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义母见这个女子没事了,松了口气,女子定了定心神,缓了口气,看看我与义母,眼泪唰的一下又流了出来,她哭道:“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不是我不懂事,埋怨你们,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要不谁能放着日子不过,跑到这儿寻短剑呢?唉!你们是好人,谢谢你们救我,你们别管我了,快走吧,你们走了,我还接着上我的吊。”说完,又哭了起来。
听完这个女子的话,我与义母都愣了,不过,转念一想,她肯定是遇到了过不去的槛儿了,义母笑了笑,对她柔声问道:“这个妹子,看你年纪不大,怎么要轻生呢?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告诉我们,我们一定想办法帮你。”
女子用不解的目光看了看义母,义母看上去与我差不多大,女子口打嗨声道:“唉,你也就是十七八岁吧?怎么叫我妹子呢?我都二十二岁了,你们有所不知,这个忙,你们帮不了我,还是走吧,走晚了当心被劫。”
听女子话中有话,我心道:“我满身武艺,谈不到有多高,可也是侠客一级的,再加上本门的道术,义母身为东海龙王的义女,能呼风唤雨,驱鲸使浪,有多大的麻烦能难住我们?”想着,我对女子道:“这位姐姐,你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妨说说,说完了,若我们办不到,你再寻短剑也不迟。”
义母听我这么说话,不悦的看了我一眼,回头对这个女子道:“你不要悲观,一般的事情还难不住我们,你说吧,即使我们办不到,我们也会找别人帮忙的。”
女子听完我俩的话,长叹一声道:“唉,看来,你们不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是不会甘心的,我与我当家的都是东三省的,因家乡收成不好,来广西投亲,想做点小买卖,没想到在此遭了横祸!”
这个女子与她丈夫到了十万大山,今天走到山中,一时迷了路,在山中转了半夜,非但没转出去,还遇到了一伙凶悍的徒匪。她丈夫把她推进树林,让她先跑,她丈夫与众徒匪打了起来。
她丈夫不过一届农夫,看着挺壮的,哪里是徒匪的对手,她躲在林中,眼睁睁看着她丈夫被徒匪乱刃分了尸!她虽然逃过一劫,可在逃跑的时候,扭伤了脚踝,她一个若女子,离家这么远,又失去了丈夫,她前思后想,哪里还有活路?故此才寻了短见。
义母听了,不住的摇头叹息,义母本就生性善良,听不得这种惨事!而我在同情之余,也感到周围有些不对劲!刚才急于救人,没注意周围的环境,此时我绝得周围阴气过重,阴风阵阵,这个女子边说,眼睛边往旁边瞟,眼中一扫先前的绝望与无助,露出了狡诈的眼神。
我低头往后一看,地上困着郑噤彪的柳条篮,不知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密林深处有一伙阴魂在飘荡。再看这个女子,先前还满是悲哀、绝望、凄楚的眼神,已变的冷如寒冰,放出两道蓝幽幽的凶光,俏生生的脸上,布满了寒霜!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上了阴魂的当,这是声东击西之计。来不及后悔,只见这个女子狞笑着,双手齐出,裹胁着阴风,闪电般的抓向义母的粉颈,而义母还沉浸在女子那不幸的遭遇中。
我见事不好,对这女子断喝一声:“休得行凶,看招。”同时一手拉开义母,另一手摸出一道符咒,女子的利爪就擦着义母的胸脯划过。还没等我出手,女子阴笑了一声,眼中的蓝光渐退,从她头顶心处冒出一股青烟,眨眼就飘入了黑沉沉的密林。
此时义母才反应过来,见此情景,也不免惊的花容失色,她道不是害怕,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定睛再看,哪里还有女子?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内衬槐树枝叶编成的,外罩一层胡杨树皮,最外面穿着一件白纸糊的素衣的草人。
原来是鬼魂的傀儡,因傀儡外罩胡杨树皮,我没感觉到太重的阴气,只当是女子身上有些阴气,也属于正常。我见宿主已逃,一拉义母,说道:“义母,郑噤彪被阴魂救走了,别管这具空壳了,快追!”
义母惊魂稍定,她点点头,与我拔腿就朝那伙阴魂追去,我边追边想:“怪不得郑噤彪一路上,不停的大声与我们说话,我与义母都不答理他,他就絮絮叨叨的,原来是在召集阴反军的残部。林方智啊林方智,你总是认为自己聪明,今夜着了阴魂的道了吧?还是年轻短练,经的、见的、听的太少。”
等我们追到群鬼近前,群鬼也不跑了,按照七十二地煞,摆开了“七星丧门阵”把我与义母困在了阵中。我见这伙阴魂不下百十来号,心中“咯噔!”了一下,又是百鬼夜行,我扭头看看义母的神情很淡定,我把腰板一拔,眼睛一瞪,自信又上来了。
我点指群鬼,厉声喝道:“呔,你们这些不知死的游魂,前些时,在阴司作乱,扰乱阴阳两届的秩序,已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你们非但不道阴司归案,好好的赎罪,争取早日转世投胎,今夜又劫走了阴司严厉缉拿的要犯-郑噤彪,这可是罪上加罪的行径。识趣儿的,快些把郑噤彪交出来,速到阴司归案,你家少侠就饶你们魂飞魄散,不然,今夜打你们个灰飞烟灭。”
我话音未落,从阵中走出一个魁梧的黑胖子鬼,手持一把锯齿狼牙刀,来到我面前,眼露阴光,冷笑道:“嘿嘿嘿,小娃娃,你胎毛未退,乳臭未干,口气确不小,你不就会点道法么?还有那个小丫头片子,爷爷看你们究竟有多大能耐?”
说着,他一晃手中刀,对手下喊道:“来呀,弟兄们冲,把(他、她)们给我碎尸万段!”群鬼闻言“嗷——”的一声,哗的一下就冲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