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却明白,自己双拳敌对方铁剑,必是要近身才占些优势。
所以马上快步跟上,两人就在台上如此追来追去。
看着张弛一直紧追不舍,王野终于是怒了。
一剑往后斩去,张弛早有防备,一掌劈开,另一手顺势出拳。
“嘭!”
双方拳头各自拼了一下,最终以王野后退三步告败。
望着张弛站在原地不动的身体,王野一咬牙一挽长剑。
“是你逼我的,接我月云斩!”
王野双手握剑,脚下无风而动。
“这是?真气?”
张弛熟悉得很,因为他也拥有,只是两人都只是触及门槛罢了。
“野猪拱树!”
张弛心知不能再拖,双拳汇聚全身气力,朝王野轰砸而去。
两道无形真气碰撞在一起,张弛的身子瞬间被弹飞。
“这……”
方哲看呆了,之前他是觉得武士之下,这张弛可以无敌,但是谁知道,小小南武郡,竟有如此多的怪胎。
“是那柄剑,若不是剑器起了增幅作用,两人应该是平分秋色。”
林禁出声分析道,两人的招式虽有差距,但是真气量都是差不多的量。
而张弛败的原因就是被王野手中的剑,那剑能增幅王野的力量。
“我输了,不过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张弛望着台上怒声道。
武者自当如此,武道之路胜负常有,唯有一颗不屈进取的心才能站得更高。
“我等着你。”
王野出声道,两人都有种心心相惜的感觉。
盘腿而坐,服用下补气丹,王野重新站立起身。
“可有人上台挑战?”
王野剑指台下,神色之间精彩奕奕。
“我来。”
一名武者巅峰上台,只是看样子已经差不多刚好二十五岁吧。
两人仅仅对了十七八招,那男子便被王野一剑斩断长发,以此告终。
又有几人陆续上台挑战,只是无一例外都被王野一剑败之。
“还有没有上台挑战者?”
中年男子出声询问道。
“我来。”
在秦家阵容之中有一名男子站立起身。
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左右的年龄,乃是秦家长老的子嗣,名为秦茗,亦是武者巅峰境。
“秦茗?你不是我的对手。”
王野倨傲出声,两人之前有过较量,王野可轻易胜秦茗。
“不试试怎么知道。”
秦茗上台,他也是一名横练武者,双方各自来往二十几招。
终于被王野看中一丝破绽,一剑刺来,胜算可望。
就在这时,秦茗手中变换,将袖口对准王野。
电光火石间,王野此时身体正在进攻空档,根本无法移动,只得将直刺的长剑横于胸前。
“锵!”
一声脆响,自秦茗袖**出的一只飞镖,竟被反弹回自己方向,且划破衣袖,划出一道血迹。
“不好!”
秦茗口中大喝,立马盘膝而坐运功逼毒。
没错,就是运功逼毒,这飞镖不仅锋利无比,其上还涂染了毒,触之即死。
而出这主意的正是台下的秦士,他原本是想帮族人多给个耀眼机会,却不料弄巧成拙。
“这是什么情况?”
秦壮怒声道。
“还能有什么情况,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呗。”
方哲出声讥讽道。
“这……似乎是秦茗贤侄自己射出的毒镖啊。”
中年男子出声道,虽然郡王吩咐给秦家放水,但是台下毕竟不是瞎子不是。
“自作孽,不可活。”
林禁也出声道,最近几人秦家的所作所为他都有所耳闻,实在是为人所不耻。
“放肆,我秦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嚼口舌。”
一名老者飞身上台,一把扶住中毒的秦茗,他就是秦家二长老,也就是秦茗的爹。
“爹,是秦士,是他给我的……”
秦茗心知自己活不了了,最后关头欲说出真相,却不想未说完就挂了,二长老顿时双目如鹰,直盯秦士。
“大胆王野,竟敢伤我秦家子弟,受死!”
秦士见台上老者望向自己,连忙飞身上台,竟是要杀王野。
“不可,秦士少爷,我儿哪里招惹到你了。”
台下一名乡绅打扮的中年男子出声询问道。
“王家主,你儿子伤人害命,我今天一定要替天行道。”
秦士不管王家主的阻挠,他如今只有杀了王野才能使二长老原谅自己,而且大可以说是王野用的毒。
“秦士,你好大的胆子,这是少选赛,还轮不到你撒野。”
方哲站立起身,真元涌动全身。
“少选赛,凭实力说话,什么时候允许宗门之人出手了?”
在南堂身边的一名南武府弟子站立,与方哲对视,大战一触即发。
“你什么意思?规则规定了武者对武者。”
方哲出声道。
“你们想坏规矩?”
林禁此时也站立出声。
“那就遵守规矩,秦士!”
南堂大喝,仍旧是闭目不视,显然是看不起这群人,包括林禁两人。
“我知道了,王野我来战你。”
秦士怒吼一声,竟是将修为压制到了武者巅峰。
这样一来,林禁两人就不能多说什么了,但是秦士的战斗经验还有武技都比王野丰富。
“这不公平,你们……”
方哲欲上台救人,却发现此时一股莫大威压笼罩在身上,已是动弹不得。
“你敢出手,我就废你双手,你尽管试试。”
南堂睁开眸子,语气之中尽是恐吓之意。
“你是在挑拨北剑宗的怒火!”
林禁此时也被禁锢了身形,不得不运转真气来抵抗者威压。
“挑拨又如何?若真是能打起来,又何须我挑拨。”
南堂威压丝毫不减。
此时在外围的百姓终于是知道了,这两方势力矛盾终于爆发了。
只是这是南武郡,南堂不会大开杀戒,若是放在北陆,就不是这种情况了。
“该死,广平你快去告诉秦阳别来此地。”
林禁低声对广平道,此时南堂真面目暴露,秦阳若是还赶来就是死路一条了。
南堂虽然听到了林禁的话语,但是却也没有阻止广平离去,因为他知道,那小子,越是叫他别来,他越会快点来。
“没想到,我竟然会期待我那小外甥到来。”
南堂一舔嘴唇,眼神之中露出阴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