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我刚刚在赫恩西餐厅拍到了什么好东西,我现在就把照片给你发过去,相信我,这对于你来说一定是个大大的惊喜!”
忙完手头的事,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
歩微兰整个人都觉得很疲惫,正准备放一浴缸的热水,舒舒服服地泡个澡,门铃却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那铃声尖锐而急促,仿佛里面的人不开门就不罢休,足以彰显按门铃的人此刻心情有多么的暴躁。
歩微兰蹙了下眉头,还是去开了门。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凛着刺骨的寒气。
歩微兰瑟缩了一下,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东方季。
男人面无表情,周身萦绕着冷沉的低气压,漆黑双眸如同一潭幽深的湖水,深不可测,冷冻结冰。
心脏,不自觉地狠狠跳动了一下,歩微兰敛了眉眼,低声道:“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难道我不能来么?”
东方季一步便跨了进来,站到了歩微兰的面前。
歩微兰猝不及防,被他逼到逼仄的角落,后背贴上了冰冷的墙壁。
东方季长臂一伸,便把她锁在了怀里,目光所及之处锁定了她的眼神,让她无处可逃。
“还是说,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骤然冷凝的语调,像是一根针在歩微兰的心尖上扎了一下,尖锐细密的疼痛层层泛开,让她觉得无所适从。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别开头,语调清冷而倔强。
“这些照片,今天晚上不知道是谁发到我的手机上。”
东方季拿出手机,指尖轻点,一张张照片便从屏幕上跳了出来,正是下午歩微兰跟蓝克奇在西餐厅被拍到的画面。
照片拍的很清晰,看起来好像是特意找的角度,每张照片歩微兰都跟东方季显得无比的亲密,有两张更是像已经亲上了一般。
“我以为你不跟我联系是因为工作忙没有时间,没想到你还有空跟别的男人出去吃饭。”
嗤笑一声,东方季冷眸满是讥诮,缓缓地靠近歩微兰:“不打算解释一下么,我的妻子?”
最后几个字,东方季咬字极重。
秀气的眉头拧着,歩微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方才抬眸看向东方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去找蓝克奇只是为了谈工作……”
“有什么工作需要你和他靠的这么近?”
还没等歩微兰说话,就被东方季冷然打断。
男人凝眸看着她,眸底波涛汹涌,像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在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东方季承认自己嫉妒极了,看到歩微兰跟别的男人那么亲密他就无法保持理智。
情绪像是彻底被嫉妒所控制,就连语调都变得冷嘲热讽:“还是说,你知道蓝克奇是什么人,所以投其所好?”
他言语中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东方季!”
歩微兰猛然提高了音调,东方季这样的言语无异于把她的自尊心踩着脚底,碾磨到粉碎。
眼眶被刺痛,就连眼眸都变得猩红。
歩微兰攥紧了拳头,任由尖利的指甲掐入掌心,她看着东方季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不用听我的解释。”
“所以,是这样么?”
东方季定定地看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执着什么,一定要问出个结果。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歩微兰的表情木然,心在刚刚狠狠疼过之后反倒变得淡漠,她伸手就要把东方季的手拨开:“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然而她的手腕却被男人反手狠狠地握住,下一秒她就被推到了墙上,嘴唇被用力地吻住。
男人的唇齿带着淡淡的酒精味,很明显刚刚有喝过酒。
他的吻激烈而炙热,像是包裹着一团最热烈的火,把她整个人都侵袭。
“唔……”
歩微兰只觉得脑子都成了一团浆糊,她两只手无力地抵在东方季的胸口上,想要推开他,却感觉自己抵在了一块铁板上,怎么推都推不开。
房间里的空气在升温,吻也不像只是一个吻,更像是掠夺。
歩微兰感觉自己胸腔里的空气都要被抽干,下一秒她便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都被腾空抱了起来。
东方季把她抱进了卧室,扔到了柔软的床榻之上。
歩微兰觉得一阵头晕眼花,还来不及起身,东方季便俯身而下,身影把她彻底笼罩。
感觉像是被彻底盯上的猎物,歩微兰在眩晕中闭了闭眼睛,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
夜晚像是个阴鹜的小人,在暗中窥伺着一切。
歩微兰感觉自己沉沦在泥沼之中,越挣扎越深陷,又像是被架在火堆上烧烤,连身体里的水分都被滤干。
最痛的时候,她狠狠地在东方季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她报复性地想让他品尝一下她的苦痛。
但东方季连哼都没哼一声,反倒把她抱得更紧,仿佛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歩微兰蹙着眉头,在刺眼的阳光中睁开眼睛,才稍微动了一下身体,一股剧烈的酸痛感便袭来,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昨天晚上的记忆,悉数涌进了她的脑海里。
“轰!”
脸像是被火烧过,瞬间红了起来。
歩微兰僵硬着身体,正要起身,就听到身侧传来男人清冷的嗓音:“醒了?”
身体一滞,歩微兰堪堪地转过头,就看见东方季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她原本给蓝克奇合同的备份。
“这就是你要跟蓝克奇谈的合作?”
“你翻我东西!”
歩微兰呼吸一滞,几乎是下意识地反应,连忙伸手把文件夺了过来,一脸警惕地看向东方季。
“既然你不肯解释,那真相我自己找。”
理所应当地挑起眉眼,东方季的语调有些不屑:“不过是十个亿的融资,我一句话的事情,你不来找我,大费周章的去找别人?”
歩微兰板着的小脸素白又清冷:“之前步氏的危机,我已经欠你不少钱,况且步氏总归有自己的发展,我不能什么都靠你。”
她不想成为一个标签,一个东方季的附属品,她有属于自己的尊严与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