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林淼妈满房子乱窜,一下躲在大姑娘后面,林大英躲闪不及,父亲一个巴掌打在她肩膀头,火辣辣地疼,瞬间半个身子都痛了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林淼妈看到丈夫眼中的怒火越来越旺,心里害怕极了,儿子也不管自己,老头子真能把自己打死。
“爸,爸!”林淼见父亲打起人来没轻没重,妈也都五十来岁的人了,哪里经得起他那么重的大巴掌,一把拦住父亲。
“你让开,今天我要打死这个臭婆娘,省得以后把你的前程折腾没了,那咱家还指望谁去!”
“你打我干啥,从年轻你就下死手打我,我说错了吗?小淼要是比他官大,他还敢到领导面前告状!”林淼妈执迷不悟。
林淼听了气得半死,“妈你要我怎么跟你说,你是不是非要死犟,就是错了也不认。比官大是不是,那我告诉你,何思朗的父亲是将军爷爷也是将军,就是我比他官大又如何!”
“你……你说啥?”林淼爸眼前一黑,“他家两个将军?”
“不是官不官的问题,我跟思朗以前多好的战友关系,我两好的就跟亲兄弟似得,结果妈今天这样闹了一出,以后我还有什么脸见他,明明是妈的错,她还死不承认,我怎么跟她说,她就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等以后真惹出大事怎么办?”
林淼一脸疲惫,跟母亲讲道理怎么都讲不通,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思想工作,才能让她明白,之前那句话很严重。
“你们俩之前关系很好?”林淼爹黑着脸,盯着儿子继续问道。
“很好,他是队长,我和他搭档,我做教导员,我们两一起一起工作了几年,多年的战友亲,还一起出过任务,比亲兄弟还亲……”
“我打死你个臭婆娘,儿子全让你毁了!”林淼爹也不知道想起啥了,冲到林淼妈面前,揪着她的衣服领子,巴掌照着脸上“啪啪”死抽。
“臭婆娘,儿子能跟家里出了两个将军的孩子关系好,这得是多大的缘分,将来儿子有个啥事,他们能不帮忙,以后儿子往上走,大家都要给三分面子。
都是你,今天都是你发神经,招惹谁不行,你非要招惹他,你看看这个孩子多好,爸爸爷爷这么大的官,一点都看不出来,还喊了我一声叔,你倒好,说了那么些难听话,最后还敢狗胆包天地诬陷人家贪污,人家那种家庭用贪污吗?”
“思朗母亲家里的条件也非常好,世代的高门大户祖传中医,家里的亲戚全部都在国外,人家穿点名牌衣服,搞不好就是国外亲戚送的,家里全都很有钱,还需要贪污吗?”
“你说的都是……真的?”林淼妈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似得说不出话来,真是这样的家庭,那……那自己得罪了他?
“儿子,他会不会对你打击报复啊?会不会以后想办法收拾你啊,妈错了,妈真的不知道,他家是这么大的官,妈要是知道,一定不得罪他,妈肯定客客气气的,妈不知道哇,咋办,老头子咋办?”林淼妈越想越害怕,慌了神乱了手脚。
林淼爹的手也松开了,一屁股坐在床上,“这下完了,你得罪了他,以后儿子都被你毁了,万一真的被撵回来种地,以后还咋在村里过日子,我看你还有啥脸见人!”
“爸、妈,你们想多了,思朗不是这种人,他不会做这种事情,你们别把人想的都……都这样。”
“明天你跟儿子去给人家认错,还有你们两个,当初你们一个个还闹出那些事情,都是跟你妈学得,好的不学,现在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林淼爹吼着两个姑娘,想了想还是不行,“小淼,你给文文大姨夫打个电话,再和他道个歉,就说明天你妈跟两个妹妹,去他家坐坐。到时候买点东西,说点软乎话,别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你们两得感情,你能交上这么厉害的朋友,这是缘分。
你要是敢不去,劳资扒了你的皮,明天必须好好道歉知不知道,你不服气是不是,那行,我现在打死你,也算给人家赔罪。”
林淼深深无奈又难为情,爸听到何思朗的家庭背景,态度立刻大转变,这种势利让他难受。
“爸,还是别去了,现在人家正生气,妈去了更惹人不痛快,等过段时间,我请他吃顿饭,好好认个错。”
“好,那也行,到时候你一定好好说,你妈这你放心,以后她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不让她再到你这来。
你给我们买票,我们明天就走。不能再待了,连你们首长都得罪了,早点走对你也好,你好好干,在部队里当了大官,全家都能占你的光跟着你享福。”
林淼说不出话来,好好干就是为了当官,父母这种思想,本质上就有问题。
“今天我们领导生气了,找工作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想了想林淼还是把这话提了出来,照现在这个形势来看,就是严队给安排工作,他也没脸让家里亲戚去,还是早点送回去的好。
一听到这话,林淼爸照着站在身边儿的老伴就是狠狠一个窝心脚,踹得林淼妈一下子趴在地上,气都穿不上来,连哼的声音都不对,好像憋在喉咙里,呼噜呼噜叫不出声。
“妈?”大英和小英本来吓得躲在墙边儿,深怕被父亲迁怒挨揍,但是看到母亲摔倒在地上,脸色一下憋得发白,二人吓得赶忙上前扶起母亲。
林淼也吓了一跳,立刻给母亲顺气,在胸口揉了半天,林淼妈吐出一口憋在肺里的气。
“你打死我算了,孩子这么大了,你还这样打我,我觉得死了都比活着好。”
几次被丈夫劈头盖脸地打,林淼妈终于受不住了,脸皮热辣辣地胀,又羞又臊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