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牛头与马面一行从面前经过时,佛音法师有心上前打个招呼,顺便了解一下他们在山上查到了些什么,不过见他们没看到自己一行,又加之与牛头和马面不熟,是否上前搭话呢?正犹豫间,牛头与马面一行已经走远了。
其实佛音法师不知道,自己认错了,那群鬼差不是阴司的,领头的牛头与马面也不是十店阎军座下的,它们是以邬老头为首,郑噤飙领导的野鬼,因为邬老头有的是钱,它们所使用的武装、器械、吃的、喝的、穿的,都是一流的,让谁看了,都像那么回
事,不认为它们是匪鬼。
前夜,郑噤飙亲自带领手下,给索格村布了阴局,它们本以为村民们都得中招。
昨夜,郑噤飙派出两个小鬼儿,去索格村查看,二人回来向邬老头与郑噤飙报告:“大哥、二哥,我们布的局被人给识破了,索格村的人,一个也没事,经过我俩的探查,索格村中,有个老头懂得些灵界的事物,就是那老头识破了我们的招数。”
听了二人的汇报,邬老头眉头紧锁,郑噤飙心想:“他们村中竟然有通晓阴阳的人,这样的人,对今后的行动是一大障碍,若是周围这种人多了,恐怕我们的霸业难成。”
邬老头的想法与郑噤飙差不多,他问郑噤飙:“二弟,我们刚有所动作,就遇到了阻碍,这说明,实现我们的计划可没那么容易!不知你有没有好的对策来应付?”
郑噤飙思忖了片刻,对邬老头道:“大哥,这胜败乃兵家长事,这点小小的失误算什么,做任何事情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我们不会未卜先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遇到这种问题,对我们是有好处的,能让我们急时发现不足之处。”
邬老头心里也明白,只有遇到问题才能发现疏漏,经过一番研究,郑噤飙与邬老头决定,先把索格村那个精通阴阳的老头——也就是松部的爷爷抓来。能将其收服最好,如若不然,就把松部的爷爷碎尸万断,打个魂飞魄散!
郑噤飙就派新招募的六个游魂与一个认识松部的爷爷的小鬼儿,去抓松部的爷爷。这六鬼中,有兄弟两是这伙游魂的老大,生前是唱戏的,在戏班子里就经常扮演牛头与马面,手底下又有两下子,刚到山上,郑噤飙就让他俩做了大头目,为此,引起了山上许多鬼魂的不满。
二人心里清楚,若是不拿出两手来,很难服众,自己一行刚到山上不长时间,尤其兄弟俩还直接做了头领,能看出来,群鬼都对它们弟兄不服,看它俩的眼神中,满含着轻蔑与挑衅,大有一种,若不是有郑噤飙就得把它俩撕碎的架势。
二人领命后,让手下四鬼中的两鬼拿出死时,从戏班子里带来的水火棍与锁链,又取出祖上传下来的“浑天帆”与“哑狗饼”让另两鬼打着浑天帆,把哑狗饼交给了领路的那个小鬼儿,它俩择化了妆,办成了牛头与马面。
这浑天帆可不是俗物,每只帆打起来,能生一里雾,两只就是两里雾,一旦雾起来,就星月无光,这一下子就把巴颜喀拉山上的群鬼给震住了。
开始,这兄弟俩在群鬼面前露了脸,随后也很顺利的把松部的爷爷带出了村,可没成想,半路上出了岔子,让松部的爷爷用血涎给灭了两个,伤了一个。正在几鬼要对松部的爷爷下毒手时,幸亏佛音法师一行急时赶到——
待牛头与马面走后,佛音法师把雾中的情况告诉了弟子与所朗途措。两名铁棒喇嘛没什么惊愕的反应,道是所朗途措吃惊非小,长这么大,只听说过鬼但从来也没见着过,一听佛音法师说那雾中是七个阴司的鬼差,不由得打了几个冷颤!
正当佛音法师一行要上山探查时,佛音法师就觉得身后陡生异变!有一丝特殊的气息,另佛音法师微微有种压迫感,这是常人无法觉察的,佛音法师知道,暗中隐藏着高人,他转身对密林深处道:“无量寿佛,不知林中是哪位?隐在林中,有何贵干?”
佛音法师话音刚落,就听林中传出一阵山魈咆哮般的笑声,听到笑声,佛音法师的两个弟子赶忙横手中铁棒,跨步护在了佛音法师前面,所朗途措就觉得耳朵里发痒,脖子后面直冒冷风!
林中笑声未落,闪出一个女人,看上去三十多岁,身穿素衣,长发披散,二目如电。女人扫视了几人一番,冷笑道:“嘿嘿嘿嘿,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佛音老秃驴,带着两个小秃驴,咯咯咯咯,你还认识老娘么?”
佛音法师一见是她,又听她出言不逊,摇摇头,暗叹了一声,摆手阻止了两名弟子的躁动,对白衣女人道:“无量寿佛,原来是清云道长,多年不见,道长还是那么年轻,不知清云道长,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佛音法师的两名弟子与所朗途措,都不理解,佛音法师因何对这个狂傲又出言不逊的疯女人如此客气?佛音法师是这一带得高望重的老喇嘛,倍受人们的尊重,没成想,今夜遇到这个白衣女人,被秃驴长,秃驴短的骂着,苦于佛音法师在场,即便三人心中不服,也不敢罗唣——
这个白衣女人是谁呢?我们先简单的交代一下,她与我是同门,是本门“清”字辈弟子,道号:青云,比师傅高一辈,是师傅的师姑,论起来,我得叫她师姑祖。因为师姑祖早年间习练本门密集“玄女心经”走了火,被祖师爷救过来后,精神时好时坏,她要是疯起来,能把天捅个窟窿,正常的时候,与人和善,行侠仗义,古道热肠,不过,她多数时间都处于半疯状态下!
虽然她有时说话出言不逊,但熟悉她的人,都不好得最她,因为她一旦疯起来,不管是谁,说打就杀。在一个,都知道她是个好人,只是精神有些不正常,不与她一般见识——
师姑祖听佛音法师问她,她“咯咯咯咯”冷笑道:“你先别问我,我先问问你,深夜到此想干什么?”
(战场文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