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今天正是生死关头,原主的愿望她一个都没做好,王绩来了,可不是正好。
“把他带进来!”颜元立刻开口,邱氏却是唤道:“元儿。”
“嫂子放心,我心里有数,且在府中,他不敢做什么越礼之事儿。”颜元考虑清楚了的,“嫂子且回去吧,此人我有些事要问问!”
有那一些事儿,颜元既是不能与外人道的,邱氏倒是想留下,但颜元已然开口,显然是已经打定主意的,“妹妹当心些。”
转头嘱咐伺候颜元的人,“你们这些奴才定要照看好郡主,但有半点损失,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邱氏是跟着长公主管家的人,于府里自有威严。一干奴婢自无不俯首贴耳的应诺,邱氏这才带着她的人离去。
不消片刻,王绩便被人领了进来了,乍一看王绩,颜元也是唬了一跳,着实是比起上回见面,王绩差别太大了,一身衣衫破旧不堪,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就是脸上也是胡子邋遢,那曾经让原主一见倾心的才子俊男,再没有半点模样。
“郡主,求郡主救救我,救救我啊!”王绩竟然就这样给跪下不断地哀求,此时的颜元脑海中却闪过了原主也曾这样求过王绩救家人的模样,可当时,王绩是什么样呢?
“王公子说笑了,你这样的模样,还会有人杀你?”颜元脑中闪过的记忆片刻,让她的神色一凝,冷冷地朝着王绩开口。
如此出言讥讽,若依王绩的傲骨,早该挥袖而去,可这些日子的生活,早将的傲骨磨得丝毫不剩,他只想能好好地活下去活下去。
“郡主可知道在下为何变成了这幅模样?”王绩痛哭流涕地开口,颜元道:“如果你是想跟我说你为什么那惨的话,你可以走了,我没有兴趣。”
颜元可不想跟王绩唠叨什么,王绩一听,连忙道:“沫儿公主是假的,她根本就不是皇上的女儿,相反,皇帝的女儿死在了她的手里。”
这可是惊天大秘啊!颜元压根就没想过沫儿会是假的,着实没料到沫儿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啊,竟然敢假冒公主。
“不可能,皇帝舅舅不可能不派人去查,她如何能假得了?”颜元一听信了三分,但是,认女儿那么大的事儿,关系是皇室血统,皇帝万不可能马虎。
“真的,沫儿真的是假的,她本是我的妻子,只因被人追杀,我们夫妻失散,她不知如何进了宫,成了三皇子的红人,陛下以为她是公主,那是因为她抢了原本公主的玉牌,而且她的身上有着与公主一般的胎记,故而才能以假乱真。且陛下,陛下应当也是知道她是假公主的事儿的,但为了颜面,却一直没有说破。”王绩有些言无伦次地说着,迫切地想让颜元相信他。
颜元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皇帝舅舅明知她是假的还让她当着公主,你说了是我要去揭穿她吗?王绩,你当我是傻子吗?”
“不,郡主,不是的。沫儿,沫儿她想要你死,想要长公主死,她已经与三皇子制定了计划,一但三皇子的事儿成了,莫府将要面临灭门之祸。”王绩带近着颜元,迫切地张口,颜元冷笑道:“只要太子还在,三皇子他能如何?”
“眼下三皇子深得帝心,单是三皇子想动太子自是不能,若是皇帝动了杀太子之心呢。”王绩张口说,“郡主可还记得上次太子生辰出的事儿?”
颜元是知道的,不过对于细节真是知道得太少了啊,“你可以细细地说。”
长公主跟莫晔把事情捂得太严实,颜元完全打探不到,其实颜元并不喜欢这样,但却没有什么法子,动作太多了,她更怕带来了反效果。
“在下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不知郡主能不能赐在下几个馒头。”王绩显然是饿得太厉害了,竟然完全不顾形象地开口要吃的。
“给他拿些点心来垫垫肚子,你边吃边说,若是不想说的,就滚吧!”颜元一看王绩还想张口提什么要求,便先撂了狠话,王绩连称不敢。
婢女给王绩端了点心与茶水放在他那前头,王绩狠吞虎咽地吃着,两三碟的点心一下子就没了,王绩又连忙地喝了些水,这才好些。
抬头看到高高在上的颜元,那样端坐着,神圣不可侵犯,王绩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却张口道:“太子生辰之日,以三皇子与沫儿联手,原是要扣太子一个***无德的罪名,不想太子被人所救,沫儿赤身裸体一人留下,倒让沫儿成了笑柄。可太子府中守卫森严,沫儿与太子并不相熟,沫儿能放倒太子,自然是皇帝从中帮忙才可。”
这一点也是颜元一直想不通的,太子崇本也是懂武艺之人,哪怕沫儿要下药,但太子不可能全然没有防备,正常来说沫儿都不可能得说。而就算沫儿得手了,太子身边定也有那护卫,偏偏眼看太子要名节尽失了,却没有人出现,颜元一直都不明白,问了长公主,长公主却不说。
眼下听到王绩这么一说,那就解释得通了。
“皇帝不喜于太子,早先将太子逐出了京城便能看出,但皇帝不喜于太子的根本原因,想来郡主定想不到吧!”王绩说到这里,却又突然地停下,故作神秘地开口了,颜元看向他。“你又知道什么?”
“郡主走近些,我只告诉郡主一人。”王绩的声音带着一份蛊惑一般,引诱着颜元走向他,原来低着头的王绩,眼中掠过狂喜,差一点,只差一点了。
“此事关系重大,知晓了原由,郡主告诉太子,便能对症下药,只要陛下再没有废太子之意,三皇子自不再是太子的对手。郡主就能保住莫家,也能保住你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