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习惯?”
小道士自幼便被天机老人抱回天机山,当做传人培养,这是她人生首次下山,自然不清楚钱多多所说的花钱习惯是什么,更加不明白人世间的险恶。
而此刻,在钱多多的眼中,这小道士就和小羊羔无异。
钱多多一本正经道:“本公子出门花钱,向来都是连人带店一起买下的。小道士,你开个价吧?”
“开价?开什么价?”小道士明显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当然开个价钱,我要连你一起买下来啊。”钱多多义正词严,一副长者风范道:“我既然与你师傅有旧,当然不能看你在青云城风餐露宿啊,我就勉为其难买下你好了,这样的我良心才不会有愧啊!否则,你师傅知晓我坐视他的爱徒混得如此凄惨,我的良心会痛的!”
小道士低下头,似乎在思考这笔交易划不划算,
而这时候,她的肚子又饿得咕咕叫唤了一声。
小道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抬起头来,望着面前的钱多多,一本正经道:“我很贵的。”
钱多多摆了摆手,淡然随意道:“没关系,价格你尽管开,千万不要客气!我钱多多就喜欢买贵的,不贵我还不要呢!”
果真是钱多任性,足见钱大公子的土豪风范。
“那么……我要这么多。”小道士伸出了食指和中指,表示自己要卖这个价。
“两根手指?是两千……”
“不!”小道士立马打断道:“不是两千两,我要的是两万!”
“噗!”
钱多多差点一口气没有接上来,他原本的意思是想说,是不是价格两千万两,结果没想到自己这个正主还没说完,对方反而会错了意,直接自己把自己给贱卖了。
果然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不明白人心的险恶啊!
这下子搞得钱多多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感觉自己占了个大便宜,平常人占了便宜,估计会暗自得意喜不自胜,可我们的钱公子明显不在此列,平常买店铺都是几倍溢价的他,此刻只觉得浑身难受,很不习惯。
眼前的小道士,虽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她作为天机老人仙逝后的唯一传人,现任的天机子,可谓价值无量。就如同旁边白帆上的标语所言,这句“算尽人间事”并不是虚言。
天机老人享寿二百多年,生前足迹遍布昆吾,就像想要找到传承者,可一直一无所获,足足大半辈子,才终于找到一块适合做传人的良才美玉,也就是眼前的这小道士。并且这个“天机子”称号,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传承的,唯有当那人命卦水平到达看破人间事的水准,才有资格继承这个称号。
就像是上代的天机老人,也是足足用了近百年的时间,才敢使用“天机子”的称号。、
所以,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讲,眼前的这小道士,可谓是当之无愧的天才。莫说是二千万两,就算是两万万两,也完全值得,一切事都可以料敌机先,不管是商场还是战场,都会无往不利。
不过钱多多之所以突发奇想,要诱拐眼前这身为当代天机子的小道士,却并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家族的生意,而是另有一番考虑。今日,作为结义兄弟的他,送了姜月寒和方芷烟各一份大婚之礼,却唯独不知道该送身为新郎官的吴归什么才好,不过瞌睡时正好来了枕头,现在“礼物”有着落了……
“二万两实在太少了,我都觉得拿不出手。不如这样好了,我先给你二十万两,买下你三年的时间,三年后契约到期,你自可离开。”钱多多考虑之后,如是说道,也算给双方都留一个退路。
现在的小道士,刚刚下山还什么都不懂,但终归是慢慢通晓人情世故的,到那时候她觉得不满,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也是白搭。
小道士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
紧接着,钱多多将小道士领到吴归面前,开口道:“小道士,既然我买了你三年,那这三年里你就跟着我这个兄弟好了。”
“钱多多,你这是做什么?”吴归很是懵逼。
“吴归兄,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就收下好好享用好了。”
“享用?”
吴归望着眼前身着破旧道袍,个子才堪堪到达自己胸口,脸上还残留着稚嫩气息的小道士。这尼玛真是太禽兽了,要是放在国内,这可是要被警察叔叔请过去蹲牢房的,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钱多多见吴归的面色很是古怪,接着道:“你先前不是对我说,要寻找解除身上那神秘诅咒的线索么?刚刚听到这小道士乃是当代的天机子,应该可以帮助到你很多。”
“咳咳!”听到钱多多的解释,吴归这才发现是自己会错意了,连忙转移话题道“原来是这样啊。既然她的肚子饿了,不如我们找家酒楼吃点东西好了,正好坐下来聊聊天。”
接着,三人便往酒楼进发着。
但不知为何的,偶尔回过头的吴归,却见到身后的小道士正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场面颇为诡异。
“对了,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总不能以后就‘小道士’‘小道士’地叫你吧。”觉得气氛有点不对的吴归,便找了个合情合理的话题开口道。
“离。”
“啊,什么?”因为对方说话声音太过微小,在车马喧哗的街道上吴归一时没有听清。
“我叫‘离’。‘离’是离别的离,这是我师傅给我取的名字。”
这世上还有这等奇葩的名字,不仅是单字,而且这世上人取名都是往着好的寓意去取的,哪有人会取“离”这种一看就很是不吉利的名字的。不过话说回来,吴归也没有资格去说名字的事情,他的名字既可以念作“乌龟”,更加可以念成“无归”,一去无归的无归,更加不吉利。
吴归一直在想,等到以后若有天遇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一定要好好问了问,为什么要给自己取这么一个悲催的名字。
这么多年来,若不是念着这名字是父母留给自己的唯一事物,他早就去警察局把名字给改了,换个飘逸好听帅气的名字。
“那个‘离’对吧,虽然我们今天刚认识便订了三年之约,但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一些忙而已,事成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我不会束缚你自由的。”
“三年么……也许根本等不到三年那么久。”
小道士低声念叨自语着,声音很轻很轻,有种宿命般无可奈何的哀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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