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增使的是“三十六路行者棍”把一根铁棒舞动如飞,霍霍生风,两鬼手中浑天幡“扑啦啦”抖动,阴风卷动间,平者当铲,立着为刀,棍幡相碰,火花迸射,“砰砰”声不绝。
另一个小鬼儿,用的是“庄家十六棍”一根水火棍,泼风八打,所朗途措施展开本族的“酷烈刀法”酷烈刀法的精髓在于:大劈、猛刺、迅砍、力剁、狠佻,没过二十几个回合,矮鬼就顶不住了,手中的水火棍被所朗途措接连削去了好几截,最后它低头一看,原本五尺多长的水火棍,这会儿已成了擀面杖了,就在它脑子一溜号的时候,被所朗途措拦腰一刀,斩做两段,鬼魂不能见铁,片刻,化做两汪污水,成了草木的养料。
这边,牛头左手链子一晃客岜的两眼,右手锤一个“古树盘根”直缠客岜的小腿,这要是让缠上了,客岜的小腿就得废了!只见客岜把铁棒向上一撩“胳棱”一下,挂开了链子,同时腾身跃起,避开了下面的一击,他人在空中,把铁棒一掉个“泰山压顶”朝牛头耧头就砸。
虽说牛头有两下子,眼即锤快,可得分与谁比,客岜自幼出家,修行密宗二十几年,乃是班庆寺的护法武僧,牛头怎能是他的对手。见自己一锤走空,客岜的铁棒以上示下朝自己砸来,它也不敢大意,没直接招架,一侧身,用链子锤向上一兜,它哪知道,客岜这一招是虚的,客岜在空中是单手持棒,一手结印,趁着它往旁边躲闪之机,一朵紫色莲花把牛头盖到了地上,牛头惨叫一声就没了动静。
要说打的最凶的是丹增与打浑天幡的两鬼,浑天幡一动,雾气昭昭,飞沙走石,砂砾与碎石打在身上,不次于铅弹,多亏丹增有硬功护身,要不就得被打成筛子,丹增挥舞铁棒左挡又搏,结起印诀,屏雾镇风,二鬼一人杀了个难解难分。
刚才牛头对佛音法师出言不逊,丹增的火就不打一处来,两鬼若不是仗着手中有浑天幡,早就被丹增给灭了。
打着,丹增心生一计,他卖了个破绽,一鬼一见,涮幡就拍,正好遮挡了另一鬼的视线,丹增左手持铁棒,一架拍过来的浑天幡,伸右手从腰间取下一只皮囊,这个皮囊里,可不是酒,那是取自圣女湖的水,他用力一挤,一股清澈的圣水一点没浪费,全喷在了另一鬼身上。
另一鬼被圣水喷中,比喷了浓酸还灵,当下惨叫连声,身上冒起缕缕青烟,片刻就灰飞湮灭了,手中的浑天幡正落在客岜手里,与此同时,丹增撤铁棒,回手与客岜两棒把这个打浑天幡的鬼打了个魂飞魄散。
藏传佛教中,护法武僧手中的铁棒上刻着密宗“大威得金刚咒”哪个邪灵恶鬼也经不住铁棒的一击,不过,不是每个恶鬼都能享受这种待遇,这位今夜遇到佛音法师一行,也算灭得其所。
正当几人松了口气,佛音法师让弟子把牛头收入七宝莲花印中的时候,突然!远处阴风大作,鬼哭魂嚎,从勒那冬日峰上,飞也是的冲下来二百多阴魂!领队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头顶流脓、脚底生疮、坏透了的郑噤飙。
就在刚才,牛头一伙与佛音法师一行,还没开始打斗的时后,那个拎哑狗饼的小鬼儿像个贼是的,,猫着腰逃了回去,它以为佛音法师没看到它。其实,一个小鬼儿,哪能逃过佛音法师的法眼,只是,当务之急,救人要紧,松部的爷爷还不知如何?故佛音法师未加理会,再说,一个小鬼儿跑了,也无足轻重。
当它气喘吁吁的逃回来时,郑噤飙与邬老头,正在洞中等消息,见它一副狼狈像,郑噤飙心中就预感到了不妙!它不露声色的问:“怎么,人抓回来了?为何毛毛躁躁的?搞的这副模样,牛头——马面呢?”
慌乱逃窜间,这家伙还没丢了哑狗饼,它放下哑狗饼,结结巴巴的说:“大——大哥、二哥,不——不好——好了。”就把山下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郑噤飙与邬老头。最后它说:“半路遇到了佛音法师,恐牛头——马面一行,凶多吉少了!”
邬老头是青海人,知道佛音法师的厉害,以它的意思,收回山中的巡逻队,躲入洞穴深处,静观其变,至于牛头——马面一行,也顾不过来了,也不敢顾了。但郑噤飙不以为然,一、是它不了解佛音法师,二、这家伙野心勃勃,在一个,要想成大事,不能畏手畏脚。
最后,邬老头拗不过郑噤飙,只得由它去了,郑噤飙点齐队伍,由那个逃回来的小鬼儿领路,把身边的二百多鬼魂,尽数带下了山。还没等到山下呢,郑噤飙就看到远处,雾气昭昭、阴气翻滚,空中星月无光,知道牛头它们正与佛音法师一行厮杀,那个领路的小鬼儿,脚底抹油,半路上就溜了。
群鬼到近前,呼啦一下,就把佛音法师一行围在了中间,郑噤飙往包围圈里一看,厮杀已经结束了,不见牛头一行,只有三个喇嘛与一个俗家站在那儿,地上一朵磨盘大小的紫色莲花,闪着亮光,缓慢的转动着,一旁躺着个老头,它心想:“这三个喇嘛有那么厉害么?不过,看样子,牛头——马面一行全折了。”
虽然郑噤飙知道牛头——马面一行,已灰飞湮灭了,心里也没了底儿,但这小子横骨插心,不见亲棺不落泪,它又一想:“他们在厉害,也只是四个人,长言道,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惧群狼呢。我不相信,我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几个喇嘛?二百来号人,不用打,一走一过,就得把你们踏成烂泥。”想罢,它把手中刀一挥喊道:“弟兄们,不用与他们费话,今夜有他们,没咱们,有咱们,没他们,将这几个人给我碎尸万段。”
佛音法师的两名弟子,客岜截律——丹增锲布与所朗途措,见群鬼手持刀剑“呜——嗷——”的叫着冲了过来,横手中兵刃就要玩儿命,尤其所朗途措,刚才杀了个鬼,觉得不过如此,对鬼的恐惧心里,已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