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屏门,南星侧身定住了,看着眼前的垂花门不停地揉眼睛。孟竹远看见了垂花门,也忍不住惊呼起来:“你家主人怎么会用这么个颜色!”
从大门处侧身向垂花门看去,翠绿的院墙上搭着一片片朱红的琉璃瓦,若只是渐渐淡淡的一堵墙,孟竹远觉得还有些风味,配上大门的颜色,也有趣,只是这墙上偏偏还绘了些颜色更加艳丽的纹路,不似花纹,杂乱无章,只觉得看起来眼晕。这红色和绿色,到了垂花门也就戛然而止,垂花门竟一左一右是紫蓝两色,门上并无牌匾,只是在门上用红色的大字写上了“皎院”两字,字还是歪歪扭扭的。
“这红配绿,紫配蓝,就算了,怎么还要在上面加上红?这是什么人建造的,你们莫不是被坑了吧……”孟竹远觉得刚刚的反应有些大,不太合乎礼仪,就向年轻人做了个揖后,小声的问道。
年轻人刚要回答,南星就抢了先:“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变,你家浣纱琴弹得还行,这审美怎么一天不如一天了?”
年轻人看着南星,苦笑着摇摇头,耸了下肩膀,对南星说道:“她最近就喜欢这颜色没办法,我都开始穿黑的了。”
“那你为何不和她说说,还顺着她?以前还好,她喜欢的颜色都是淡的,红绿紫蓝配到一起看起来也不错,只是现在这颜色这样的纯又鲜艳,还这样搭配,浣纱……”
南星说完顿了一下,用慈爱又怜惜的眼神看着年轻人:“莫不是……疯了吧……”
说完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虽说你这模样生的还可以,只是我这有个跟班的了,还得养两只鸟。给你个建议,趁早离开才是生路啊!”
年轻人还没来得及回答,这次被从院内传来的厉喝打断:“野丫头,我看你是讨打!”
南星得意的一笑:“打就打,谁怕谁啊!”
只看见垂花门忽然间大开,从里面出来一个身着紫衣的姑娘。明艳的紫色衬得姑娘一身气质独特,肤色白皙,冷冷的眼神,不仅不庸俗,更显得高冷清冽,只是周身的空气,似乎随着她的到来也开始逐渐变冷了。
“不喜欢这颜色?入了我的门,就得听我的!”说完姑娘手一挥,南星和孟竹远身上的一副就变了颜色。孟竹远身着红衣,倒还好,南星身上的已变成了紫色。这颜色让南星想起了茄子,南星的眼见隐隐的跳着,何时这么俗过?
“我不穿红的,不是庙前的童子,又不是新郎官,也不是金榜题名,穿红衣服像神么话啊!”孟竹远嚷嚷着要换回自己的白衣。
年轻人觉得孟竹远有些聒噪,顺手一挥,孟竹远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只看见那件孟竹远在一旁干呷吧嘴,穿着红衣服一蹦一蹦的,就像一只红狐狸一样。
南星看见孟竹远被封了声音,生气的对年轻人说道:“封他的话,还轮不到你!你以为你是谁呢!”
孟竹远看着身着紫衣的南星也觉得她像个紫茄子,只是南星既然说话帮他了,他个不好嘲笑她,更何况自己也说不出话了。现在这个情况自己有没有修为,也不能用阵法,还被南星捆着,跑都不能跑,只有站在南星的身边才是安全的,就向着南星的方向蹦过去。
紫衣姑娘这是也开口了:“他不是谁,他是鸦。野丫头,看打!”
说完就伸手向南星扑去,气势凌厉,寒气逼人。
南星“呀”的一声,往后退去。想要收回孟竹远身上的捆仙绳来绑住眼前的人,片在这时候,捆仙绳又不听话了。
眼看着紫衣姑娘要伤到南星了,孟竹远使劲一跳,冲到了南星的前面,一掌不偏不倚,打中了孟竹远的胸口,孟竹远吐出一口鲜血,便倒地昏迷了。
南星看着眼前,孟竹远倒下,愣了片刻,一种窒息的感觉涌遍全身,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孟竹远,你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