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自成立以来,对于异国修行者的非法潜入,向来都施以铁腕政策。
传闻中,由三十六名天级强者和七十二名地级高手组成的天罡地煞,构成了使命的最高战力。
近几年,各国修行者屡次入华滋事,均被天罡地煞的大佬们消匿于无形。
不过在华夏长达万年的历史中,留下了大量的古老遗迹,就连能溢散天地原气的灵山都比别国多出好几座,这无疑对世界各国修行者产生了巨大的吸引。
蟒山北坡一处低矮的灌木丛内,五名身穿黑色冲锋衣,面戴遮阳巾的探险者正悄悄地探出头来。
山脚下是一处考古宿营地,十几名士兵正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吃着午饭。不远处几名考古队员刚刚从墓道里抬出了一个沉重的箱子。
“使命的人估计做梦也想不到,咱们这次声东击西,偷偷潜入蟒山北坡,破坏他们的好事。”身后背有长刀的修行者说道。
另一人笑道,“他们以为自己处处提防,我们就查不出蟒山的秘密了吗,那两个负责看守的地级高手,现在估计正被咱们的诱饵领着,在高速路上兜圈子呢!”
这群人一个个鬼鬼祟祟的,与其说是探险者,不如说是境外势力潜入华夏的修行者。
其中为首之人举起望远镜望了望,低语道,“差不多了,准备动手!”
一个留着卫生胡的小个子,拉开面前的遮阳巾,深深的喘了几口气,“现在华夏到处有人觉醒,使命大部分人都派出去应对突发事件了,蟒山的防卫果然比之前松懈了许多,我们正好趁虚而入。”
为首之人冷声道,“都别太大意了,现在核对时间,检查装备,得手之后咱们立刻从北坡撤离,山后面的公路上会有人来接应。”
“考古宿营地内应该没什么人有一战之力了吧,根据情报,蟒山大墓只有两名地级高手坐镇,现在他们都被引走了,就凭咱们五个的实力,击杀那些华夏士兵简直易如反掌。”
为首之人冷声道,“那也不能太大意,如果一会遇到地级高手大家一起上,出发。”
话音刚落,五人同时跃起,向着山脚下的考古宿营地就冲了出去。
刚刚冲出不到百米,跑在最前面的两个人突然停了下来,“有情况,大家警戒!”为首之人向着后面低喊。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结在了一起,变得粘稠而又充满着压迫感,刚刚还在鸣叫的鸟儿虫儿一下子都没了生息,四下里突然安静的可怕。
就在这时,前方的密林里响起一声叹息,五个人都惊了,同时看向密林深处。
一个身穿墨绿色军装的华夏军官,缓缓从密林里走了出来,只见他昂首挺胸,双手背在身后,气势沉稳地说,“蟒山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
来人说话的同时,无数鸟兽从其身后的密林内四散奔逃,仿佛下一刻,这里即将成为一片人间炼狱。
队长突然吼道,“他是赤火地级强者,快跑!他不是应该镇守南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情报有误,这是个陷阱。”
说话的同时,为首之人当先朝着一旁的树林冲了出去,他后面的两个队员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以两人站立之处为中心,一个方圆十几米的火莲骤然腾了起来。
烈焰带着噼啪的巨响瞬间将两人吞没,“啊……!”嘶吼了没两声,两人就再无声息。
其余几人都惊呆了,慌忙四散逃命,如果他们遇到的是别人也许还敢与之一战,然而在地煞的赤火面前,再多的人级修行者都有如蝼蚁。
“你们俩拦住他!”为首那人第一个冲进了密林,另外两人紧随其后。
卫生胡黑着脸,恨恨地看了眼队长的背影,从腰后拔出冲锋枪,向着赤火所在的方向就是一梭子子弹。
枪口火舌吞吐,三十发子弹瞬间射了出去。然而就在子弹射到赤火面前不足十米时,一股无形的热浪扫过,子弹瞬间化做铜水,掉落在地。
与此同时,另一名闯入者抓起身后的忍者刀,朝着赤火就甩了出去,刀锋凛冽泛着悠悠的蓝光,一看就不是凡物。
赤火双指微屈,迎面将还带着劲风的利刃夹住,双指微微用力,忍者刀哀鸣一声断成了两节。
以往五人不是没跟地级高手交过手,也正是因为他们五人曾经合力击败过一名地级初期的强者,今天才会如此有信心。
然而此时几人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华夏的这位地级高手,与他们曾经交手的那人实力简直天差地别。
“地级高阶!”小胡子刚刚绝望的吼了一声,等待他的只要身上骤然腾起的熊熊烈火,连惨嚎一声都没机会发出,整个人直接化成了飞灰。
队长回头看的时候,另一名队员已然被赤火掐住了脖子,只那么一瞬间,整个人便化作了飞灰。
“你是魔鬼,魔鬼!”队长都吓尿了,嘶吼着直接冲进了密林。
出人意料的是,赤火并没有急着追上去,而是抖手甩出了一道白色毗链,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剑破空而去。
密林中,队长如没头苍蝇般拼了命的往北坡后山逃去,因为在山后的公路上,正有一辆汽车等待着他。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跟飞剑相比,他的速度简直慢的可怜,不过几秒钟后,破空的风声就追了上来,只听一声惨叫,“不……”
长剑破空,血溅当场,数百米外,一个被从眉心劈为两半的尸体缓缓倒了下去。
赤火眉头微蹙,不急不缓的走了过去,显然对眼前的血腥场景很是不喜。
“尘归尘土归土……”,抬手将一个火星弹出,几秒钟后地上被劈为两半的尸体和溅的到处都是的血迹同时化作虚无,山风一吹,连一丁点痕迹都没能留下。
山脚下的宿营地内,一男一女两个京大历史系的教授正在低声交谈着。
“最近发生的怪事越来越多了,昨晚那几个穿着盔甲的人俑动了,你看到了吗?”女教眉头微蹙授风姿绰约,一看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大美人。
“谁说不是呢,蟒山这座大墓国家好像特别重视,咱们都快两个月没跟家里联系了,也不知道楚若把信送没送到。”男人轻吐出烟圈,满脸愁容。
“你说昨晚出手的那两个是什么人,他们两个好像都有超能力,抬手放出几道白光,那些打伤了士兵的人佣就直接崩碎了!”提起这两天发生的怪事,女教授难掩惊恐之情。
……
“没错呀……,林教授给的地址应该就是这里,怎么就没有了呢!”小姑娘手里捏着的信封上赫然写着古巷街308号。
小姑娘一脸茫然的四下望了望,古巷街确实走到305号就截止了,又往前走了几十米,当见到前面就是余杭塘河的时候,楚若整个人都不好了。
“林教授家是住河里了还是咋地,还有他家这个林轩也不靠谱,连着两天电话都是关机。”楚姑娘俊俏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幽怨,显得更迷人了。
密林深处,林轩扛着一大箱子的杜蕾斯,正在一脚深一脚浅的艰难跋涉呢。
莫名其妙的就连着打了数个喷嚏,“尼玛,什么情况?这两天都是第几回了,天天念叨我干什么,没事闲的吧!”
“小姑娘,你是在找人吗?”刚刚从公园里跟老伙计们下棋回来的林爷爷,手里拎着个鸟笼子,笑眯眯的看着楚若。
“老爷爷,这个人您看看认识不,应该就住在这附近。”楚若将林轩的照片递到老爷爷面前,一脸期许的问。
这特么不就是我孙子吗!见到照片里的人时,林爷爷眼睛都亮了。不再看照片里的林轩,林爷爷反而打量起了楚若,上下打量了半晌,满眼都是欣喜之色。
被老人盯着看了半天,看的楚姑娘心里一阵发毛,“这个老爷爷该不是个傻子吧,哪有这么看人的!”
楚姑娘生就一副极为讨喜的娃娃脸,两条长长的马尾辫搭在胸前,更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
“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不错,真的不错,这个臭小子终于没让我失望!”,林爷爷小声嘀咕了两句,越看越是高兴!
一直被老人家这么盯着,楚姑娘的脸都红了。“老爷爷,您到底认不认识照片里的人啊,您要不认识,我可走了!”
“认识认识,你是找林轩吧,他是我亲孙子错不了!”林爷爷乐呵呵的说,就差要把姑娘直接领家去了。
“您孙子?”楚若一脸懵逼,这个老人家该不会耍我吧,是您孙子你一直瞅我干啥,不过能说出林轩的名字,也应该差不了。
“老人家,请问林轩在家吗,我这帮林教授捎过来了一封家书,想亲自交给他。”找了整整两天时间终于找到正主了,楚姑娘态度诚恳欣喜异常。
“这……”,林爷爷有些犹豫,林轩这小子已经三天没回家了,老人家有些担心,如果自己说出实情,这漂亮的小丫头再跑了怎么办!
“要不你先跟我回家,他应该晚些时候就能回来!”林爷爷头前引路,楚姑娘跟着后面,一边欣赏着杭城的风景,一边跟老人家聊着天。
林家老宅外,当楚姑娘抬头看到古巷街303号的门牌号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特么,不是308号吗,林教授您要不要这么坑啊,害我足足找了两天!”
林老爷子看到小姑娘异样的表情,和蔼的说,“怎么样,我们林家老宅还可以吧,想当年我们林家也是江南一代的大户人家!”
“是不错,林爷爷您慢着点!”
被自己一向最为敬重的林教授狠狠坑了一把,此刻楚姑娘正气不打一处来呢。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住在这种破房子,有空调吗,有地暖吗,有卫生间吗,别告诉我连下水都没有!
在愤愤不平的楚若眼里,林家老宅俨然成为了一处残垣断壁,比起被洗劫一空的圆明园也好不到哪去!
将楚姑娘让进客厅,林老一改退休老学究的做派,跑前跑后的为楚姑娘烧水沏茶,弄的楚姑娘一阵惭愧。
“难道是我错怪林教授了?他可能是在蟒山里工作太累了,一时笔误呢。”
对于蟒山这个大墓,楚姑娘也知之甚少,只知道两位老师在完全与外界隔绝的情况下,连续在里面工作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两人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直到三天前一名武警找到自己,为林教授带话,拖自己来趟杭城,帮他将一封家书亲自交到林轩手中。
“不过为什么非要我亲自交给林轩呢?发快递不行吗!”,关于这一点这两天楚若都百思不得其解。
林爷爷的心思,林轩他老爸何尝又不了解,自己带了楚若这个研究生,林教授两口子几乎把小姑娘当成了自己的亲生闺女。
一来是小姑娘天生丽质,还比较懂事,特别招人待见。
再有,林教授两口子也藏了些死心,万一自己家那个傻小子一直找不到女朋友,也可以自己亲自出头给儿子保个媒,相信小丫头也不好回绝。
就这样一直过了半年,林教授两口子始终没有找到机会,突然又被国家召集到了蟒山大墓,一关就是仨月。
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让楚若先跟自己家的傻小子先见上一面,增进一下感情。
“来来来,香茗配美女,给你尝尝我们家小轩珍藏的极品明前龙井,这种茶现在都是按克卖的!”
为了拉拢未来的孙媳妇,林爷爷也是拼了,愣是将林轩珍藏的上万块一两的极品龙井给翻了出来,还美其名曰香茶配美人。
听到茶叶的价格,楚姑娘都惊了,赶忙将手中的茶杯放到边桌上,同时心里小声嘀咕,“好家伙,几万块钱一两,我这一杯不得上千块啊,这么名贵的东西,我可喝不起!”
此刻,走在山间的林轩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心烦,就好像自己一件极为贵重的东西被贼偷了一样,家里好像没什么值得偷的呀,难道是麒麟盒子出事了?
想到这,林轩骤然加快了脚步。这一趟已经出来三天了,大学毕业后林轩就没这么久没回过家,爷爷年岁大了万一有个闪失,他后悔都没地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