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赶到馆绣公主躺着的地方,段祁渊骑着马在那里走了一圈,在西侧看到过有人踩踏的痕迹,他抽出短刀跳下马将挡住的地方都砍掉,果然,从这里走过去便是那座废弃的山神庙。
段祁渊眯了眯眼,钻了过去,明显的看到地上有遗留下来的脚印,而且前后看起来并不一样,也就是说,一个是馆绣公主的的,一个不知道是谁的。
但是看脚印的大小,段祁渊觉得是个女子。
不由得,段祁渊想起馆绣公主说的话。
“你放心好了,那黑衣人是个女的,玷污不了本公主的清白!”
“是,她与本宫靠的这么近,本宫都能触到她胸前的女人乳,怎么可能不是女子?难不成还有男子有这样的特征不成?”
“她将本宫打晕就放在这里了,本宫被打晕之前摸到她喉咙的地方,似乎戴了一把变声锁,本宫知道的就这么多,若是还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去,本宫定然要杀了你们问罪!”
段祁渊蹲下细细的看了看鞋印,这个鞋印看起来不像是大厉这边女子穿的鞋子,倒像是他们西秦那边的女子穿的。
段祁渊两道眉头一点点的拧起,微微的抬头,这里过去距离山神庙不远,要是他猜的正确的话,馆绣公主对这个事情是知道不少的,但是很难从馆绣公主那里掏出什么有用的话来,可是若是找到那个黑衣人的一点线索,怕是可以顺藤摸瓜。
这么想着,段祁渊便快步的走了过去,牵着马走到了山神庙处。
眼前的山神庙跟平时没有什么不一样,仍旧是显得落魄而荒芜,不像是有人进来过的迹象,但是这能骗别人骗不了段祁渊。
“这里有狼来过。”
段祁渊皱了皱眉,抬步走了进去,眼光十分锐利的一眼就看到了在前面翻倒在地上的香炉边看到一颗干了的狼的大便。
“还真的有。”
段祁渊眯了眯眼,四周环绕着看了一圈,他觉得那佛像有些不对。
“这个佛像看起来做工不大像大厉这边的习惯。”段祁渊伸手敲了敲,回声有些空洞,他一怔,“空心的?”
段祁渊抿了抿唇,想着直接将这佛像搬起来看看是什么样子,却没想到根本搬不起来,他手上稍微的用了一点儿劲儿,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整个佛像竟然朝一侧扭动,佛台朝两边移开,然后露出一个一人高的门。
“这里有个密室!”
段祁渊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里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他赶紧把迈进去的腿抽了回来,不行,里头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他一个人冒然前去谁知道会遇上什么,还是先回去找耶律沪月一起来。
才这么想着,段祁渊背后突然被狠狠的一推,段祁渊没有防备,直接被推了进去,随后,门咣当的关上了。
——
“有没有找到宁如?”
耶律沪月看着回来的其中一个影卫着急的问道。
影卫立即回报:“宁如小姐如今在城北的一间医馆,因为她正好遇上了受伤的李少将军,公子别急,还有人跟着他们。”
“好,有李少将军在便好。”耶律沪月点点头,有李习凛在,宁如再怎么样,李习凛也不会让自己的亲妹子出事的,他可以稍微安心些。
若欢听了,立即道:“那我也去城北一趟,顺便探探口风到底是怎么了。”
“好,拜托你了。若欢。”
耶律沪月只能拱手道。
若欢点点头,拎着医药箱小跑着离开。
“公子,李少将军是因为救了曹二小姐,身上受了伤,这才在城北的曹家祖宅待了一晚的,如今伤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有些虚弱。”
影卫继续汇报道。
“曹二小姐是遭了何事?”
耶律沪月眉心一蹙。
影卫压低声音道:“属下也问过李少将军,他说兴许是有人将二小姐误认成了大小姐,毕竟知道曹府上有两位小姐的人不多,而且两位小姐的容貌确实十分相似,弄错也是可能的,还有些情况,少将军说待他回来了再亲自告诉你。”
耶律沪月微微的颔首,只是现在宁如很明显的敌视自己,耶律沪月不知道李习凛为了自己的妹子还会不会回来告诉他什么情况。
但是不管怎么样,宁如有人在旁照顾,他的心就会安一些。
这件事就如滚雪球一般实在是越滚越大,耶律沪月神色清冷,一袭月白的长衫在微风中轻轻的动着,一时间不言不语就如一尊雕塑一般,影卫知道他心情不好,自然也不敢叨扰,汇报完了的情况,便也退下。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馆绣公主来了,拿了一件他的外套给他披上,耶律沪月才反应过来,不着痕迹的推拒和退后了两步,礼貌而客气:“参见公主。”
馆绣公主拿着外套的手稍稍的紧了紧,便笑道:“耶律公子还是这么客气。”顿了顿她又将手中的外套递给他,“虽然阳光正好,但是还是披上一件不易风寒。”
“谢过公主。”耶律沪月伸手接过,只是并没有披上,而是随意的挂在手腕上。
馆绣公主上前一步道:“本宫昨夜遇袭被贼人掳走,打晕在荒野,耶律公子倒是睡的香甜呢?”
耶律沪月面不改色的道:“草民自然知道公主金枝玉叶,遇事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化吉的。”
“是吗?”馆绣公主凉凉的一笑,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她费尽心思想要嫁给耶律沪月,可他竟然能漠视自己到这个程度,“还是耶律公子在暗自的欣喜觉得本宫被贼人掳走了,清白不保,你大可以以这个理由不理会本宫了?”
耶律沪月挑了挑眉,这馆绣公主行事作风说话都十分大胆,一般的闺阁女子,特别是这样的皇室公主,哪个敢这么说话?她倒是拿自己的清白挂在嘴边,似乎不以为然。
“公主这是哪里的话,不是已经传回来了消息,掳走公主的是一个女飞贼。”这个消息,耶律沪月也刚刚听闻不久,唐毓衡说的,只是段祁渊还没回来,他想着段祁渊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才折返的,他等着段祁渊回来会说的更清楚罢了。
“原来你知道。”
馆绣公主转身坐到以旁观的八仙椅上,店小二殷勤的奉上热茶,馆绣公主轻啜一口,抬了抬秀眉,淡淡的道,“难道你不想知道那女飞贼是从何处来吗?”
耶律沪月心里一紧,道:“草民愿闻其详。”
“这个给你,这是本宫从那女飞贼身上扯下来的。本宫谁都不曾告诉,只独独回来给了你,若是你不需要的话,可以交给幽州城的府尹。”
馆绣公主起身,鸳鸯上前来将她的披风给她披上,馆绣公主没再说别的,起身离开。
耶律沪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是一个小小的木牌,这是一种香木,沉香中的上品,名为莺歌绿奇楠,他手指拂过,香木散发这温暖恬淡又静谧的清香。
这种香木,每一块的价格都在千两纹银之上,尤其是这种莺歌绿奇楠,比黄金还要贵,而且最重要的是,耶律沪月手里的这一种莺歌绿奇楠的品种在大厉没有,但是在西秦皇室这样的品种却是有一些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耶律沪月现在手里的这一小块他见过,因为曾经是凤冉挂在狼身上的。
耶律沪月将木牌拿到眼前仔仔细细的辨认,上面有不少磨损的痕迹,原本的图案已经看不大清楚了,但是大致还是能看得出来的,确确实实有两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字:凤冉。
“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耶律沪月捏紧了木牌,一颗心七上八下,不行,事情,他要弄清楚。
他奔出了客栈,策马奔去驿馆行宫,守门的侍卫知道他的身份,也并没有拦着他,耶律沪月下了马赶紧跑了进去,他要找到馆绣公主问个清楚明白。
“鸳鸯,公主在何处?”
朝耶律沪月迎面走来的人正好是提着一篮子新鲜花瓣的鸳鸯。
鸳鸯冷冷淡淡的睨他一眼,道:“耶律公子还知道关心我们公主啊?奴婢还以为你们西秦人一个个的都是冷血的呢。”
这个时候,耶律沪月没有时间跟一个奴婢在这里瞎扯,他语气又冷了几分:“公主在何处?”
“公主在何处,奴婢怎么知道,公主只是吩咐奴婢给她将花瓣采摘好,然后今晚她做香膏抹头发的,耶律公子想要找公主,那就整个行宫里找一圈,自然能找到了,反正也没有人会拦着你,不是吗?”
说完,鸳鸯哼了声,挎着篮子快步离开。
耶律沪月抿了抿唇,抬步朝馆绣公主住的厢房走去。
“公主,你可在房中?”
庭院里竟然无一人把守,这实在有些奇怪。
耶律沪月脸色不自觉的沉了沉,他又敲了敲门。
咣当。
“呀……”
里头发出像是一个人撞到了桌子然后晕过去的声响。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再有任何的声音发出,耶律沪月忍不住将门推开,却见馆绣公主赤身坐在浴桶之中,见到他的瞬间,高声尖叫:“啊!来人啊!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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