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凄寒,寒意透骨。
沈北川驾着车,在公路上漫开目的的开,不知去往何处。
骆远谦回来了……
几个字像幽灵一样缠绕着他的心,密密匝匝裹着,让人透不过气来。
南心啊南心,结婚后不得对外公开我们结婚的消息,你在害怕什么?
这条写进协议里的条约代表了什么?
堂堂沈氏集团的总裁,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
沈北川心头郁愤难平,接到好友慕时峥打来的电话,二话没说,去了平时兄弟几人常去的酒吧。
绯色酒吧的高级vip包厢里,四个同样身形高大外表出色的男人相临而坐。
北边坐的是慕时峥,西边是战烈风,南边是温彻,东边是沈北川。
四人是多年知交好友,经常在这里聚会。
慕时峥举着酒杯,看着沈北川暗沉的脸,忍不住轻笑:“你的小瞎子又给你气受了?!”
你的小瞎子,是他对南心独有的称呼。
他挺喜欢那丫头的,倒不存在贬低南心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样叫更加亲切一些。
那姑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脾气也好,可不知道怎地,经常把沈北川气到内伤。
正是因为这姑娘让沈北川吃了一次又一次瘪,他才青眼相加。
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人能治得了沈北川的话,大概就是南心了。
沈北川灌下杯中酒,没接他的话茬。
兀自又倒了一杯,继续灌。
慕时峥看这架势不对,收起开玩笑的嘴脸,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要跟你离婚?”
沈北川这人脾气特别臭,跟他做兄弟多年,对他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人的臭脾气。
当初他们哥儿几个就说过,如果几个人里有人要打光棍的话,沈北川肯定是第一个。
谁知道,人家第一个娶老婆,还是个比他小十几岁的小姑娘。
那姑娘水灵灵嫩生生的,一看就让人觉得舒服。
沈北川冷笑几声:“能有什么事?!”
就算她心里装着那个骆远谦又怎么样?!
只要他想,怎么着都能把骆远谦弄没了!
慕时峥看他笑的不对劲,按住他的酒杯:“别再喝了,有什么事说出来,哥儿几个替你想办法。”
沈北川挣开他的手,尽数灌下那杯酒:“这世上有什么事是我解决不了的!”
烈酒烧喉。
却抵不过心上的难受。
骆远谦三个字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他心口上,吞不下,拔不出。
不流血也没有伤口,就这么生生卡着,叫人难受的紧。
战烈风看他一眼,薄唇轻启:“听说……骆远谦回来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沈北川的脸色更阴沉了些。
其他几人看着他,心中了然。
温彻点了烟,吐出一口烟丝,隔着袅袅青烟看他:“就是她的那个初恋?”
沈北川不语。
慕时峥不知道骆远谦是谁,一脸八卦:“骆远谦是谁啊?说来听听。”
没人理会他。
身为好友,原以为沈北川结婚是件幸福的事,后来才知道……
他的那个小老婆是个魔鬼,一次次让沈北川抓狂。
战烈风把烟灰弹进烟缸里,沉眸看他:“她跟你提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