已隐遁江湖多年,没想到他竟然隐在黄山天都峰上,还行那伤天害理之事。你们应该早些告诉老衲,让老衲出手除了他这个孽障,你们独自会他,岂不是白白搭上性命!贫僧起能容这个孽障在佛法昌盛之地作恶,张少侠好好休息,待贫僧除了那孽障,以安慰褚少侠与那些死者的在天之灵。”说完,悠禅大师带着座下四大弟子-慧光——慧明——慧智——慧远,就要赶往天都峰。
阿葙一见,说什么也要跟着,她要亲手为褚飞报仇,她把眼泪一抹说道:“大师,那姜飞雄杀了我二师兄,他也是我未来的丈夫,我要亲手杀了姜飞雄,为飞哥报仇,我随你们一起去,也好给你们带个路。”
悠禅大师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张少侠,你身体虚弱,不易大动干戈,听老衲一具话,你就留在寺中好好调养,陪着褚少侠,待老衲将那孽障除了,也一样能安慰褚少侠的在天之灵。”
阿葙咬着下唇,面色苍白的摇摇头道:“不,我与飞哥从小一块长大,两小无猜,眼看我们就要成亲了,他确命丧姜飞雄之手,飞哥从小待我如亲妹妹,如今他死了!我没了依靠,若不能亲手为飞哥报仇,我纵死也会含恨酒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