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着声音瞧去。身后一男一女,缓缓行来。
女人容貌绝色,风姿过人,一开口更是温言软语:“原来是凤家小表妹在此游玩儿啊!多日未见,身体可曾恢复了?这些日,我爹爹和阿娘还时常念叨着呢!”说着,她踱步上前,亲昵的挽起凤心颜的手臂。
对于这仅有一面之缘的鹏族二表姐,突如其来的热络,着实叫凤心颜有些不适应。却也只是片刻,转瞬间,她便报以同样的热情开了口:“已无大碍,劳烦舅父、舅母挂心了。”
“身体虽已恢复些许,毕竟尚未痊愈,仍要多多休息。怎的跑到这荒凉之地,若稍有差池,叫老祖宗知晓,定要怪罪于你。”说着,似责备似宠溺的慎了她一眼。
闻言,凤心颜拿出在家中犯错儿时,常用来折磨自家小哥的法子。就势掰着她柔弱的玉璧,颇为用力的晃了几晃。紧接着,一脸献媚似的的撒娇道:“表姐说的极是。这寿南山的大风,吹得我头隐隐作痛,许是旧伤发作了。我正想回呢,只是这儿遇到些麻烦,有人拦着非不让我走。”
这鹏云惜也真是上道,听了凤心颜的话,面色忽生怒气:“谁这么大胆子,胆敢拦你。若你因此伤重,看老祖宗能轻饶他?”
是以,凤心颜面色多有些冤屈状,又言道:“这不,我瞧上了这貍牛神兽,想收为坐骑。这几日,我和白宸财殚力痡,万难才将其收服。哪知,赤铜神君却忽然前来,硬说这神兽原属于他物,叫我让与他。我若不让,他便拦截此处,不放我离去。”
话音刚落,一旁同鹏云惜同来的男子,开了口:“云游到此,不想竟遇到这等事。几位想必在此已争辩多时,不知可愿听我一言?”
男子一袭墨色长袍,神色自得从容。正是龙族长公子,龙景神君。
赤铜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只是这笑容却阴狠异常。他伏身拱手回道:“您请!”
“龙景神君但说无妨。”白宸亦拱手回道。
“这神兽既已是凤族之物,我想赤铜神君也不好夺人所爱。我这里有一物,虽无法与神君心爱灵兽媲美,却也算是件不可多得的物什。就将他赔与神君,聊表心意。”说着,龙景从怀中拾得一翠绿色宝珠。
珠子色泽通透,光辉异常,初见方知定非凡物。
“此珠名为耽宝灵珠,取自南极长生大帝座下,白鹤童子腹中内丹所制。凡仙神之辈,携此珠者,方可隐匿周身修为于无形,与凡人无二异。虽不慎是珍贵物什,却也难得算件稀罕玩意,还望赤童神君莫要嫌弃。”说罢,龙景将宝珠度之。
赤铜瞧着眼前的珠子,心下两难。如今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随之脸色也越发黯然。如若收下这珠子,今后恐要落得个贪小爱财之辈的骂名。可若是不收,今日之事怕是要难以收场。
单是这臭丫头和那软弱无能的白狐狸到是不足为惧,可那凤族的老祖宗却是个不好对付的主。现下,连龙族和大鹏一族也跟着参和了进来。罢了,想来今日只能曲意迁就,顾全大局了。
赤铜目光紧锁住对面几人,嘴角扯出一丝邪魅阴冷的笑意,一字一句的回道:“多谢龙景神君赠珠之情,本神君不胜欣喜。”
话落,收下珠子。转身,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了。
“今日之事,多谢二位相帮。让龙景神君痛失珍宝,实为歉意。他日二位有事若需效劳,尽可开口。”白宸拱手道谢。神情不悲不喜,态度不卑不亢,却礼数周全。
见状,鹏云惜忙回了一礼:“白二公子不必客气。我二人今日也是恰巧经过,不慎听闻你们争吵。说来我与小天君当算是族亲,又岂有不相帮之理。”
“白宸说的对,应谢。今日之事,赤铜本就是有意为之。若非偶遇到你二人,恐难以善了。”说罢,凤心颜转身瞧着一旁的鹏云惜,笑道:“当着外人的面,表姐倒是热络,还称得我一声表妹。怎的旁人刚走,就生分了?”
早在赤铜等人刚一离开之时,鹏云惜便松开了原本挽着凤心颜的手臂,错开身子,后退了三步。
闻言,鹏云惜忙伏首行了一礼,敬然道:“刚刚事态紧急,忘了礼数。是云惜逾越了,望小天君莫要责怪。”
“表姐这话可就真是生分了,你我本是表亲,何来逾越之谈?”凤心颜瞧着眼前面色紧张的美人,一本正经的回道。
话落,一旁的龙景畅然笑之:“不错!你二人是本家表亲。与我也当算得是实亲,大家不必太过客气了。”
言到此处,众人不约相视而笑。
半响后,白宸出声询问道:“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知两位作何打算?”
“我们还需去一趟别处,办些事情,那便就此分别吧!”龙景拱手回道。
说罢,凤心颜唤了百里,同白宸一道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