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伏溯火烧御膳房的事情她可还记得清清楚楚,虽然今天的这些看上去不错,可是他做的菜确定能吃么?
毕竟当初那件事情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伏溯的黑史就那么几件,想忘都忘不掉。
伏溯知道她在想什么,脸上闪过一抹不悦,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拿起筷子自己夹了吃。
见伏溯吃的若无其事,苏染蓁却是不太放心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装逼?
“呵呵…….”苏染蓁笑的意味深长,紧紧观察着伏溯的面容变化,问道:“好吃么?”
伏溯掀起眼帘淡淡看了她一眼,吐出的是这么的让人想揍,“不好吃,你看着我吃好了。”
苏染蓁:“.…..”
尼玛,好想虐死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哼了一声,苏染蓁不客气的就这眼前的菜夹了一筷子,在送进嘴里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谁知,竟是有点意外的好吃。
吃了大半后,苏染蓁不由有些震惊,伏溯是怎么在没有任何练习的情况下让厨艺突飞猛进的?
果然,智商上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
一顿饱餐过后,苏染蓁慵懒的躺在椅子上,已经舒服得眯起了眼睛,伏溯将碗筷收拾下去,和村子里的家庭煮男已经没有什么差别,假如忽略掉他那天人之姿的话,会更接地气些。
午餐过后,苏染蓁就躺在院子里小憩,伏溯收拾好了东西又回到了桌边看书,这幅景象看上去倒也格外和谐,只可惜,这种平静而平凡的生活表面下隐藏的却是危机四伏。
苏染蓁眯着眼睛正昏昏欲睡,外面的门,突然被人“砰”地一声,闯了进来。
“村长,不好了…….”一位村民跌跌撞撞,口中还喘着粗气,脸色慌张不已,显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快要睡着的苏染蓁被吵醒,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屋内的伏溯走了出来,先是看了她一眼,眼眸幽沉的看向村民问道:“什么事?”
“有,有人中邪了,正到处杀人,死了好多村民…….谁也阻止不住…….”村民指了指外面,眼睛里还闪着后怕。
果然,他们也听见从外面传来越来越大的吵闹声,来到桃花源这么久,也从来没听说这种事,看来事情似乎真的有些严重。
虽然这个村子的人是死是活他们并不关心,但是此刻他们还被困在村子,发生了事情,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伏溯已经朝外面走去,苏染蓁也站起了身来,想要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吵闹声由远至近,还能听见无数慌乱的奔跑脚步,两人出门走了一段路,便瞧见前方只有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画面。
数十个村民在紧张惶恐的逃命,仿佛身后有恶魔在追赶,而在他们身后,确实有人在追,只不过追着她们的人,也是村民。
只是,那几个穷追不舍的村民怎么看怎么不正常,眼睛泛白,张牙舞爪,从其神态和举动来看,完全不像是正常的人类。
这就是刚才那村民所谓的有人中邪。
然而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正奇怪着,刚才那跑来的村民又连忙说道:“村长,这还是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一开始中邪的只有阿花一人,可是凡是被她伤了的人,也变成和她一样了。”
这才是为什么这么多村民惶恐而逃的根源。
有些村民被丧失理智战斗力都奇强的阿花杀了也就死了,可那些没死的,只是被对方伤到了就变得和她一样理智全无,胡乱杀人伤人,并且杀伤力还变得奇强。
眼下根本没有人还敢靠近她们。
苏染蓁皱眉,盯着那些人看了看,说道:“我怎么觉得,这些人不像是中邪,而是……”
“中蛊。”伏溯平静的将她未说完的二个字补充完整。
苏染蓁惊讶,“你也看出来了?”
她以前在天凌阁待了这么久,对这些歪门邪道也了解不少,中蛊之人的表现她自然也再清楚不过,而现在伏溯也看出来了,说明她猜的真的没错。
可是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中蛊呢?
苏染蓁想到村民说一开始只有阿花一人中蛊,心中不禁闪过一种不好的感觉,阿花……..
为什么会这么巧?tqr1
这里的村民连蛊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加不可能会有人炼蛊害人,而现在阿花是第一个中蛊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苏染蓁一下子就想到了夏暮雪。
她是从小在天凌阁长大的,这个村子,现在可以说,只有她才会这些东西,但是…….
苏染蓁摇了摇头,夏暮雪从小身体就弱,曾经还昏睡了这么多年,之后从来不接触这些东西,更何况现在还受着伤,她怎么可能去炼蛊害村民呢?
虽然心里这么说服着自己,可苏染蓁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中午给她把脉的时候,夏暮雪血虚的表现。
假如要快速炼蛊的话,需要炼蛊之人注入自己的鲜血…….
苏染蓁越想越心惊,可因为找不到理由证明夏暮雪这么做的原因,她只能不断的在心里说服自己,这件事情,一定另有原因。
将思绪从震惊中抽出来,苏染蓁道:“我去控制一下吧。”
再这么下去,只怕全村人都会被蛊所控制,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伏溯阻止道:“我去。”
说完,人已经上前,苏染蓁也就没争,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突然这个时候,阿花疯了一般用一种令所有人措手不及的速度朝苏染蓁冲去,她一愣,下意识的要躲过,谁知阿花只是与她差身而过,看也没看她一眼,飞一般的朝着后面她的住屋冲去。
苏染蓁愣愣的有点反应不过来,她还以为对方是要杀她的,结果…….
苏染蓁脸色一变,想到夏暮雪还在房间里。
她迅速的朝阿花追去,然而被蛊虫控制住了的阿花仿佛感觉不到身体的任何直觉,整个如同没有生命的东西,将身体的机能发挥到极致,用比平时快百倍的速度风一样冲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