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低垂合拢,黑色一点点晕染开去,让连绵的山脉陷入无边安宁之中。除了四合的夜色,山谷里还冒出丝丝缕缕的雾气,更是让周围一片朦胧。
白晃在山岩上面,已经足足待了12个小时。本来他还指望,那个毒枭头子会不会临时外出,又或者有进山打猎的爱好,以便自己实施猎杀行动。但事实证明,这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从早到晚,整个营地没有丝毫异动。
既然对方缩在老巢里不出来,德鲁伊也只好亲力亲为。
垂直高度近6oo米的山壁,只花费了他1o多秒工夫——并非变身大鸟飞下来,而是直接以吸血藤的形态往下跳,落地的前一秒,再召唤出肥鸡接住自己。
简单实用,快捷方便,比什么山地降都要省时省力。
收回大鹌鹑以后,白条条客串了一把章鱼,就这么匍匐着往营地那边爬过去。毕竟这次行动不同于以往,自己的对手,可都是些手里拿着真家伙,杀人不眨眼的职业士兵,而且周围也都算是军事化基地。如果还用对付涉黑商人、社会大混子那一套,保不准就要交代在这儿。
所以他才宁愿慢一点儿,也要以吸血藤的形态潜入进去。
白晃的谨慎,很快就收到了回报——他才堪堪移动了不到2o米,就感觉自己触碰到了什么东西。
探出一根藤蔓,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德鲁伊立马就现了让人脑门冒汗的东西,一根极其不显眼的钓鱼线。
这根聚乙烯材质的透明丝线,大约拦在脚踝的位置,显然,只要有人不小心绊上去,等待他的肯定是四处飞射的弹片,以及剧烈的爆炸冲击波。
他娘的。不愧是专业人士!
德鲁伊唏嘘感慨了一声后,探出藤条继续前进。他对于军火的了解,仅限于ak47,杠,五四大黑星,以及沙鹰等高知名度的玩意儿,而且全都停留在嘴炮数据阶段。排除地雷这个活计,实在是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从落地点到营地边上。短短一百多米的距离,德鲁伊总共遇上了13处绊雷,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触雷,定向雷,诡雷,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除了地雷之外,营地外面的山间谷地上,还遍布着三棱刺和陷坑,谁要一不小心踩上去了,立马就能拥有参加残疾人奥运会的资格。
“难怪一整天的时间。都没个人出来活动一下,原来外面是要你命三千啊……”白晃的嘴角抽搐起来。他本以为是对方军纪森严,结果闹了半天,真正的原因在这里。
摇摇头,收起这份感慨后,白晃伸出藤条,如同大海怪的触手一样攀附在了围墙上面。无数根枝条蔓延舒展,不到片刻。就被他翻进了营地里面。
从原木围墙到中间那栋**的三层木楼,约莫还有二十多米的距离。当然,距离不是问题。真正的麻烦,在于木楼旁边那两座岗哨。
四根三米多高的木桩,支撑着一个小木棚,这种样式的岗哨,很多电视剧电影里面都有。而现在,它们就横亘在德鲁伊的面前。
吗的,既然这么怕死,还敢做这种提头的买卖,早点儿回头是岸不好?
白日光站在自己的立场,很是恼羞成怒,腹诽了好半天后,他才重新往哨塔底下爬过去。
两个哨塔上面,毫无疑问都有职守的士兵。只不过左边哨塔上的尽职尽责,而右边那个却埋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东西。
略微考虑了一下后,白晃慢慢溜到左边的哨塔下面,然后拿出种子形态的阿九,用一根藤蔓卷起来,送到了木棚上面。而他自己则爬向了右边的哨塔,然后攀附着木桩,悄无声息地往木棚里面摸去。
从木棚地板正中的洞口钻上去后,借助围墙那边微弱的灯光,白晃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一本三级画册。
德鲁伊实在是不认为,眼前这种被洗过脑的毒枭士兵,能有什么完整的审美观而言。不过这家伙抓着裸*女画册,显然正看的津津有味,而且他的神情也是专注而快乐的。
看来“当兵三年,老母猪变貂蝉”这句话,适用范围并不局限于国内,不管哪里的兵都一个鸟样嘛。
白晃很惋惜地叹了口气,然后给阿九那边,送过去一道指令。
与此同时,他自己也爆出最大度,七八根最坚韧粗壮的藤条,如同恶魔手里的鞭子,齐刷刷劈头盖脸地卷向猎物。
德鲁伊早就实验过,自己的白条条变身,虽然看上去行动不便,但只要舍得消耗自然之力,就能瞬间进化为大海怪。尤其是枝条抽击的度,差不多能达到百米每秒——这个数据意味着,他的瞬间出击度,差不多能和方程式赛车的最高时相媲美。
相距两米左右,没人能躲得开一辆全狂飙的方程式赛车。
尤其是这个人压根儿就毫无准备。
因此,当白条条的藤条卷到那个士兵的身上时,对方甚至还茫然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事情。
只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出警报了——德鲁伊的“胳膊”和“手臂”,在他脖子上越缠越紧,这个刚刚还在yy三点裸*女的家伙,转眼间就成了被毒蛇绞杀的青蛙。他的面部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眼珠子也遽然猛凸,一张嘴咧的比情的河马还要大,却呼吸不到半点儿氧气……
仅仅只挣扎了五六秒钟,这家伙就瘫成了一滩烂泥,毫无生命迹象。
把尸体斜靠在木桩上面,又轻轻放下画册后,白日光看向另外一个哨楼。
阿九比他还要利索,在他暴起难的刹那,这家伙直接变身为第二形态,基奈山狼的大嘴上下一合,哨楼里立马就多出一具无头尸体,半点儿动静也没传出去。
这两个守夜的家伙,投胎水平实在是太差了。
白晃不胜唏嘘。
假惺惺地感慨完毕后,德鲁伊又抓紧时间从哨楼上面下来,悄无声息地爬向独栋木楼。
这栋建筑采用了吊脚楼的样式,就是为了防止毒蛇虫蚁,可在万丈绝壁都视若等闲的白条条面前,却起不到分毫作用。也就一支烟的工夫,白晃就爬到了三楼。
不得不说,某个打家劫舍的家伙,运气实在好到逆天,刚到三楼的檐角,他就听到一阵打情骂俏的声音。
他娘的,居然还在搞万恶的资本主义情调?
德鲁伊顿时就怒了,顺着房檐爬过去,在窗户边上探“头”一看,立马心花怒放。
房间里面,那个躺在豪华大床之上,正享受着两个娇俏女人按摩的家伙,不就是自己的猎物么?
约莫五十岁左右,蜡黄皮肤,左边脸颊有道伤疤!
而且在床头柜上面的一个乳白色架子上,还挂着一串拇指粗的佛珠,和“花肥俘虏”的交代也很吻合——他的老板虔心信佛,每天都要念诵佛经。
白晃在第一次听到这个细节时,不知道有多无语。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毒枭,居然还是个佛教徒,真他娘的讽刺。
这时,屋里的大毒枭似乎享受够了按摩的快感,挥挥手让少女退到旁边后,又大模大样翻过肚皮,示意她们来“咬”自己。
这两个服侍巴哈巴德的少女,很有东南亚女人温婉乖巧的特性——当然,也不排除她们对暴力的畏惧——总而言之,两名少女很顺从地俯趴到床边,然后开始脱衣服。
女人这一辈子,基本上也就四件事:穿衣服,脱衣服,上妆,卸妆。
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只需要其中四分之一就足够了。
见两名少女本来就不多的衣物被一一褪下,渐渐露出不着寸缕的曼妙身躯,白晃一个没忍住,藤条上的某个部位,瞬间起了点儿变化。
干,都变成植物人了,还能有反应,哥哥我该高兴呢,还是叹气?
德鲁伊自己都有些无语,但眼前这幅景象,只要是个正常男人,没人还能忍得住。
为了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下去,白晃也懒得再等了,直接化为人形,从窗户口扑了进去。
“嘭”、“嘭”!
几乎是不分先后的两声同时响起,那两只大白羊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就双双昏倒在床边上。袭击来的如此突然,以至于她们脸上,那种娇羞妩媚的表情都还历历在目。
同时砍出的两记手刀,丝毫没有影响白晃的度,当他收回胳膊的时候,人已经扑到了巴哈巴德面前,满脸的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