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哥,晃哥……”
一大早,白晃正带着金猫在园子里遛弯,顺便用自然之力,好好把这家伙滋润了一遍,算是对它英勇护主的奖励。这不,刚刚收回异能的功夫,就听见了辉子的声音。
“别叫了,在这儿呐。”德鲁伊一脚踢开大猫欲*求不满的猥琐脑门,冲辉子翻着白眼痛心疾:“你可是我册封的经理,要学会自己拿主意嘛!一大清早的就要人命,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大清早?
辉子偷偷看了看手表,时针正毫不客气地停留在九点钟位置。
不过白晃是老板,是大哥,他也只能嘿嘿笑着不表意见,直接进入正题:“是这样的,刚才有人联系到我,说是有笔大生意要谈……”
“什么生意?现在苗圃归你管,你小子别想拿钱不干活!”白晃很是豪迈地挥挥手,把资本家压榨劳动力的天赋,挥到了极致。
辉子顿时又汗了一下,摸了把并不存在的汗珠子,老老实实汇报道:“人家电话里说了,只跟大老板谈。”
听起来很有来头的样子?
白晃点点头,随口问道:“那他说了没,大概是什么业务?”
“嗯,稍微露了点儿口风,好像是马场那边的器材设备……”
“什么,马场那边?”白晃顿时就没啥好脸色了,赶苍蝇似的挥挥手:“直接让他闪边儿,这可是关系到咱们以后的财大计。什么阿猫阿狗也想来搀和一脚!”
这句话才出口,旁边大猫立刻不满地哼唧了一声。不得不说,在自然之力的洗礼下,金猫是愈的通人性了。对于白晃的心理活动,基本能理解个七七八八。
“这个……”辉子干笑两声,咽了口口水后,决定还是如实相告:“听那家伙的口气,他好像也有些关系。”
辉子这么一说,白晃顿时就明白过来了,估计是那厮猪油蒙了心,在电话里隐晦地威胁——也可以说是“提醒”了辉子几句。
想到这里。德鲁伊顿时就嘿嘿笑了起来:“嗯,行了,这事儿你不用管了,等会儿我打个电话问一下。看看野生动物园里面走失了什么没有。”
居然还有人,敢来他这里强买强卖?
真是活腻味了!
这个未来的马场,也就是顶级赛马育种基地,是白晃财大计里相当重要的一环,既不费时又不费力。就能够为他创造海量的资金财富。亨特上次找来专业人士,对这个马场做出的前景评估显示,光是出售纯血马马驹所能创造的年产值,就达到了千万美元数量级。
当然。要想达到这种利润,白晃就必须实现他的承诺——让母马的受胎率和产驹率。全都上升到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对于这一点,德鲁伊当然毫无压力。在自然之力的帮助下,他可以让原本8o%左右的受胎率和5o%左右的正常产驹率,丧心病狂地提升到双百分百。
但以上只是马场展的必要、而非充分条件,想做到百无一失,还得看其他譬如说硬件方面。
马场所需的设备器材,就是重中之重。
正因为如此,所有的基建材料,白晃全都交给了亨特和王伯川去负责。
专业对口嘛。
而且白晃还有过这样的经历——左挑右选买到手的商品,却在保质期刚过时即告报废,这让他对天朝奸商精妙的制作工艺、以及全面的大局观感到拜服不已。所以在马场的筹备上,他自然是十二分的警惕了。
……
这个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引起白晃多大的关注,德鲁伊现在的注意力,全都在前一天刚刚生的案子上面。
那些抢劫砍人的王八蛋,到底是针对性作案呢,还是正好撞到姥姥了,临时见财起意?
问题没弄清楚之前,白晃觉得自己没法儿放心。
他准备下午去警局里逛一圈,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打听打听情况,顺便去施加一点儿压力。
……
西江,江峡第一村上游不远处,原本安宁静谧,风景如画的白马牧场,却变成了一个人声鼎沸的大工地。
说是大工地,也不算很恰当,毕竟这里没有机器的轰鸣,也没有钢筋水泥的影子,只是几台播种机一样的东西,在草场上来回翻耕。另外还有一些民工,在工头的指挥下,围着广阔的草场边界挖沟筑垒。
牧场临江边的一个土丘上,三五个人正站在那里,对着牧场指指点点。中间的是个金碧眼的鬼佬,旁边一个捧着设计图纸的约莫是助理,另一边正叽里咕噜,来回切换中文和英语的,就是翻译无疑了。除了这三人和一个工头模样的家伙之外,小斌也赫然在列。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噜……”
中间的老外看了看图纸后,指着远处一排杜仲比划了一下,大段大段的鸟语直往外冒。
旁边的翻译小伙儿点点头,回过头满脸严肃地看向小斌:“弗兰先生说,那一排杜仲要全部移植走,因为可能被马匹啃食,出现不必要的意外。”
“那是,那是!”旁边工头模样的家伙,满脸谄媚地猛点头:“不愧是白老板请来的专家,杜仲这玩意儿,好像还是一味中药材吧,那确实不能让马儿碰了!”
这工头拍起马屁来,倒是一把好手,绕着弯儿都要把白晃捎带上,也不管这话能不能传到德鲁伊的耳朵里。
没办法,谁让自家老板于德宝都了话——“从现在起,我不是你老板了。白晃是你老板”呢。
尽管这个新任的临时性老板,还没跟他见过面,但这一点儿都不妨碍他把马屁拍好的决心。
“嗯,还有杀虫剂。一定要保证每一寸土地都被喷洒到,千万不要打马虎!”
这个叫做弗兰的鬼佬,就是亨特派过来,专门负责指导马场建设的职业经理人。因为中国并不是欧盟认可的马匹无疫区,要想把培育的赛马卖到国外,所有流程,都得一丝一毫按照国际马联的规定来。
亨特和王伯川派来了弗兰,白晃这边没法儿时时刻刻亲自跟着。只好让小斌负责接待,安排调配帮工的事情,也一并搁到了这小子的肩膀上。
双方人马合作了一个多礼拜,磨合的还算顺利。
弄清楚了弗兰的意思。把今天的施工要求下达之后,小斌就准备陪着鬼佬,去各处进行检查。
就在这时,原本的牧场大门方向,开过来一辆路虎揽胜。西江多山。不管是城市中产阶层,还是那些暴户们,都喜欢suv车型。不过能开上揽胜,而不是揽胜极光的。几乎可以肯定是后者无疑。
众人盯着车子瞧了几眼后,所有的目光全都转到小斌身上。
虽然弗兰挂着施工总监的名头。但接待这种活计,还得小斌出面。毕竟他代表着白晃。
“这位老板,我们这里已经停止营业一个多月了,你是……”
小斌笑嘻嘻凑上前,掏出包烟,从摇下的车窗口递过去:“想在这里玩的话,那就确实对不住,只能等明年开春以后了……嗯,不过可以先办一张会员卡。”
“会员卡?”驾驶座上坐着的,是一个个头不高的中年男人,看起来相当富态,满身骚包名牌,让他脸上荡漾着年轻人不具备的浓浓自信。
只可惜,这厮说话的口气,还带着些江湖味儿:“嚯,还搞得蛮高端嘛?”
小斌自打楠木坳出来后,经过一年多的磨练,已经从最开始那个啥都不懂的山里小子,转渐变成一个合格的业务员。让他当个正儿八经的经理、管理者,可能难为他了点儿,但最起码的接人待物,这家伙还是很能胜任的。
见对方并不说明来意,反倒反问回来,他也不以为意,张嘴一句马屁扔过去:“这位老板一看就是实在人……不过我们这个马场,在国内确实还算可以。”
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弗兰,小斌满脸自豪地介绍道:“那边的外国客人,可是英国的专家,专门协助马场筹备建设,一般人请不回来……再说我们这里搞的是赛马培育,以后就算马场工作人员,进出也要专门消毒,不可能对普通游客开放。所以我们老板就说了,干脆弄个会员制,只接待顶级顾客。”
“听起来还蛮是回事。”中年人咧咧嘴,表面上不为所动,但闪烁不定的目光,却深深出卖了他的内心。
“那老板你是想……”小斌再次小心翼翼地问道。
白晃的小老弟里面,就属这家伙心思活络,他现在的恭谨,可不是做给中年人看的,而是为了回报白晃。
“哦,我这次过来,就是听说这里在搞马场,所以专门来看一下,如果条件可以,就准备找你们老板谈一笔生意。”
中年人摆出一副矜持的派头,假模假样打量了一圈儿,回头看定小斌:“我呢,平时搞点儿基建生意,像是建材啊、施工设备之类。你们这里刚开始动工,应该还是有这方面需要的吧……对了,国土局主管用地审批的汪副局长,晓得吧,就是他介绍我过来的。”
从他的口中,貌似“不经意”地透露出了“国土局”、“副局长”、“有路子”等关键词汇。
这里面的含义,稍微懂点儿人情世故的人都能咂摸出来。
一个主管用地审批的实权副局长,要在审批程序上卡你,简直就是“湿湿碎”,说不定等猴子都进化成人了,人家还在“研究研究”呢。
事实上,白马牧场的土地使用权问题,确实还在走着流程——时值年关,谁还有兴趣抓紧时间搞工作?
呃,这是什么情况?老大好像没提到说。会有哪路毛神来谈生意吧?
小斌一时间有些愣。
见对面的小年轻怔在那里,中年人更来劲了,原本隐藏很好的倨傲,也止不住呼之欲出。
嗯。这小子还算识相,比上午通电话的那个强,最起码知道国土局里面,一个主管局长的份量!
中年男人的想法要让小斌知道了,后者肯定极度无语,说不定还会来一句白氏风格的吐槽——你这厮年纪一大把的,脑补功力倒是挺不错。
因为小斌只知道国土局是个机关单位,局长是个官儿。至于国土局局长和建设局局长有啥区别?
对不起,俺真的搞不清楚。
见小斌还在愣,中年男人的误会进一步加深,以为小年轻没见过世面。正因为自己的来头,敬畏之情油然而生呢。呵呵笑了笑后,他很四海地拍拍小斌肩膀:“放心,跟我打过几次交道以后,你们就晓得了。我这个人非常好相处!对了,你说那个老外是监理吧?设备采购也是他负责?”
小斌总算回过神来,对于这种自说自话的家伙,他表示自己只能跪了。
虽然很想全方位鄙视这厮一番。但小斌忍了又忍后,还是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和客观耐艹性。挤出笑容,表示自己必须先向老板请示。
“呵呵。你们盘子不大,规矩倒是都落实到位了。”中年男人觉得小斌很不爽利,说话也有些阴阳怪气了。
过了好一会儿后……
“十动然拒。”
“嗯?”等得有些不耐烦的中年男人一愣。
从白晃那儿得到了最高指示后,小斌一下子变得底气十足,完全无视对方的脸色,挤眉弄眼解释道:“一看就知道你不混贴吧,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对于你要求合作的热情,我们老板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你!”
这一下,算是捅到了马蜂窝,中年男人瞪大了眼睛,用黄脸婆被老公抛弃后,那种不可置信地表情紧盯小斌:“什么意思?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受到白晃近朱者赤的影响,小斌也脱离了山里娃骂街的低级趣味,转而爱上了毒舌技能:“晕,原来是个聋子,浪费我半天时间。”
“艹!我曰……”暴户就是暴户,有些恶习深入骨髓总也改不掉,被小斌拐着弯儿讥讽一句后,中年男人立马爆了句粗口。
不过这家伙还算有点儿城府,现自己成了视线焦点,就连那个外国人也看过来后,强忍着火气,指着小斌鼻子道:“行,有种!那我预祝你们的马场顺利开张!”
就算是白痴,也听出这厮口气不对了,但小斌唯白晃马是从,压根儿就懒得理会这家伙:“谢谢,谢谢……对了,那会员卡呢,老板你还办不办?”
中年男人丢下一句狠话后,都准备开车走人,结果却又被小斌来了个神补刀,自尊心顿时遭受了极大打击,连眼神都有些阴鸷了。
不过光天化日之下,和人争勇斗狠,那是还没家以前才干的事儿。
财以后,他更多是用红票砸人。
想了想,中年男人阴恻恻点头:“行,那小兄弟帮我留一张。”
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完——我等你送上门,跪着求我收下来!
……
小斌给白晃打电话时,后者也正不堪其扰。
敢烦他的,除了家里那位老太太,也没有别人了。
其实本来也没白日光什么事儿,是姥姥在给苗紫紫做工作,想要哄小姑娘重新回学校去。
“紫紫啊,要不,你还是回学校上学怎么样?我让你白晃哥哥每天接送……”老太太满脸的宠溺,对于自己这个干孙女儿,她是说不出的疼爱——才丁点儿大一个小丫头呢,就那么勇敢!连公安同志们来做笔录的时候,都要翘着大拇指,说一句老太太有福气。
正因为这样,几乎把苗紫紫视为亲孙女儿的老人,更是不希望这丫头辍学。
“姥姥——”
一听老太太旧事重提,苗紫紫的脸色比便秘还难看,活像被人在嘴里塞了一把黄连:“不去不去,我除了上学什么都干!”
“你这丫头!”老太太没好气地嗔怪了一句后,思来想去没啥好办法,只能摸着小女孩脑袋瓜子温言细语地追问:“那你告诉姥姥,怎么就这么不愿意上学呢?”
换了是别人,这丫头能瞬间想出一万条歪理由——比如上学只涨知识不涨姿势,又或者勇于自曝其短“我害怕在学校早恋”之类。
但面对眼前这位,真心对自己好的老人,苗紫紫犹豫了一下,还是瘪着嘴,嘟噜出了心里话:“以前在学校里面,没有人对我好过,我不想回那里……”
说着说着,这丫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己都眼睛红了。
不管是否被所有人承认,女人(孩)的眼泪,往往是极具杀伤力的武器。当然,前提是:第一,她得讨人喜欢;第二,她并不经常用这招。
而对于姥姥来说,苗紫紫绝对符合以上两条条件。
听到这话,老太太想起第一次见到这小姑娘的时候,她那身明显显小的旧衣服,一下子也说不出话了。
可能社区居委会大妈和学校老师都是好人,然而他们的经济基础决定了,他们很难平白无故就收养一个孩子。
“唉,我的儿……”姥姥叹了口气,把苗紫紫搂进怀里不说话了。
就在她搂着小丫头叹气的时候,一上午不见人影的白晃,边打电话边进了屋里:“喂,是高秘书?我有个情况要反映一下……对,他就是这么说的,我两个员工都能证明,那麻烦你了……好说好说……”
挂了电话,白晃实在有些不解。
不管辉子还是小斌,都证实了,有人想打着国土局那位汪副局长的名号,在自己这里切块蛋糕吃吃。
可问题是,就算你有那么点儿关系背景,也不能吃相太难看对吧?总要选个比较优美的姿势。
难道那位汪副局长,就不知道马场这项目到底有多么的受关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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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生,找找感觉先……嗯,对于大姨妈一样的月更,我无话可说。不过咱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真的!亲你们看我的眼睛,真诚么(>_<)(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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