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注意到皇甫烈对夏夜宣告主权式的称呼,汪亚东兴奋地搭上皇甫烈的肩膀,“太好了!你和小狮子也认识?我跟你说,我和小狮子可是警校就认识了,我们是好哥们儿!她的哥们也就是我的哥们!怎么样?加入我们交警大队吧?我敢保证,不出一年,哦,不不不,以你过人的能力,应该花不了半年的时间,绝对会成为我们一交警大队的一把手,前途无可限量的!”
“你想多了,就算你们局长来,也绝对请不动他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大东!”
夏夜踮起脚尖,拍拍人高马大的汪亚东的肩膀,权当安慰。
“你这头死狮子!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不帮着劝也就算了,还一个劲地给我泼冷水!”
汪亚东一手圈住夏夜的脖子,作势要掐她。
“不是我泼你冷水,实在是……”
“你还说,你还说……”
汪亚东开始动手搔起夏夜的痒痒,逗得怕痒的她连连求饶,“好啦,我不说,不说就是嘛 ̄ ̄ ̄哈哈,大东,你快点住手啦!哈哈,救命啊,烈 ̄ ̄ ̄”
夏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从以前就和夏夜这么玩的汪亚东却玩上了瘾,非要夏夜答应帮他劝说皇甫烈答应入交警大队这件事不可。
“爹地 ̄ ̄ ̄”
“她自找的。”
皇甫烈幽暗的眼神骤然结冰
扯扯纹丝不动的爹地的衣摆,皇甫遇贼兮兮地仰头望着爹地掩嘴偷笑,“爹地,你这样我会认为你在吃醋哦”。
闻言,皇甫烈淡淡地睨了眼自己的儿子。
大手一捞,拎住夏夜的后衣领,轻松地将她从汪亚东手里“救出”,动作粗鲁地擦去她因为笑得太过剧烈而溢出的眼角的泪痕,不无责备地道,“这么大个人了,还一天到晚只知道玩。我问你,不是让你和小遇待在车上么?为什么下来了?”
“我看你半天没回来,担心你嘛。我才没有只知道玩……是大东,大东他……”
为自己开脱的话才说到一半的话被皇甫夜的一记冷瞪,硬生生地吞回到肚子里去,头也越来越来低。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当夏警司遇见皇甫少将,自尊什么的,都是统统可以放到一边去的。
“哪里错了?”
夏夜这边是从善如流,皇甫烈是不折不挠地追问。
“我……我不该在交警还没处理好现场,在还有爆炸隐患的情况下,就带遇儿下车,让遇儿涉险。”
“还有呢?”
“嗯?”
怎么还有?
夏夜不解抬起头。
“笨女人!”
皇甫烈气得没小力气地敲了下夏夜的额头。
难道她就不会注意她自己的安全吗?他是那种只顾小的,不顾大的安慰的人么?
这回,就算汪亚东再迟钝,他也瞧出了皇甫烈和夏夜两人之间过于亲昵的互动。
“夜子,这位先生是你的……”
“他,他,他是,我……”
一直以来,夏夜都希望能够有这么一天,可以向别人神气地介绍自己是皇甫烈的老婆,可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她反而不知道该从何介绍起。
尤其是,周围的亲戚朋友,几乎都不知道皇甫烈的存在的这种情况下。
相较于夏夜的扭扭捏捏,皇甫烈则显得落落大方,他朝一头雾水的汪亚东伸出手,嘴角噙笑,温文有礼地说道“你好,我叫皇甫烈。皇甫遇的爹地,夏夜的老公。”
简单明了的自我介绍,该说明的重要信息却一点都没落下。
汪亚东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 ̄ ̄ ̄这位先生,你就算和小狮子联合起来耍人骗红包,你得看清楚对象嘛!我可是和小狮子警校毕业到现在多年的哥们哎,我就只知道她有个前夫叫项亦扬的,什么时候蹦出你这么个人啦!好啦,小狮子,别跟我说你是受不了前夫离婚没多久又另结新欢的刺激,我才没那么好糊弄。赶紧的,正正经经地介绍这位先生给我认识。我可是真的想极力邀请你这个朋友加入我们交警大队呢!”
汪亚东哥俩好地着夏夜纤瘦的肩膀说道。
“那个 ̄ ̄ ̄不是 ̄ ̄ ̄大东,烈他……他真的是我老公啦。我们……我们今天刚注册登记结婚了。”
夏夜脸上难得一见地泛起了红晕。
“什……什么?不……不是吧?”
汪亚东惊讶地指着皇甫烈,说话都有些结巴。
莫非前一阵子警局传出的绯闻是真的?
夜子包养了一个小白脸?!
神经兮兮地将夏夜拖到街旁的大树底下,汪亚东苦口婆心地劝道:“狮子啊,你不能因为离过一次婚就自暴自弃啊!要是真嫁不出去,不还有我呢么?咱犯不着找找个小白脸啊,你看他这么优质。养他应该费不少的钱吧?离婚,赶紧离婚!大不了我娶你吧。啊?”
“瞎说什么呢?大东!你脑子被汽车轧过啊?不正常!烈的收入是我们两个加起来的N倍,我可养不起他。别胡思乱想了啊,你看,你下属要收队,在冲你招手呢,赶紧去吧。咱们下回聊。”
夏夜挣脱他的手臂,用力地推了推汪亚东,走去和路旁等候的皇甫烈说道,“事情都处理完了吧?大东他们要收队了,咱们也走吧。”
“等等,小狮子,喂……你等等我!”
事故处理进入尾声,现场交通也差不多都恢复了秩序。
和下属匆忙地交代一声,汪亚东死活非要跟着夏夜回去。怎么都不相信,看上去斯文俊逸,长相出众的皇甫烈会看上带着个孩子,行为举止还粗鲁得可以,举手投足都没有一点女人味的夏夜。
所以他得出的结论就是,皇甫烈对夏夜绝对有企图!
完全忘了就在前一分钟,他还一个劲地夸烈是个可塑之才,还想挖墙脚来着。
拥有黑道背景的皇甫古宅自然是不方便带汪亚东去的,酒店那边也早早地就退了房。无奈之下,皇甫烈、夏夜这对法律上的新婚夫妇,只好带他去了项亦扬的别墅。
有朋友之警局来,竟然不带回家,带上他去前夫的家!
这更加加深了汪亚东对皇甫烈是个小白脸的看法。
就连皇甫烈的路虎,汪亚东都怀疑他是卖身得来的。
一直到他们进了项亦扬的别墅,汪亚东怀疑的眼神就没从皇甫烈的身上移开过。
从电话里得知皇甫烈一家三口加上汪亚东要来做客的消息,都相互熟识地乐又淘早早地就备好了晚饭。
“大东,你没事总是盯着烈看干嘛?”
饭桌上,淘子给汪亚东添了碗汤,不解地问道。
“淘子,小狮子说,她和这位皇甫先生结婚了,你们信么?”
不愧是直肠子的典型代表,汪亚东一开口刀枪直入,语惊四座。
正在喝汤的项亦扬和乐又淘很没定力地把口中的汤给悉数地喷了出来,异口同声地问道:“你说什么?”
皇甫烈反应迅疾地一手一个老婆和儿子,先闪了开去,可伶他们对面的汪大东被喷了个正着,他无辜地又问了一遍,“我就是问这位先生是不是和小狮子结婚了啊……”
至于喷得他一脸的汤么?
汪大东无奈地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脸。
羽念懂事地递了几张纸巾给爸比和麻咪,“爸比,麻咪,你们没事吧?”
“咳咳 ̄ ̄ ̄没事,没事。谢谢念念啊~”
乐又淘伸手接过女儿递来的纸巾,拍了拍她的脑袋。
和乐又淘比肩而坐的项亦扬轻拍她爱妻的后背,帮她顺顺气。
总算停止了咳嗽,乐又淘她瞠大美眸,不可思议地转向夏夜,惊呼道,“夜子!你真的逼婚成功了?皇甫烈答应娶你了?我的天,你真的修成正果了?皇甫烈这次你总算开窍啊,知道下个星期就要回部队了,所以赶紧把遇儿的户口给迁回你们皇甫家,顺道收了我家……”
“夜子”两个字在项亦扬拼命地挤眉弄眼当中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糟糕,她好像说了不该说的了!用过晚餐,皇甫烈、项亦扬、汪亚东一行人吃着水果,看了会儿电视,两个小的在IPAD游戏。【高品质更新】
淘子神秘兮兮地拉着正在看新闻的夏夜起身。
“淘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
从吃完饭以后就不见人影,一出现就让她跟着她走,这淘子,也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
心里这么想着,夏夜还是认命地从沙发上坐起。
“你跟我走就是啦!”
淘子不由分说地拉着夜子上了二楼,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条黑色丝布,用它把夏夜的眼睛给遮了起来。
“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
“嘿嘿,到了你就知道啦!”
搀扶着夏夜,淘子放慢脚步地往前走,然后在二楼转角最里面的那间客房前停了下来。
“噔噔噔 ̄ ̄ ̄有没有惊喜到啊?”
双手轻推房门,淘子按下房间的灯,顺道解开遮住夏夜的丝布,退到一旁,语笑嫣然地凝眸望着夏夜。
夏夜不明所以地睁开眼,有那么一瞬间,被眼前所看到的给彻底怔住了——
暧昧的橘黄色灯光,鹅黄床单上洒落着用洁白羽毛围就而成的爱心,乳白色床柜后面的乳白色墙上,赫然是鲜艳的“新婚快乐”这四个大字,它们全部都由红玫瑰装点而成!像是情人般守护在这间卧房。
“淘子 ̄ ̄ ̄”
不敢置信地走进去,夏夜转过身看着淘子,大大的眼睛里溢满了感动。
“吃完饭的时候不见你人,你就是为了给我准备这些去了吗?”
“是啊!喜欢吗?”
小心翼翼地避开床上的羽毛,乐又淘拉着夏夜在床上坐下。
“嗯!喜欢!大大的喜欢啊!哈哈,淘子,没想到你对发明药剂有一套,制造浪漫这回事,居然也可以是无师自通啊!有你的啊 ̄ ̄ ̄”
夏夜坐在床上,乱兴奋一把地。
想象自己晚上就要在这张床上和皇甫烈翻云覆雨,。夏夜就止不住内心的狂喜。
哈哈!好想现在就把烈给扑倒啊!
看着夏夜一脸开心的样子,似乎一点也没受到自己晚上的那番话的影响,乐又淘悬着的心才总算是放下了。
“人生最难得是,金榜题名时,还有洞房花烛夜,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洞房花烛。身为好友兼主人的我,当然有义务给你制造一个永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啦!嘿嘿,好啦!等会儿亦扬应该就会带皇甫烈进来了吧!哪,我先出去了,要好好把握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哦!”
乐又淘牵起夏夜的手,动情地说道。
“等……等等,淘子……你说烈等会儿也会过来?”
“对啊!不然你一个人和谁洞房啊?这皇甫烈也真是的,偷偷地去登记结婚,酒席都不办。那我和亦扬只好给你们安排一个像样点的洞房花烛夜啦!你这个准新娘,就耐心地等候准新郎的到来吧!我走啦!”
拂了拂裙子,乐又淘优雅地站起身。
夏夜也起身跟了上去。
“喂,淘子!”
“你跟过来干嘛!”
乐又淘推夏夜回去,正色地道,“他下星期就要回部队了,你们才新婚就要分开,再见面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夜子,趁今晚,问清楚他心里到底对你有什么打算。是让你只做个挂名的妻子,还是有心与你白头偕老。记得啊,好好把该问的问清楚,该说的都说清楚,知道了吗?”
“问……问什么?还有什么是该说的啊?”
“天!我真是要败给你了。”
淘子抚额叹息,她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问清楚他到底喜欢不喜欢你,为什么娶你啊!还有告诉他小遇真的是他的儿子,八年前他就该对你负责任,要他以后一辈子都要对你好啊!笨蛋!人生能有几个八年啊?你不乘现在一举攻下他的心,难道要等到他回到部队,和女兵什么的好上吗?”
双手叉腰,淘子的音量升高,她要是从知书达理的淑女变成河东母老虎一只的话,绝对是夜子害的!
“我……我……”
“你,你什么你!别跟我说什么,你不知道怎么和他说啊!反正你连上他的勇气都有,老实告诉他小遇是他的种,你早就是他的女人这点勇气还没有啊?不管,明天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我好像听见亦扬他们上楼的声音了!好了,我先闪人了啊!夜子,加油!”
冲夏夜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淘子迅速的闪人。
和自家老公擦肩而过时,还彼此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这绝对会是一个浪漫温馨的一晚。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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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曾在一本书上看过,作者说,结婚的原因可以有很多种。(好吧,此作者其实就是胭脂自己啦,哈哈,偶尔客串一下)
比如年纪摆在那了,所以不得已找个人凑合着。
又比如,两个人交往久了,水到渠成地也就把婚给结了。
还有的是,感觉对了,非彼此不可,也就相互绑架了对方的一辈子。
但是,夏夜综合比较分析,悲催地发现,她的婚姻状况在以上种种里头都是找不到原型的。
她和烈既不是有着很深的感情基础,也不是抱着随便的态度,确切地来说,她从头到尾都只能用稀里糊涂来形容。
那么,烈是怎么想的呢?
难道真的像淘子说的那样,和她结婚,只是为了给小遇法律上的身份?仔细想想,烈好像的确从来也没有说过喜欢她呢……
淘子体贴地帮她和烈安排在一个房间,还把房间布置得那么温馨浪漫。
可是她却乘烈在沐浴时很没种地逃了出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想要问他,为什么娶她,但又害怕答案不会是她期望的那样。
一辈子就一次的洞房花烛夜呢……莫非要这样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举头望明月?”
“哎 ̄ ̄ ̄”
回房还是不回房,这是一个问题。
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夏夜望月兴叹。
“小狮子,三更半夜的,叹什么气呢?”
头顶上投下一大片阴影,遮住了庭院的灯光。
不需要抬起脸,夏夜也知道来人是谁。
会叫她小狮子的,也只有警校的同学了。而警校的同学,现在还经常保持联系的……
“大东?是你啊 ̄ ̄ ̄”
有气无力的调调。
不习惯这样没精打采的夏夜,他的小狮子就应该永远都是活力十足的。
“哎哟!大东!你干嘛啦!又捏我鼻子!”
拍开脸上那只不规矩的大掌,夏夜懊恼地坐起身,瞪着没有一点愧疚之色,露出两排可以去拍黑人牙膏的洁白牙齿汪亚东,气呼呼地道。
“你还没告诉我,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呢!该不会是你那个小白脸老公背着你在外面有女人了吧?你跟我说,我去教训他!”
说着就双拳握紧,摆出随时都准备着冲进屋子,找皇甫烈干一架的架势。
夏夜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大东和秦少游才是表兄弟吧?
两个都崇尚武力的家伙!
“哎 ̄ ̄ ̄要是烈真是小白脸就好了!”
小白脸有价,情郎无价啊!
将双手枕在后脑勺,夏夜重新躺回到藤椅上,再次唉声叹气地道。
“夜子 ̄ ̄ ̄你就真那么喜欢那个小白脸么?他不就是长得比一般人好看了一点,比一般人高了一点,比一般人镇定了一点。比一般人运动细胞貌似发达了点么?你听我的话,长得好看的男人没几个靠得住的!你还是乘早离婚,找个老实普通的嫁了吧,比如说我就……”
“你想说,比如你就是居家使用型是吧?”
躺在藤椅上的夏夜斜睨着他一眼,这台词,大东都说了九九八十二遍了,也不嫌腻。
“嗯嗯!不愧是我的小狮子,就是有默契哈!怎么样,要不要跳槽胜任汪夫人这个工作岗位啊?”
身子挨近躺在藤椅上的夏夜,汪亚东笑得痞痞的,眼神闪过一抹难以捕捉的认真。
“呵呵,汪队长,恐怕要叫你失望了。”
好听、磁性的嗓音响起,夏夜和汪亚东齐齐地抬头看去。
只见皇甫烈随性地披了件白色浴袍,于盛夏夜晚的微风中慵懒地走来。
“烈?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意识到自己和汪亚东过于暧昧的姿势,夏夜迅速地推开他,在皇甫烈的面前如同训练的新兵,立正站好。
“烈,你别误会 ̄ ̄ ̄我和大东他……”
夏夜搓着手,像个做错事被逮个正着的孩子。
皇甫烈却没有深究,别有深意的眼神只在汪亚东身上做短暂的停留,便把目光移回到局促不安的夏夜身上。
“新婚之夜,新娘子溜了,你说我这个当新郎的不出来寻人,还能在哪?”
半似认真半似说笑的调侃,叫夏夜的脸上尴尬地飞上两朵红云。
眼神不自觉地飘向皇甫烈浴袍下若隐若现的结实胸膛,夏夜咽了咽口水,好想绑了烈回去按在床上,然后,然后……
“走吧。”
似是看穿夏夜的意图,皇甫烈忽然开口。
“去……去哪?”
反倒是夏夜一时半会儿的没有明白过来。
“今天是我们新婚之夜,你说,去哪?嗯?老婆?”
大手一捞,顺利地将佳人拥入自己的怀中,皇甫烈双手环上她的腰身,俊颜贴近月色下面容绯红的夏夜,在她的耳畔魅惑地问道。
“老……老婆?”
好甜美的词啊!夏夜对着皇甫烈傻笑。
“笨!你应该是叫我老公才对!”
敲了记夏夜的头,皇甫烈搂着夏夜的纤腰,转过身对一旁被忽略个彻底的汪亚东微笑着说道,“**一刻值千金。汪队长,不介意鄙人先带着拙荆先行回房吧?”
咬文嚼字的说辞,听得理工科班出生,读书期间文言文试卷一律空白上交的汪亚东一愣一愣的,只能机械般地点头,目送登对的两个人离开。
没过多久,二楼最里头的房间灯光亮了起来。
汪亚东下意识地抬起头,灯光透过窗帘,依稀可见两个人拥抱的身影,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一刻,汪亚东觉得自己心里忽然变得空落落的。
“搞什么啊!夜子再婚,我不是应该替她开心才是呢么?还在这里伤感个什么劲!我个笨蛋!”
猛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企图甩开那些莫名其妙的低落情绪,汪亚东也转身回了房。
然而,终究有什么在心底慢慢发酵的,酸酸的,涩涩的,好像有什么,再也回不去了……
长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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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浴袍漫不经心地敞开着,露出交叠的精壮长腿。
几缕秀发不羁地贴在额头,翻动杂志的动作慵懒又迷人。
洗完澡,同样浴袍裹身的夏夜站在床边,着迷地注视着眼前活色生香的“美男看书”画面,啊……她好想化身成那本杂志,躺在烈的怀抱里啊 ̄ ̄ ̄
“洗好了?”
放下手中的杂志,皇甫烈拍了拍床铺,嘴角扬起一抹促狭的弧度,含笑凝睇着夏夜,“还没看够?我是很想要继续装作对你的灼热的视线毫无察觉。不过,亲爱的老婆,良宵苦短,你介不介意上床再慢慢看个够?还是,你想要我抱你上床?”
床上的人动了动,作势真的要下床来。
夏夜的脸瞬间爆红,双手胡乱挥舞着。“不……不用,我……我自己上。”
窘迫地不敢直视躺在床上邀请自己的男人,夏夜盯着自己的脚趾头,期期艾艾,磨磨蹭蹭地向床位靠近。
等不及的皇甫烈大手一伸,夏夜顺势落入了他的怀中,两个人齐齐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啊,烈~”
没有心里准备的夏夜惊呼出声,却被男人接下来的热火举动而倒抽一口凉气。
“嗯 ̄ ̄ ̄好香 ̄ ̄ ̄”
脑袋在夏夜的肩窝处蹭了蹭,吸进好几口幽香,舌尖若有似无地滑过夏夜的锁骨,成功引发对方的战栗后,皇甫烈注视着夏夜的眼,坏心地开口,“老婆,你说,现下这场景,是不是就是古人所谓的温香软玉在怀呐?”
邪魅、低沉的语气,配上的是流氓式的说辞。
“烈……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正经的了!”
“你不喜欢?”
……这叫人如何回答?
她要是说喜欢,那……那不是代表她很随便,很希望被调戏呢么?
要是说不喜欢,该死的,她明明打心眼里爱死了烈这样BADBOY的调调。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看见了八年前在酒吧里执行任务时的烈,卸去儒雅、斯文的表象,真实的他是一头不羁、狂野的黑豹,浑身都充满了致命的野性和魅惑的吸引力。
想要令人不顾一切地投入他的怀里,仿佛他的怀抱就是这世间最温暖的天地。
双手自己有意识地攀上眼前男子的脖颈,发烫的脸颊贴上他的,眼眶湿润,只是低低地呼唤着,“烈,烈,烈 ̄ ̄ ̄真好,真好 ̄ ̄ ̄”
能够这样光明正大地抱着烈的感觉,真好。
暗恋他八年,就算是母凭子贵地成为他的妻子,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至少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勾引他,让他真的爱上她!
呜 ̄ ̄ ̄八年暗恋之路走得多辛苦啊!
先是哽咽,再是如洪水喷发,夏夜一发不可收拾地埋进皇甫烈的怀里嚎啕大哭。
终于,终于不用在梦里才能肆无忌惮地抱着她最爱的烈了!
夏夜卯足劲了的哭。
错愕!
“不会吧?老婆,就算你不喜欢,也不用吓成这样啊!好了,乖,不哭,不哭啊!你要是不喜欢洞房,哎……那就缓缓吧。不急,不急。嗯?”
紧张张兮兮地帮两个人坐起身,皇甫烈手忙脚乱地替夏夜擦拭眼泪。
抬头无语地望着天花板。
八年前她都有那魄力将他给吃干抹净地丢在酒店,就连台风夜发烧那天,也是不安分地对他动手动脚。
他以为她应该很喜欢他的亲近才对,怎么……
皇甫烈大大地叹了口气,天,新婚之夜把老婆调戏哭了,这……这算不算是打破吉尼斯纪录啊?!
闻言,本来在猛掉眼泪的夏夜忽然目露凶光地抬起头,随手抹了抹眼泪,提起皇甫烈浴袍的衣领,用犹带着鼻音的口吻凶巴巴地道,“不!急!谁说不急!我喜欢,我不要等,不要等!混蛋!”
一边训斥着,一边小手不忘动手剥起男人的衣服,中气十足地吼道,“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吗?我不管,这次说什么我都要在你意识清醒的时候把你给吃了!我要向全世界宣告,你皇甫烈是我夏夜的男人!”
一个翻身,夏夜就把皇甫烈压在了下面,双腿跨坐在他的腰身,腰肢还不安分地扭动着,为的是不让身下的男人有临阵脱逃的机会。
皇甫烈的俊脸上有过那么片刻的讶异,然后在想到这笨女人的思维模式向来不同于常人时,也就释然地笑了笑。
既然老婆如此期待这洞房花烛夜,那么为夫的他又怎好叫她失望呢?
抬头吻上那张嫣红的唇瓣,皇甫烈反客为主,将夏夜温柔地放在床上,他的舌灵巧地滑入她的口中,诱她生涩的丁香小舌与之缠绵、嬉戏。大掌也没有闲着,不安分地在佳人玲珑有致的身上游移着,所到之处迅速地点燃起夏夜体内的欲火。
“嗯~”夏夜舒服地呻吟出声。
久违的肌肤相亲,使得夏夜索性闭上眼睛,享受皇甫烈那双仿佛拥有魔术的手给自己带来的顶级享受。
夏夜的主动配合对皇甫烈而言无疑是最好的鼓励,他的唇慢慢地转移阵地,在锁骨一处徘徊,洒下火热的种子。大掌缓缓地由她的背部游移到她的腰间,浴袍构造简单,解起来也一点都不费力,加上 ̄ ̄ ̄某警花一点也不矜持地配合下,没几下,两人的肌肤就毫无障碍地贴在了一起。
散落的两件浴袍如同床上交叠的身影,**指数瞬间爆棚。
有热情老婆如斯,这注定会是一个极度惹火的夜。
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沉过了,自从外公去世,十五岁就接下黑曜堂。之后接收老爸老妈失踪,远赴他们失事的地点英国,误打误撞地成为英国皇家一员,还意外结识了欧洲一个小国的王储璃修,之后回国参加特种兵,后来无心插柳,成为少将。日子都是在紧张的训练和自我约束中度过。
皇甫烈坐起伸了伸懒腰,低头看见睡得一脸香甜的夏夜时,嘴角勾笑。
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夏夜粉嫩的睡颜,皇甫烈的目光不由地放柔,她昨晚生涩的反应都在向他传达这八年来,她只属于过他一个人这样的讯息。
不可否认的,在有了那项认知之后,他的心底衍生出一股难言的欢喜。
如果不是遇见她,他从来都不知道,隐藏在自己体内的野兽是这般骇人的,昨晚……。怎么都要她不够呢 ̄ ̄ ̄
“可恶!皇甫遇!老娘警告你多少次了!不许半夜爬上老娘的床!”
睡梦的夏夜感觉到有人在她的脸上毛手毛脚的,过往的记忆告诉她,会这么做的只有她那个每到上学时间,就起得异常早的宝贝儿子,爪子条件反射地就朝那人扑去。
覆在她面颊上的手倏然地被握住,皇甫烈抬脸,目光噙笑,“醒了?”。
脑子一片空白,夏夜的思绪出现片刻的短路。
昨晚缠绵的记忆一下子涌现在脑海里,红晕迅速地占据整张俏脸,尤其,是在看见被单被自己夺走,光着身子的皇甫烈之后。
“烈……烈?怎么是你啊?呵呵,我,我还以为是小遇那臭小子呢!”
身无寸缕的她拥着床单坐起,尴尬地缩回手。
“遇儿经常会爬上你的床?”
大喇喇地隔着被单环抱着夏夜,皇甫烈眯眼问道。
如果答案是是的话,那么他就要考虑以后的房门都要上锁。
才这么想着,房门毫无预警地被打开,项亦扬急匆匆地冲了进来,“烈,不好了,小遇和念念他们……”
接下来的话语,在不小心瞄到夏夜裸露的香肩和皇甫遇杀人般骇人的目光中彻底地消了音。
“对不起,对不起啊 ̄ ̄ ̄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
“怎么了,亦扬?”
随后赶到的乐又淘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家老公进去又退了出来。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先出去。”
未免亲爱的老婆看见不该看的,项亦扬以高大的身子挡住乐又淘的视线,拉着老婆退出房门,顺便把门给带上。
“到底怎么回事嘛!你不是说皇甫烈都起得很早的吗?我们快点让他查查,念念一大早的会去哪里了嘛!”
乐又淘急得在外面跺脚。
“老婆 ̄ ̄ ̄就算是要烈去查念念他们的下落,那也得等他们穿好衣服先啊!”
“什么?你的意思是……”
总算会过意来的乐又淘羞红了脸,“你的意思是说……你,他……他们……”
“嗯 ̄ ̄ ̄”
项亦扬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怎么知道生活作息向来严谨有序的烈,这一次也会日上三竿的还不醒啊!
才一会儿的功夫,皇甫烈已经穿戴整齐地走出房门,乐又淘下意识地朝里头看去,什么都还没看见,皇甫烈就嘭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一点都不让里头的人有半点春光外泄的可能。
“什么事?”
倚着房门,皇甫烈双手交叠在胸前,双眉微挑地问道。
最好是有合情合理的理由。
皇甫烈这么一问,乐又淘才想起自己此次过来的目的,顿时急得语无伦次,“是念念和小遇,早上,起床,我,他们……”
“还是我来说吧。”
给了老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项亦扬揽着乐又淘的肩膀,神情凝重地看着皇甫烈说道,“是这样的。
最近我们在培养念念一个人睡的能力,小丫头不习惯,每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会偷偷地溜回我和淘子的卧房。但是今天我和淘子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念念,还以为她终于习惯一个人睡了。但是淘子还是不放心,所以就起床去念念的房间里,结果念念并不在房间里。淘子找遍了整间房子都没有找到念念的踪影,就惊慌地回了房。我陪她在屋子里又找了一遍,还是连念念的身影都没有找到。
而且,我在房间里闻到了很淡的迷药的气味……”
“你的意思是,念念被人绑架了吗?”项亦扬的话还没说完,皇甫烈就根据他所说的猜测出事情的可能性。
亦扬对气味很敏感,普通人闻不到的气味他都能够清晰地分辨出来。只要他说的是迷药的气味,那么就绝对没有弄错的可能。
看来,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答,皇甫烈低头沉思。
眉头紧皱,项亦扬点了点头道,“可能性很大。可是我想不出会是谁干的。这一带的治安向来很好,保全工作想来也做的很到位。我搬到这里大半年的,从来没有听哪位住户投诉过这里的治安。”
“你刚才说念念和小遇。你的意思是,遇儿的房间里也闻到了迷药的成分?”
“对。我一路沿着气味找寻,原来还心存侥幸地想着可能会因此而找到念念。但是当我循着气味找到小遇的房间里时,吃惊的发现小遇也不在了床上!”
皇甫烈心下一沉。
“我真是……对不起,烈,在我家发生这样的事!”
项亦扬的俊脸上写满了自责。
“说什么蠢话!现在失踪的人可不止遇儿一个。念念也失踪了,不是吗?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人。”
尽管心里也很纷乱,皇甫烈还是在第一时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慌乱并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
目前最为迫切地是平安地找到两个小家伙!
“汪亚东呢?”
疲惫地抹了把脸,项亦扬回答道,“还在睡吧。要我去叫醒他吗?”
“要!亦扬,你现在马上去叫醒他,让他动用关系,调查一下这附近的交通录像。”
“好。”
项亦扬点了下头,转身就去找汪亚东。
“淘子,你留在这里,夜儿出来后你告诉她事情的经过。我先遇儿和念念的房间看一下犯人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夜儿有过丰富的办案精力,等她听见消息冷静下来后让她来跟我会和。”
“嗯!我知道了。”
“很好。现在分头行动,十分钟后,所有的人到客厅集合,我们需要汇总一下各自获得的信息,没有问题吧?”
乐又淘坚定地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问题。
十分钟分钟后,一脸担忧的夏夜跑了进来,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淘子,没过多久,项亦扬和汪亚东也出现在客厅里。
“烈,有什么重大发现吗?遇儿,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一看见皇甫烈,夏夜便焦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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