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黄鲁生这么惊异,因为外摆莲的那个用法,这世上知道的人并不算少,这个腿法还有一个匪名,叫张飞片马,就好像人坐在马上下马一样,专破人对前锋腿的攻击。Www..Com不过,一般都要和闪骗步合着使用,否则不容易打进去。刚才谢寸官是打了比利一个猛不防。
但侧背腿就不同了,这个腿法比较隐,在过去,几乎可以说是十成练武人,九成不知道。到了今天,知道的人就更少了。黄鲁生自己对这个腿法也不很明白,只是老辈人传下了这一口扎子。也就是口诀,但此刻他一看谢寸官使出这一腿来,就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窍要。不过,此时,他也知道,眼前这孩子不简单,别的不说,光这一手干净利落的腿法,根本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当下,佩服归佩服,却也对谢寸官动了疑念。
谢寸官刚才使的全是长拳的打法。这对于他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情。
首先是小时候他跟黄士鸿练拳,本来就是走得由外入内的路子。而且,内家拳练好了,外家拳的打法本来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如果练了很久的内家拳,用起外家拳的打法还挂手碍脚的,那基本就可以肯定,这人的整个拳法体系肯定是棒槌。
黄鲁生虽然心生疑惑,但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谢寸官继续跟其他人一起练拳。一会儿后,却是走进里屋,将黄汉民叫进去,问个究竟。听说谢寸官是国内来的交换生时,黄鲁生心就放下了一半。自己从小就跟父亲来到国外混生活,并没有在国内结什么仇家,而且,也没有什么让政府惦记的事情。
看来这孩子是一个得到真传的武行后辈,自己倒可以多交流一番。想到交流,却不由地自己苦笑一声,看来这学费无论如何不好意思收了。武术传到了现代,已经远没有了过去的金贵,而且因为练习起来要吃很大的苦,所以有时候有些东西送都送不出去,已经失传得厉害,就更别说是秘而不传这话了。
对于黄鲁生这样靠教武术吃饭的人来说,自然是懂得越多越好。
因为只有懂得越多,才越有得东西教,学生们跟得时间越久,钱也就赚得越多。
所以,从他的立场来说,根本不介意和谢寸官换拳。只不这,不知道谢寸官愿意不,毕竟人家不靠教拳吃饭。
一个晚上的训练结束,黄汉民找到谢寸官,就向他传达了黄鲁生想同他一起吃饭的意思。谢寸官现在人精人精的,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不过,心里只有高兴。因为他对螳螂拳也是非常向往。据说戴氏心意拳就是戴家人得了心意**拳艺后,将其同螳螂秘手结合起来,而形成的一门独特的武艺,到现在戴家拳里还传有五趟螳螂闸势捶。
他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深入地接触戴家拳,但对于戴家拳却也很想往。
特别是在京城同戴若夕动手时,戴若夕能以女儿身,却发出强大的暴发力,以至于在行招过手时,占了他的上风,说明此拳极善于以弱胜强。自己的身体并不是像曾世雄那样强横霸道,所以能学一些以弱克强的东西,是非常必要的。毕竟,虽然自己到现在都没吃过大亏,但那也是因为在武术已经没落的今天,没有遇到真正的高手。
晚上同黄鲁生一起吃饭,自然就问到了谢寸官的师承。谢寸官老实做答,心意**拳为母,一些长拳打法为辅,主要是流传于西北的红拳。黄鲁生对红拳倒也有一定了解,因为山东也有部分流传,他父亲也曾经给他们说起过这门拳法。
当下俩人就学学说说,你说一个秘肘,我讲一个挎手。
螳螂拳八刚十二柔,七长八短的手法,黄鲁生一一道来。
谢寸官则讲了一些诡腿的打法,都是黄士鸿的秘传的,这些没什么功法要求,会踢人就能用。至于别人一腿能将人踢死,那是功夫!你一腿也就给人挠个痒痒,那是没功夫!但打法却往往有令对手意想不到的角度的心理盲点。
这种换拳就看东西多少,人家讲一个,你就得讲一个。
黄士鸿是个杂家,谢寸官也就精兼好几门拳派打法,一会一个这,一会一个那的,黄士鸿的东西很快就不够用了。谢寸官这才开始点菜,要换螳螂门的秘肘膀子。黄鲁生听了后,明显一愣,脸上就第一次显出踌躇的神情来。
秘肘膀子又称三肘法或四肘法,甚至有人称做五肘法,是将人的一条手臂,从指尖,螳螂拳的爪法;到秘肘,就是手腕部分;再到肘部;再到肩头,就是膀子部分了。这四处地方配合了身法,都是见拐动就能打人的地方,所以叫四肘法。
最后如果再加上一个头,就是五肘法。
指尖是点弹扫的手法,拂面弹鼻打眼,有时也会作用于咽喉、心窝或肋部;秘肘分内外,外为独顶,就是手腕背部。内为塌根,就是掌根塌打;肘分挑顶盘,由下往上为挑,由内往外开这顶,由外往里摆打为盘;膀子分内外栽耸四劲,内就是合肩打内靠。外就是展肩打外靠。栽就是身体塌压,打栽靠。耸就是贴身起肩打起顶,是栽靠的反行。
头则分为顶砸摆仰,前三法力点都在额头上,只有仰法力点在后脑勺上。
这个在螳螂拳里是真正秘不外传的,有一套专门的练法,可以做到行走坐卧时时练的效果,当然,一旦练成习惯,双臂打人时就真如两把螳螂刀,破削切砍,辘轳翻转,上下翻飞,一手变五肘,打得神仙满地走。
比利上门踢馆时,黄鲁生用的,就是秘肘膀子中的一个变化。不过,黄鲁生虽然确实有些舍不得,但权衡再三,终于还是咬牙托出。武人惜艺、惜身、惜名,他这秘肘膀子目前看来,没有人能拿走。如果今天不传给谢寸官,那么极有可能到自己手里就失传了。像他们这种保留了传统思想的老艺人,对于行道操守看得是比较重的。
当下黄鲁生就将其他人都赶出门外,俩人就在屋中,他一点一点地将这一式手法,传给了谢寸官。谢寸官对于武术,已经有了层次,虽然不敢说,一看即会,但也到了能偷拳学艺的境界了。当时练了几遍秘肘膀子的串手,遇到不明白的,又请教了几句,这才郑重地向黄鲁生承诺:“如果以后有你门下的人,真正到了能出手不见手的境界,我一定会把这个传回来!”黄鲁生默然点头,表示感谢。因为这种秘法,如果不能到出手不见手的境界,也就是劲不上身时,用出来一是容易被人破解,二是也容易被别人看去。
换拳换到这个地步,黄鲁生就无心再说了,俩人就拱手做别。
不过,谢寸官却还是表达了自己想在黄鲁生这里学拳的意思,黄鲁生也不反对。虽然年龄悬殊,但俩人交成忘年朋友,进入师友之境了。
谢寸官告别了黄鲁生,回到学校给他分配的宿舍,此时,他的舍友已经回来了,却是一个美国的留学生,叫雷德蒙的。谢寸官英文不错,同雷德蒙聊了一会儿,练了一遍硬软十盘,就早早睡下。他生活规律,每天都要练功,基本都是早睡早起。
在躺下时,他还在回忆着黄鲁生教的秘肘膀子。
接下来,谢寸官就进入了规律的留学生活,直到周六早上,才在黄鲁生的武馆里,见到了前来练拳的李辉。他早就记熟了李辉的照片,所以一进场就认出了他。李辉许是小时候营养好的缘故吧,个头比较高,身体也比较敦实,话却不多,来了只是练拳。因为他同黄汉民是好朋友,黄汉民就出来陪他练手,自然就介绍了谢寸官给他认识。
听说谢寸官是武术高手,把武馆里最刺头的比利都打倒了两回,李辉眼睛不由地一亮,却是刻意地结交谢寸官。原来李辉在多伦多大学里,组织了一个小型的螳螂拳俱乐部,原本是想给师父黄鲁生发展一些生源,结果却被另一个搏击俱乐部盯上了,对方前来挑衅,要同李辉的俱乐部赛一次,那一方输了,就纳入对方的俱乐部中。
这件事,李辉本来可以不答应对方,在学校里,对方也不能将他怎么样。但总归是年轻人,好胜心总是有的,给对方一激,不知怎么一冲动,就答应了下来。本来想着,输赢也就是自己小俱乐部的事情,但谁知道对方却知道了他在黄鲁生武馆练武的事情,硬将此事炒作成武馆同他们俱乐部的事情,这样他们输了,不丢人,赢了,那就得更大的名声。
李辉发现上当,却不好给黄鲁生说,因为这是学生之间的事情,黄鲁生如果插手,性质就变了。但李辉却也给对方这一招逼得没有办法,不想丢武馆的人,只能从武馆中请几个好手。他已经给维达和比利说好了。维达就是那个叫口令的女生,是多伦多另一所大学,安大略美术设计学院的学生,是黄鲁生学员中比较能技击的一个。
但是比赛说好的是五局三胜,他们这边连李辉、黄汉民、比利和维达加到一起,才四个人,还少一个人。所以,一听黄汉民说武馆里有个能打的新学员时,李辉就央黄汉民将人介绍给他。这一介绍,李辉自然就有点刻意地结交谢寸官了。
谢寸官自然一拍即合,这不是瞌睡送枕头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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