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船上说笑联句,黛玉以茶代酒也是不亦乐乎。//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说笑之间便已经过了午时。
凤姐儿命人去请的稳婆乘着一只小船赶过来,翠羽进来回了,黛玉便命她进来说话。
稳婆进了船舱后,先上前给黛玉磕头请安,又给湘云等人见礼。凤姐儿过去说道:“王妃素来不喜欢太医诊脉,但这些日子身上又有些不舒服,喜欢吃酸的,月事也没来。你且给瞧瞧是不是有喜了?”
稳婆听后忙跟黛玉一福身,说道:“请王妃恕罪,贱妾也是要把一下王妃的脉息才行。”
黛玉无奈的笑道:“原来你也是要把脉。罢了,既然来了就看看吧。我再讳疾忌医,也不能拂了你们的一番好意。”说着,她扶着紫鹃的手站起身来,转过船舱里隔开里外间的红木雕花刺绣四扇屏风坐到里面的软榻上去。
稳婆又给诸人福了一福身,跟着雪雁进去给黛玉诊脉。湘云不放心,也跟了进去。
李纨和凤姐儿便不再往里继,只在外边候着。
不多时,便听见里面稳婆给黛玉道喜:“恭喜王妃,王妃真的是有喜了,已经快两个月了,胎很稳妥,王妃的身子也不错。只是别太劳累了,别贪凉,酸的可以敞开了吃。俗话说,酸儿辣女,这也是好兆头呢。”
屋子里面立刻一片道贺声,凤姐儿拉着李纨笑道:“盼了这些日子终于盼到了今天,咱们王妃以后可算是有依靠了。”
李纨是真心的感激黛玉,想着若没有她自己如今还不知在什么破窑洞里住着呢,更别说贾兰如今的前程。于是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叹道:“佛祖保佑,好人有好报,王妃这一辈子都福寿安康,事事顺心如意。”
宝钗也笑着说恭喜,心里却不免生起几分哀凉。在座的诸人,李纨凤姐儿都有了子女不说,湘云也已经怀孕,黛玉如今又是这番模样,就是妹妹宝琴也已经生下一子不足周岁被婆婆养在身边,唯独自己到如今都没个动静,再想想素日里宝玉和自己冷眼相对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便更加牵强了几分。
宝琴知道她的心事,便上前去悄悄地拉了她一把,低声劝道:“姐姐,我听说散花寺的送子观音很灵验,但散花寺等闲人进不去,待会儿不如求求王妃,许姐姐进去上一炷香,也求观音娘娘能送个孩子给你吧。”
宝钗却笑了笑,摇头说道:“孩子原本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到时,他自然就会来,缘分不到,求也没用的。”
丫头们纷纷道喜,紫鹃走到船舱门口,招手唤了翠羽过来,在她耳边悄声说道:“还不去报与王爷知道,讨个大大的封赏,傻乎乎的站在这里等什么呢?”
翠羽听了立刻拍手笑道:“多谢姐姐提醒,妹妹我都高兴地傻了。”说着,便匆匆的往船头走去,看见那边的船尾上站着的人正好是她的哥哥洗墨,于是她跳着脚的摆手,示意洗墨过来。
洗墨见了,便吩咐船娘把船摇的近一些,兄妹二人隔着不到一丈远的水面,问道:“你这傻丫头不在里面伺候主子,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翠羽笑道:“哥哥快进去回王爷,王妃有喜了!”
“哎呦喂!”洗墨高兴地拱手对着老天做了个揖,叹道:“我的老天爷,您终于保佑我们家王妃有喜了,我们王爷可是盼红了眼呢!”说着,便急匆匆的转身进船舱去报与水溶知道。
水溶当时正在跟龙寻喝酒,他同龙寻何隽之坐在上面,下首有今年乡试中考中了秀才的贾兰相陪斟茶倒酒。因洗墨是急匆匆闯进来的,所以水溶很是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斥道:“你这狗奴才怎么这么没规矩起来?什么事儿这么慌慌张张的,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真不像是本王的奴才。”
洗墨忙跪下磕头,着急的回道:“奴才给王爷道喜!王爷大喜了!”
水溶越发的不高兴:“混账,无缘无故的道的哪门子的喜?再胡说本王立刻把你叉出去扔到河里喂鱼。”
洗墨忙又磕头:“王爷,真的是大喜!王妃有喜了!刚翠羽才那边船头跟奴才说的……”
“什么?!”水溶砰地一声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人却站了起来,两步跨到洗墨跟前,一伸手把他拉了起来问道:“你说什么?王妃有喜了?!”
洗墨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翠羽刚亲口跟奴才说的……呃!”洗墨没说完,又被水溶一把推倒在地,摔了个屁股开花,咧着嘴看着大踏步出了船舱的水溶,心里连连喊冤:到底是谁沉不住气啊?有你这样不讲理的么王爷?
龙寻也高兴地一蹦三尺高,跟着水溶窜出了船舱,贾兰却上前去把洗墨拉起来,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摔得疼不疼?”
洗墨咧嘴笑着摇头:“不疼不疼……”
水溶出了船舱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和黛玉在两艘船上,而且这会儿两艘船又拉开了一段距离,隔着至少有两丈远,放小船他又等不及,于是命令船娘:“快些靠过去,和那艘船靠到一起!”
何隽之忙劝道:“王爷,那边船上还有女眷,再说——王妃这个时候自然也不方便见我们这些人……”
水溶点点头,转头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们都乘小船上岸去吧,反正你们也都酒足饭饱了。”
何隽之咧嘴哀叹,什么叫酒足饭饱了?人家根本都还没怎么吃好不好?
龙寻却笑道:“何先生和贾兰你们都走吧,我要留下来看表弟。”
水溶差点踹他下水,生气的骂道:“你也滚,什么表弟?等生下来再看也不迟。”
龙寻哼道:“姑父,你又对我凶,我告诉姑姑去,小心将来表弟生下来跟你学。”
水溶抬手拍了他的后脑勺一巴掌,骂道:“再这么多废话我把你扔水里去信不信?”
何隽之见水溶这会子果然六亲不认了,便拉着龙寻劝道:“王爷,咱们还是下船吧,再等下去王爷估计等把咱们都给扔到水里去。”说着,他拉着龙寻吩咐船舱里的奴才:“王妃一会儿要来这边船上歇息,出了丫头婆子之外,所有的人都跟我乘小船靠岸,咱们去山上喝酒去。”
众人一听这话不敢怠慢,男仆小厮们匆匆收拾东西准备撤,婆子们则抓紧时间收拾船舱里的残羹剩酒,又将窗子打开通风,将里面的酒气散开。
两只船很快靠到一起,水溶便命一个船娘将缆绳扔到那边船上,两边的船娘把两艘船拉到一起系住了缆绳,黛玉在里面早就听见了动静,因责备紫鹃:“就是你多事儿,这么快告诉他做什么?害得我们玩都不能尽兴。”
凤姐儿笑道:“这是好事儿,如何能不让王爷也跟着高兴高兴呢?索性这船也快靠岸了,我们都去山坡上散散去吧,一直闷在这船舱里,这身上的骨头都酸了。”
李纨忙道:“是呀,我也想着上岸去走走了。这船上虽好,终究还是不敞亮。那山上凉风习习的,咱们去那里吃酒聊天,倒也自在。”说着,便吩咐丫头们收拾东西,准备下船乘小船上岸。
黛玉却叹道:“你们都走了,剩我一个人在船上什么意思?索性让船靠岸不就是了?”
湘云笑道:“我们都走,正是为了王妃留下来。王妃若是下船,我们可以乐得不动了。哈哈……”
黛玉便抬手去捶她,又骂道:“你这专会耍贫嘴的……”
船里船外一通忙乱,终究是把两艘船连到了一起,然后男男女女的纷纷乘坐几艘小乌篷船离开了大船往山坡上去,两艘船上除了伺候的丫头婆子们之外,只剩下了水溶和黛玉二人。
水溶踏着甲板从那艘船上过这边来,进来便匆匆的走到黛玉跟前,目光从她的腰上和小腹上不停地看着,半天才问:“玉儿,真的有了?”
黛玉正因为他要过来才害的众人都走了,心里不痛快呢。此时听了这话,便一扁嘴,哼道:“不然呢?王爷又怎么会这么急匆匆的过来?”
水溶忙上前去把她搂住,然后双腿一曲蹲了下去,把脸贴在她的小腹上认真的听了听,奇怪的问道:“咦?怎么没动静呢?”
黛玉推开他,转身走去榻上坐下,问道:“王爷要听什么动静?才两个月而已,难道您还想着让孩子叫你父王?”
水溶噗的一声笑喷,走到她跟前挨着她坐下来,捏着她桃花般的脸颊笑道:“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黛玉却不理他,只赌气靠在榻上。水溶见她不高兴,便拿出一万分的耐心来哄她。紫鹃端了饭菜进来劝道:“王爷陪着王妃一起用饭吧,我们王妃自打上了船,只顾着跟夫人奶奶们说笑作诗,还没正经吃东西呢。”
水溶听了这话忙问:“你们又作诗了?这回可是以何为题?上次我看你那首桂花诗很好,想抄写在扇子上呢。如今若有好的,可一并写来。”
黛玉忙劝:“可别。我们那些诗词如何能写在扇子上拿出去的?没得叫人家笑话罢了。”
水溶拉着她起身,笑道:“我不拿出去就是了。只放在家里自己把玩。”说话间,果然看见那边书案上的联句,方道:“哦,原来不是写诗,竟是联句。嗯……玉儿,今日为夫把你的闺阁密友给吵走了,索性就陪你对一下午的句子,如何?”
黛玉却去坐在饭桌之前拿了筷子,自己夹了一片清炒的鲜笋放在口中细细的嚼着,说道:“我哪里有那样的精神?这会子有些困了,吃了饭就去睡觉。王爷还请自便吧。”
水溶将那张写满了字的纸放回去,转身坐在她身边,拿了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她的饭碗里,劝道:“有了身子的人了,不能只吃青菜。也要多吃点肉,不然孩子怎么长呢,恩?”
黛玉瞥了他一眼,叹道:“王爷眼见着是有了孩子了,满心满眼里都是他。”
水溶笑道:“你倒是跟孩子一样呢,还跟我耍小脾气。快吃吧,吃了好睡。”
黛玉见怎么皴他都不恼,只管好脾气的哄自己开心,便也没心思再跟他斗嘴了。只安静的吃了饭,果然要去榻上睡,水溶又拉着她说了会儿话,看着她终于抵不过浓浓的睡意渐渐地睡着,才开心的笑着抬手拉过毯子给她盖上。
紫鹃悄悄地进来劝道:“王爷也去那边躺一躺吧,这儿交给奴婢来守着就是了。”
水溶却摇摇头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好。”
紫鹃不敢多说,忙福身带着雪雁兰姿翠羽等丫头退了出去。
水溶坐在榻边上,靠在黛玉身边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因为天气热,她的鼻尖上沁着一点细密的汗珠,他便抬手拿过她的纨扇来轻轻地扇着。
窗外水声潺潺,屋内静谧无声。
他只想就这样守着她,一辈子恍然而过,瞬间白了头,也只觉得快乐幸福,没有后悔。
紫鹃和雪雁等人在外边用了饭,因闲着无事便拉着雪雁去船头去吹风。刚出去却见兰姿一个人坐在那里望着水面发呆。紫鹃心中一动,转头看了雪雁一眼,雪雁点点头,悄声转回去。紫鹃便上前去叫了一声:“兰姿?”
兰姿忙回头,看见来的是紫鹃,忙起身叫了一声:“紫鹃姐姐。”
紫鹃上前去拉着她又坐下去,轻声叹道:“你整日叫我姐姐,却不知道你今年十几了?”
兰姿忙道:“我今年十八岁。姐姐呢?”
紫鹃笑道:“我也是十八岁。你是哪一天的生日?说不定还比我大呢。”
兰姿便笑着低下头去,说道:“我是二月的生日,不知姐姐是哪一天?”
紫鹃笑着点头:“果然,我是八月的生日呢,这样算下来,你比我还大几个月,该我叫你姐姐才是。”
兰姿忙摇头:“这怎么行,姐姐是王妃身边的人,又是镇江王府过来的,我们这些人怎么赶在姐姐跟前放肆。”
紫鹃笑了笑,又叹了口气,说道:“王妃身边我伺候了快十年了。王妃待我有恩,我自然是尽心服侍,这是咱们做奴才的本分。若我不尽心服侍王妃,是为不忠不义。你读过书,道理上定然比我明白。可你我之间是一样的人,都是伺候王爷王妃的奴婢,又哪里分什么贵贱高低?”
兰姿听了这话,心里似乎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激动,不由得扭头看着紫鹃。在一个院子里这么久,兰姿第一次发现紫鹃竟然有一双清亮如水的眸子。她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自己,而是看着水面上的点点波光。她柔缓的说着,像是在跟自己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那神情是说不出的安宁。
怪不得王妃这样器重她,连一向暴躁冷情不把奴才们当回事儿的王爷也对她偏爱有加,兰姿忍不住想,连自己这会儿都很喜欢她了。
紫鹃没听见兰姿说话,便转过脸来看她,因见她呆呆的看着自己,便问道:“你看我做什么?咱们在一个院子里住了这么久,你还不认得我么?”
兰姿忽而笑道:“之前没细细的看过姐姐,想不到姐姐最是禁看,真是叫人越看越爱呢。”
紫鹃瞥了她一眼,笑道:“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好看也不过是这几年的事情。”
兰姿心神一震,忍不住收了玩笑之色,恭敬的说道:“姐姐说的极是。原来我只想着姐姐事事仔细罢了,不想姐姐看事情却是如此透彻。”
紫鹃叹道:“我原本也没想过这些,不过是王妃素日的教导罢了。你应该听说过,我跟着王妃在散花寺住过些日子,听那里的师太讲过几卷经书。当初听了不明白,如今细细的想想,原来那都是些金玉之言。”
兰姿点头叹息:“怪道姐姐行事总与人不同,处处都透着明白洒脱。不像我们这些人,懵懵懂懂的,整日里混混沌沌的瞎混日子。”
紫鹃笑道:“你这是骂我了。我又懂什么?不过是个尽心尽力罢了。你是个聪明人,就是有时候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其实人活在这个世上,一切都简单些更好。刚才我瞧你没怎么吃饭,这会子不觉得怎样,待会儿可要饿了。我留了饭在后面,不如你再去用一点,省的晚上回去时又打饥荒。”
兰姿笑着点头说道:“原来觉得心口里有些闷,所以不想吃饭,这会儿吹了一阵子风,又听了姐姐一席话,心里畅快了,倒觉得饿了。多谢姐姐,我就去吃。”
紫鹃说道:“去吧。”便抬头看着兰姿起身往后舱走去。
此时已经午后,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然而这船停靠在山坡的背阴里,水面上又有风吹在身上,便不免有些凉浸浸的。紫鹃一个人又坐了一会子只觉得身上被吹得凉透了,方起身回了内舱。
黛玉在船上安稳的睡了一觉,知道傍晚时分方醒。龙寻再也不提狩猎之事,水溶自然更没有了那些心思,只寸步不离的跟着黛玉。晚上回府,太妃听说黛玉有孕之事,十分的高兴,又一叠声的吩咐徐嬷嬷:“要早些安排稳婆子进来伺候,恩——你这就去找,至少要找两个,多给她们些银子,叫她们这就进来服侍。你们王妃身子弱,你吩咐下去叫她们上上下下都要小心服侍着,若是有一丝半点的差错,我定不会轻饶了。对了,你们王爷呢……怎么不见人影儿?这都要当父亲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徐嬷嬷笑道:“王爷刚还在这里呢,这会儿许是出去更衣了。”
太妃便拉着徐嬷嬷悄声说道:“你等会儿悄悄地去说给王妃听,他们小夫妻年轻不知道轻重,这怀了身孕的人,尤其是前两个月,是万不可大意的。好不容易怀上一个,可不许他们胡闹。”
徐嬷嬷忙应道:“这个太妃放心,奴才等会儿就去说给王妃听。”
太妃看着旁边烛台上的烛火一跳一跳的结了烛花,又笑道:“这蜡烛也知道喜事,瞧着烛花结了又结,不知道这几日是不是又有喜事临门呢。”
徐嬷嬷笑道:“天下的喜事也比不过咱们王妃有喜更大。太妃盼了这些年不就是盼这一件事儿么?”
太妃笑道:“那是那是,我就等着抱孙子呢。唉——王妃这些日子是喜欢吃酸的吧?酸儿辣女,这头一胎必定给我生个大孙子。呵呵……”
徐嬷嬷忙回道:“可不是呢,今儿一早太妃不还让小丫头送了一盘子红莓过去?听说王妃很是喜欢吃呢。”
太妃忙吩咐:“还有没有?有的话都给她送去。你去说给她,想吃什么尽管叫丫头来说给我,我自有办法给她弄了来养胎。”说着,太妃又长长的出了口气,仰头祷告着,“祖宗保佑吧!对了——我去给老王爷上柱香,告诉他这件大喜事。”
徐嬷嬷见太妃起身往后面的静室去,便吩咐小丫头快些过来搀扶着,自己福身说道:“太妃,奴才去王妃那里走一趟,把您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下去。”
太妃摆手催促:“快去快去!”
黛玉的院子里,水溶正瞧着黛玉皱着眉头吃粥。粥是红枣莲子粥,黛玉素来不喜欢红枣,嫌它有一股中药味儿,放了红枣煮的粥总带着一丝苦味,所以不爱吃。水溶却听说红枣对孕妇好,补身子,非要她吃,俩人又为了这点事儿闹,不过这次黛玉被水溶劝服,只好乖乖的吃粥。
徐嬷嬷进来给二人请安,水溶便问:“嬷嬷,可是母妃有什么话?”
徐嬷嬷笑道:“是啊,太妃这会儿高兴地去给老王爷上香了呢,专程叫奴才过来跟王妃说几句话,主要是一些小事儿,怕王妃年轻不知道,稍不注意伤了孩子。”
水溶笑道:“还是母妃细心。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们都好好地学习。”
徐嬷嬷见水溶没有走开的意思,只好福了福身,走近了黛玉身边,压低了声音叮嘱了黛玉一番。黛玉正苦着脸吃粥,听了徐嬷嬷的话却渐渐地笑了,然后点头说道:“嬷嬷回去跟母妃说,请她老人家只管放心,就说儿媳记下了。”
徐嬷嬷又笑道:“奴才明儿就选两个有经验的稳婆进来,跟在王妃身边服侍。王妃若有什么不适,只管跟她们讲。太妃还说了,王妃想吃什么,这边院子里没有的,尽管叫人去那边拿,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黛玉又忙起身答应着,徐嬷嬷又说了两句闲话方告退下去。水溶却凑上来拉着黛玉问道:“你们有什么话儿还瞒着我?”
黛玉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王爷可不能不听。这可是母妃的话,若是不听,视为不孝呢。”
水溶听了这话还以为母妃又要自己纳妾收房什么的呢,于是皱起了眉头说道:“你刚有了身子,断然不能生气的。有什么话还不快跟我说?”
黛玉见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太妃也没什么特别的话,只是吩咐我从今儿起不能同你睡在一起。所以待会儿我会让兰姿把东暖阁收拾一下,晚上王爷就睡在东暖阁吧。有兰姿在那边服侍您,也没什么不妥的。”
水溶皱着眉头看了看门口的珠帘,珠帘外被点到名字的兰姿似乎是吓了一跳,原本低着的脑袋一下子更低下去。而黛玉旁边的紫鹃却悄声的笑。他一时间有些弄不清事实,于是问道:“好好地,你怎么让我去睡东暖阁?”
黛玉站起身来走到水溶面前,抬手整理了一下他十分整齐的衣领,叹道:“太妃说,你晚上睡觉不老实,万一一不小心踹我一脚,又恰好一不小心踹到了肚子上,那我们的孩子……”说着,她又低头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又摇头叹息着,转过身去。
水溶忙伸手拉过她,着急的问道:“谁说我睡觉不老实?谁说的?”
黛玉轻笑:“太妃是你的母妃,知子莫若母,难道太妃的话还有错?”
水溶苦笑着摇头:“我生下来就是奶娘带着,从小到大都没跟母妃一个床上躺过,母妃怎么知道我睡觉如何?”
黛玉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我就不知道了。王爷若是觉得冤枉,就去太妃那里申辩吧。紫鹃,快些替王爷收拾被褥,兰姿——去把东暖阁收拾出来。把你的铺盖也搬过去,太妃说了,要你睡在王爷的外床。”
兰姿听了这话,忙进来跪倒在地上,求道:“回王妃,奴才睡觉有个毛病,就是会打鼾,若是奴婢睡在王爷的外床,吵着王爷睡觉,可是天大的罪过。所以,求王妃还是让奴婢在外间上夜吧。”
黛玉有些为难的看着水溶,叹道:“王爷,您说呢?”
水溶一甩袖子:“本王哪里也不去,就睡王妃身边。”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床那么大,就算本王睡觉不老实,也不见得就踹到王妃肚子里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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