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一会儿,白狐也有些吃不住了,转而把嘴一张,一股带着腥味的黄色酸液,直奔巨蟒的面门,巨蟒见事不好,腾身越起,酸液贴着巨蟒腹部射过,落到了一块石头上,“刺拉刺拉”直冒蓝火。就这样,一蟒一狐,杀做一团,直杀的抱阳山内,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山中鸟兽纷纷飞奔!
巨蟒的战术是一力降十会,白狐使的是以巧破千斤,巨蟒身躯一弹就是三四丈高,被它扫中的石头不住的朝山下滚落,齐腰粗的大树一卷就断。白狐仗着身体轻巧,在巨蟒身前、上、下左蹿右绕,把巨蟒的双眼当成了主要攻击目标。
就这样,二兽你来我往的足足斗了一个上午,最后,一蟒一狐均因筋疲力尽而罢战,回洞的回洞,入潭的入潭,一场兽战暂告结束。
打那以后,狐蟒之战频频发生,一蟒一狐,黑白二兽斗了十几年,谁也没讨着对方的便宜,到是二兽练就了一身强健的筋骨。
这狐蟒之怨就是由此而生,今夜巨蟒从潭中出来透气,闻的仙人洞内狐群大乱,于是冲进去与玄月道长一起灭了群狐,取了白狐的内丹——
玄月道长出了仙人洞,往深潭中看了看,里面黑漆漆的深不见底,也不见那乌蟒在哪,他未做停留,朝山外行去。待玄月道长走出去没多远,就听见身后水声“哗啦”一想,回头观瞧,见那巨蟒从潭中探出一截身躯,用两只金灯般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玄月道长见巨蟒好似在冲自己笑,没有恶意,便朝它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抱阳山,巨蟒一直目送玄月道长,直到看不见玄月道长的身影后,才又入了黑龙潭。
等玄月道长回到八方友客栈,天也亮了,他让店伙计出去打了些牛奶,滚沸后,凉的差不多了,给林方智喂了些。连日来的风餐露宿与惊吓,导至为满周岁的林方智生了病,发起了高烧。
也难怪,经过这样一番折腾,别说孩子,就是大人也受不了,玄月道长开了方子,又让店伙计帮忙抓回来几服药,他亲自把药煎熬好,给林方智服下,然后从兜囊中取出银针,在火上消了毒,给林方智连扎了三天,林方智才出愈。
在这三天内,玄月道长除了给林方智调病外,还抽空到外面打探了几次林家的消息,知道了林家被查抄,许多与林家有亲属与朋友关系的人受了株连!林胜远、吴月娇、林方武下落不明,林胜远的结义大哥-黄啸天、林家老管家-林祥与林胜远的大侄子-林方文,死在了乱军中!
玄月道长回来后,见林方智的身体没什么事了,到了晚上,准备去崔家庄园,给被困的谌艳蓉解除封印。
天黑后,玄月道长等林方智睡熟了,带好一应之物,刚要出门,就听见八方友客栈门外,高义声低一句的传来阵阵吵嚷声,在屋中听不清楚,好像是在争论着什么?他出了屋,来到外面,见一伙人围在八方友客栈门前,人群中有两个人,一个是八方友客栈的伙计,另一个是个三十多岁,贼眉鼠眼的男子。
伙计肩头搭着一条白手巾,正一脸急切的对面前的男子道:“我说你这人怎么递不进话呢?不让你住就是不让你住,我们这儿这么多客人,要是哪位被吓着了怎么办?”
那男子穿着很朴素,但目露贼光,两眼滴溜溜直转,一看就不是好人,他拉着一辆板车,车上躺着一个一动不动,面如死灰的人。男子听伙计说完,把眼一瞪,操着一口广东话道:“你凭什么不让我住?你们这儿是客栈,客栈就是给行路人行方便的,哪有不让住的道理?再说,又不是我不给钱,今日天色已晚,我没法在到别的地方去投宿了,让住也得住,不让住也得住,今夜我在你们这儿住定了。”
男子说着,拉起板车就要进客栈,那伙计一见,这不是蘑菇头么?他急忙张开两臂挡住那男子说:“我再与你说一遍,要是你一个人,我们没道理不让你住,可你带着个死人要住店,怎么可以呢?我们这儿是给活人住的,不是让死人停尸的,要是传出去,我们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你还是快些到别处去吧。”
正在伙计与那男子僵持不下的时候,八方友客栈的掌柜子从里面出来了,这掌柜子是个矬胖子,有些谢顶,满脑门子油光,分开众人,问伙计怎么回事?伙计就把这个男子带着个死人非要住店,自己怎么拦也不行的经过说了一遍。
男子也据理力争道:“你是掌柜子吧?谁给规定的客栈不让带死人的客人投宿?是你规定的么?死人不是人么?谁家不死人?俗话说死者为大,我们都得尊重死者。你们若是不让我住,我明天就到衙门去告你们拒客。”
掌柜子听完,见这是个不讲理的主儿,又见门前围着这么多人,恐影响生意,他对着看热闹的人们,一作揖道:“没什么事,大家不要看热闹了,都散散吧,散散吧,回去休息吧。”众人见没什么好看的,一哄而散……
待人们都退去后,他又对那男子道:“这位客官,我正是掌柜子,你可以在我们这儿投宿,但是,这死者不能从正门进客栈,得走后门,我们只能将这个死者安排在柴房外,你要是觉得行,你就住?觉得不行,愿意报关什么的就请便吧,我也无能为力了!”
男子听完掌柜子的话,在未做争论,点头同意,由伙计领着绕到八方友客栈后门,进了院子,把板车就停在了一间向是库房的房子前面,就这样一场小小的风波给平息了。不过,谁也没注意,等伙计走后,男子鬼鬼祟祟的潜回了后院,看看四下无人,背起板车上的死人,跟贼是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男子的所做所为都被玄月道长看在了眼里,他尾随着这名男子来到了他住的房间后窗外,用十指沾了些唾液,抹在了窗户纸上,等阴透后,用指甲划了个月牙形小口,睁一目,闭一眼的往屋中观瞧。
只见这名男子进了屋,把尸体放到地上,回身插紧门,对尸体诡异的拜了三拜,口中不知默念了些神么?然后蹲下身,解开了尸体身上的衣服。这是具男尸,只见尸体腹部缠着几层画着些看不态清楚的符号的白绫,拨开白绫,男子从尸体腹内取出一个枕头大小的油布包,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