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屋,钱远宁便又开始喋喋不休,真真是听的人头痛。
“闭嘴。”
“有所得必有所失,我们不知那小公子所图,贸贸然凑上去大为不妥。更何况,铸剑山庄现如今也不安宁。老庄主和代庄主之间的争斗还没有结束,一旦接受这小公子的邀请,恐怕会被卷入这浑水之中,无法脱身。”姜英冷静的在一旁解释,没有越钺的时候,一直是姜英代替不爱说话的百笠给钱远宁解释,这种时候真心觉得要钱远宁毫无用处。
“可是还是好处比较多啊。”
“铸剑山庄的事短期内根本解决不了,不可能会对我们提供任何的帮助。”
看两个人有吵起来的征召,百笠揉了揉额角,随手将那枚铸剑山庄的令牌扔在了桌子上,成功的让二人消了音。
“公子,您这是打劫了铸剑山庄?”钱远宁的话都有些磕磕绊绊,姜英的表情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无需应付。”
百笠更像是话本中仗剑走江湖的侠客,不懂谋划,不够圆滑,有的只是手中的剑,一切全是自己手中的剑杀出一片天。也许足够强大,但却注定当不了一个上位者。
“姜英收着。”
说完便向床边走去,见状,姜英眼疾手快的拿起令牌,闪出了屋子。今晚换钱远宁在门外守夜了,姜英仔细嘱咐了一遍,便揣着令牌回了屋,进屋之后,压抑不住的兴奋便溢满双眼。
当天夜里,守夜的钱远宁稀里糊涂的睡着了,百笠的屋子里一夜安宁,姜英那就有些不怎么安宁。
可能是之前的兴奋让他一时久久不能入睡,时不时地就把玩一下,看的时候还没什么,但到了自己手里,还是控制不住激动,铸剑山庄的承诺啊,夸张点说甚至能颠覆整个江湖。下半夜的时候,却听到了窗口的异动。将令牌放好,姜英佯装成安眠的样子,片刻便有一阵青烟从窗口吹入,姜英屏息。等屋中青烟慢慢淡了,便听见窗外传来窗户被敲打的声音,应该是在试探屋内的人是否被迷晕。又过了一会,才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声音,一个娇小的身影矫健的翻窗而入。
姜英已经握上了床侧的长剑,浑身都紧绷了起来,就待来人上前的时候将之一剑斩杀。
却没想到来人并没有上前,而是将手中剑置于窗前的长桌之上。然后解开了身上外裳,只着里衣轻手轻脚的凑到床前,就打算往姜英身边躺,愣是惊得姜英一愣一愣的。
顺着月光发现那来人原是白日里遇到的姑娘,那姑娘也是毫不在乎,见姜英睁眼看她,更是一手扯开里衣,胸前一片雪白就那么暴露在姜英眼下,已是闪躲不及。
“公子白日出手援助之恩,阮阮想了许久,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女子面带娇羞,抬眼望向姜英,自是欲语还休,半露的酥胸更是引得人热血沸腾。心中所想却并非如此,我白日里坐了那么许久,也就这位公子称得上是人中龙凤,他定会是我的命中良人。
姜英现如今真的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女子。手中长剑挡在二人面前,随后将自己的外袍扔出去让王阮阮披上,王阮阮却毫不在意,伸手摸上姜英的剑。
“公子已经看了阮阮的身子,怎还如此客气?”王阮阮娇笑着靠了过去,毫不见白日里柔弱样子,真真是让姜英手足无措。
二人久久僵持不下,见雄鸡报晓,姜英拣起地上的外袍拿着长剑绕过王阮阮便出了门。王阮阮站在身后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转身去了床榻之上,盖上被子,阖上了眸子。
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钱远宁背靠着屋门睡得正香甜,姜英一脚上去踢得钱远宁一个哀嚎蹦了起来。
“姜英,你干嘛?”
“你说呢?”在钱远宁眼里姜英整个人都是面目可憎的。
“既然你起了,我再去睡会。”
钱远宁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向房间走去,也就是之前姜英歇息的房间。钱远宁推门而入的时候姜英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钱远宁揉眼睛的手也放了下来,哈欠也不打了,张大嘴巴看着床上歇息的女人,然后转过身对着姜英呵呵的笑着,还露出一脸你也就这样的表情,让姜英恨不得一拳打上去。最后却只是走上前将人拉了出来,将房门关上。
二人就那么站在百笠房门外,一左一右,相视无言。
钱远宁想调笑两句,却碍于姜英的武力,调笑的话到了嘴边也没敢说出来。
姜英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又咽了回去。
二人真真是眼观心,沉默以对。
早上百笠出门的时候看到门外的两人也没有在意,姜英本来就比较沉默,钱远宁的话也许被姜英打了一顿也说不好。
三人下楼的时候,姜英数次想开口说那个姑娘的事,却都在钱远宁有些调笑的眼神中咽了回去,欲哭无泪。
后虽偶尔有铸剑山庄的人前来客栈请人,但无一例外的都被百笠拒绝了去,等后来的时候百笠已经懒得出面,一直都是钱远宁跟对方交谈。而在当天晚上姜英房中的女子也终于被众人知晓了,百笠看着那个女子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便交予姜英自行解决的了。
王阮阮说来也是个奇女子,不知看上姜英哪了,愣是牺牲了女儿家的名声,反正就是死活要跟在姜英身后,说什么都没用,堵的姜英差点就想将王阮阮送到铸剑山庄去。但想了想那个总想跟自家公子牵扯上的小少爷,总觉得会更加助长王阮阮的嚣张气焰。没错,就是嚣张,自从王阮阮‘爬床’成功后,更是随意了许多,每每想起当初那副软弱的样子,总是能让姜英把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当时,他就应该直接一剑将这姑娘斩在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