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叫我们做什么啊?”
“谁知道啊。”
“听说整个船上的女眷都叫上了呢。”
“不会是因为公主房间里被放进了两条水蛇,她怀疑我们吧?”
婢女们私下胆颤心惊的猜测着,面面相觑。
穿上包括船家的媳妇儿和女儿以及婢女们在内,一共有九十个人,如今整整齐齐的全部站在甲板上,幸亏这艘船十分大,要不然也容纳不了这么多人站在一起。
馆绣公主坐在台阶的软椅上,她轻轻的用杯盖拨动着杯子里的茶水,轻声的道:“这一路去瀛洲,十分不易,若是风平浪静也就罢了,可但凡起一点的风浪,都很有可能翻船葬身海底回不去了。”
说了这话,馆绣公主停下来,满意的看了看众人,自己营造出来的氛围让人觉得十分害怕,她这才又道:“女子总归是比较柔弱一些的,本宫也一同在这船上,没有什么能给你们保证的。
唯一能保证的是,你们若是能平安的回去京都城,本宫一定给你们每人黄金百两,良田几亩,锦绣绸缎数匹,你们家中若是有亲友需要谋个一官半职的,本宫也会向皇上求情。”
顿时,所有的人都激动的要沸腾了。
馆绣公主摆摆手,又道:“既然如此,便两人一组按次序上前来到鸳鸯这里来做个登记,不然本宫记不住这么多人,也不知道谁需要谁不需要。”
话落,馆绣公主便不再说话,只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品着香茗。
所有的女子两两上前来,去鸳鸯处登记,馆绣公主一个个看的十分认真,直到看完了最后一个,都没有看到刚才那个脸色蜡黄,满脸是麻子却神似李宁如的女子。
馆绣公主抬眸问道:“船上所有的女眷都在此了吗?”
众人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有个开口道:“安如似乎没见着了。”
安如?
馆绣公主眉头微微的一紧:“安如是谁?”
“是段公子的贴身婢女。”
馆绣公主一愣,脸色微沉。
——
“我穿成这样,不好吧?”
李宁如无语的看着段祁渊给自己打扮的模样,这就跟青楼那些风尘女子没有什么两样,这露胳膊露腿儿的装束,一点都不良家妇女。
段祁渊给她顺便戴上了面纱,退后几步打量了一番,然后点点头道:“你没听外头的都在说,馆绣公主将整个船上的女眷都叫去了,你以为她真的那么好心给人家留名儿以后给好处?她还不是想着认出你来?”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穿成这样实在是有失体统。”
李宁如十分不习惯,平日里脸裙子都很少穿,眼下穿这么一条薄纱,都不知道能裹住大腿还是前胸。
“你要记得,你现在不光是我的贴身婢女,还是我宠幸之后的妾侍,我段祁渊的妾侍穿成什么样儿,谁敢说一句?再说了,你现在要装作我的妾侍,当然要跟别人与众不同了,不然怎么显得出我的身份?”
段祁渊不满意的又给她加了一条狐裘披着,这样好歹不显得那么暴露,李宁如也愿意配合一些。
“馆绣公主驾到。”
说曹操曹操到。
段祁渊和李宁如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互相点点头,然后依偎着坐在桌后,宁如靠在他的怀里,喂着他吃葡萄。
“见到公主还不行礼跪拜!”
鸳鸯见段祁渊他们不光不行礼,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实在气不打一处来。
段祁渊打了个呵欠,淡淡的道:“我不是说过吗,我段家子孙,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君王,可就是不能跪某些小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你!”
鸳鸯忍不住要上前。
馆绣公主冷冷的道:“鸳鸯,退下。”
“公主!”
鸳鸯不情愿的跺了跺脚,却被馆绣公主剜了一眼,她只能忍着气退下了。
馆绣公主的视线悠悠的落在段祁渊身边的那位披着雪白狐裘戴着面纱的女子,看不清楚样貌,感觉有些像但是又感觉不像。
“怎么了,馆绣公主对我的妾侍还有兴趣了?”
段祁渊一边嘴角扬起,带着一个戏谑的弧度。
馆绣公主收回目光,淡淡的道:“段祁渊,本宫可以暂且原谅你的无礼,不过,你刚刚娶了银屏为妻才多久,你现在就随意纳妾?”
“好笑。”段祁渊冷嗤了声,“那个银屏不过是个婢女,还能称得上是我段祁渊的妻子?连妾侍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个通房丫头罢了,我让她随意称妾侍就已经很给面子了,还想管我?”
馆绣公主气的胸脯剧烈起伏,她知道段祁渊这人不能硬来,而且在船上,她哪怕是贵为公主也硬来不了,虽然她带着齐锦帧给的影卫,拿下段祁渊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能用到,毕竟,她要是这么做了,耶律沪月和李习凛他们肯定要动手。
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
馆绣公主连连在心底给自己暗示了几遍,面色才不变道:“既然你这么说,本宫倒是要瞧瞧你这位新纳的妾侍到底有多美,让你顾不得银屏在去瀛洲的路上都非要来纳妾!”
“不好意思,馆绣公主,我的女人,岂能给任何人看?”
段祁渊也冷凝了眸子,不甘示弱的与她对视。
馆绣公主嘲讽的一笑:“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的,方才本宫才丢了一个玉佩,有人说是你的婢女拿了,本宫亲自过来找她要,你敢不敢让她将面纱撩起来让人认一下!”
“不敢,因为她长的那么好看,我怕撩起面纱被你看了,你回去哭怎么办?”
段祁渊直截了当的拒绝。
馆绣公主气的浑身发抖:“你!段祁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罚酒是什么?好吃吗?我没喝过。”段祁渊又吃了一颗宁如递过来的葡萄,说的话更是不着边际,“我说公主,你年纪轻轻的不要没事找事行不?你丢了什么玉佩,来来来,多少钱,我赔给你就是了,用得着你一堂堂一个金枝玉叶,现在跟泼妇一样来找东西吗?你以为大伙儿都在船上下不去就传不出去这事儿了?”
“来人!给本宫杖责三十!”
馆绣公主再冷静再沉着,这会儿也被段祁渊刺激的要跳起来,瞬间,影卫冲了进来,拔刀待命。
馆绣公主咬紧了牙关,本来不想动用到影卫的,可这段祁渊实在是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这么下去,她还没到瀛洲就要被气死了。
而且,她必须确认那到底是不是李宁如!
明明李宁如已经死了的!刺营的人怎么可能失手,如果刺营的人失手了,那刑部那一具尸首又是怎么回事!
不行!
不弄个清楚,馆绣公主觉得从脚底都生了寒气。
“哇!说不过就要动手啊!你们西秦的公主都这么野蛮不讲理的吗?来人啊!救命啊!”
段祁渊扯着嗓子开始瞎喊,很快耶律沪月和李习凛,唐毓衡还有若欢都听闻了消息,纷纷的赶来了,若欢刚才也不在那些女眷里头,但是馆绣公主也没当一回事,反正自己的目标也不是她。
“怎么了这是?”
李习凛头一个冲了进来,就看着段祁渊和十几个影卫对视着,看起来马上就要打起来的模样。
段祁渊无奈的耸耸肩:“你们西秦的公主实在也太过不讲道理了,我纳妾而已,她直接冲进来就侮辱我的妻妾偷她玉佩,我这妾侍从小体弱,又晕船着了风寒,这才戴着面纱,她非要将人家的面纱给摘了让她认人,这实在是士可杀不可辱!”
“你要是心里没有鬼的话,就让她将面纱给摘了,又何妨!不过是看一眼,让人来认认是不是她拿走的玉佩,段祁渊,你慌什么!”
馆绣公主咬紧了牙关,她也豁出去了,今日非要看到那女子的长相不可。
耶律沪月也看了过去,眉心微微的一紧,那个女子是……
“我慌什么关你什么事?我说你们西秦的人也真是很好笑,不就是个玉佩吗?值多少钱!爷赔给你!用得着这么蹬鼻子上脸!”
说着,段祁渊直接将钱袋子砸了过去,居然真的咚的一声砸在了馆绣公主的脑门上。
“公主!”
鸳鸯连忙上前扶住后退了两步的馆绣公主,然后其他的婢女太监也急急忙忙的上前围着问长问短,那些影卫立即拔出长剑指着段祁渊。
整个场面一度陷入混乱,然后又紧张的一触即发。
“给本宫将这登徒子拿下!丢进海里喂鱼!”
馆绣公主气懵了,根本顾不得什么,立即下令。
影卫们顷刻间上前,耶律沪月,李习凛还有唐毓衡不得不挡在前面,耶律沪月朝馆绣公主高声道:“公主!我们此去是去瀛洲的,不要海浪还没将我们打翻,我们就自己内讧了!”
馆绣公主握紧了拳头,挥了挥手:“给我抓住段祁渊!”
“是!”
一半的影卫与耶律沪月等人缠斗在了一起,一半拦住若欢和耶律沪月他们带来的侍卫还有段祁渊,还剩下的一人直接飞身上前去抓段祁渊身后的女子。
“啊!”
女子尖叫了一声,面纱在众人眼前顷刻间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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