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毒爷爷,要不就给它尝尝。”田小暖很大方地说道,老毒物听了后越发觉得这个小徒弟真听话。
“我自己动手。”田小暖找老师要了一根针,对着指尖轻轻一扎,使劲挤了挤,落下一大滴鲜红的血珠。
何思朗看了一阵心疼,暖宝为了自己牺牲好大。
元宝看到落在田小暖手心的血珠,大喜过望地从怪老头手上飞快地游走过来,围着那滴小小的血珠看了又看,然后一口吞下,蛇眼眯了起来,半天才有睁开,然后眼中渴求的目光更盛。
“补品?”怪老头自己喃喃自语道,看元宝这样子,肯定是这个小丫头的血液有它需要的东西。
田小暖自己不知道,当时她跳楼重生的时候,一颗星辰突然划过天空,流逝的光芒落在了她张开的眼中,仿佛命运和天道一般,她开启了自己的重生轮回,此刻她的血液里有的正是星辰中宇宙强大力量,而这个也是元宝这种灵性动物渴求的东西,有了这个它们就能更聪明灵气,更久远的存在。
没尝之前还好,但是尝过这种血液的滋味以后,元宝简直为止疯狂,它紧紧缠绕在田小暖的手指头上,不停对着田小暖点头,仿佛磕头跪拜一般,祈求田小暖再给它施舍点。
“毒爷爷,它这是想要更多?”田小暖尴尬了,总觉得自己似乎成了元宝口中的食物,还好元宝没有直接扑上来咬自己。
元宝还真不敢,这种气势上的压制,让它只有心生膜拜甚至是臣服。
“看来是这样的,要不然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给我一小瓶鲜血,我给你把你男朋友的事情解决了。”
怪老头从棉袄里面掏出一个很小的玻璃瓶,目测也就是二三十毫升的样子。
“那是不是我给了鲜血,我老师就不用给他的宝贝了吧。”田小暖开始讨价还价,她占便宜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那……那可不行,你……”
怪老头还没说完,元宝“嗖”地一下用极快的速度窜到了怪老头手上,就仿佛眼前一花,元宝就换了个位置,蛇王的能力可见一斑。
“嘶,嘶嘶!”元宝不乐意地左摇右摆,然后缠住怪老头的手腕,不停晃着它的小脑袋,似乎是在闹脾气。
“好吧,好吧。为了你,我要血好了吧。”怪老头无法,这个元宝此刻就是他相依为命的亲儿子,要什么他都要给它弄回来。
“来吧。”怪老头把玻璃瓶放在茶几上,田小暖无法,准备用水果刀在自己枝头上划出一条口子,这样估计血能多一点。
“小暖!”何思朗刚一开口,却被田小暖摆手阻止,他知道小暖此刻救她的心,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说出拒绝的话。
“来吧。”田小暖咬咬牙,拿小刀在自己中指指腹上使劲划下去,好疼,她立刻觉得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还好一刀见血,她立刻拿过来小瓶子接着。
其中有一两滴滑落在茶几上,元宝立刻爬过来,把这两滴血舔得干干净净,无节操地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一小瓶鲜红的血就接满了,其实如果现在不让元宝喝掉,回去就会凝结成块,不过似乎元宝却不敢喝这么多,它围着瓶子转了几圈,用自己的身子蹭着瓶子,田小暖恍惚觉得元宝的眼神开始迷离。
“好了,来吧,你过来我看看。”
怪老头是个爽快人,他收集完血液,立刻指着何思朗,让他到自己身边儿来。
他也是先看了看何思朗的手、指甲、舌头、耳根这些地方,却没有找出什么异常。
“不对,你这蛊看来已经很少见了,难道还是什么高手?”怪老头对着何思朗抽动鼻子,似乎在闻他身上的气味。
他陷入沉思,叶庭和田小暖都望着他,希望他能尽快找出问题,不过蛊的种类本就千奇百怪,而且还有许多自创的,所以怪老头想了许久。
突然,元宝爬上了何思朗的手,何思朗刚要抖掉它,被怪老头一把按住。
“别动,难道元宝知道什么?”
元宝顺着何思朗的胳膊向上游走,围在了他的脖子上,何思朗只觉得脖子中间一阵冰冷,何思朗克制着自己特种兵的本能反应,因为这已经对他的生命构成了威胁。
元宝突然高高昂起蛇头,对着何思朗的眼睛,吐着信子,蛇头只在他双目中间来回晃动,然后又慢慢下来回到了怪老头手腕上,盘旋在怪老头手腕中,仿佛带了一个白手链。
“眼睛?你过来我看看。”
怪老头仔细看着何思朗的双目,清澈明亮,然后他又翻开他的下眼皮,似乎也很正常,怪老头稍稍犹豫了一下,又翻开了何思朗的上眼皮,仔细查看起来。
许久,就连何思朗都眼皮发酸,不禁转动了一下眼球,突然耳边儿传来叫声。
“在这,果然在这。”随着何思朗转动的眼球,怪老头看到一个妖异的红点,微微凸起,仿佛里面隐藏着秘密。
“果然是它,心盅,没想到现在还能看到它。”怪老头长出一口气,终于给出了结论。
“心盅,这是什么?好治吗?”田小暖焦急地问道。
“说好治也好治,说难也难。这个心盅因为可以蛊惑人心,改变一个人的思维,所以说培养起来非常难,但是这种小虫子他们最喜欢一种细长的紫草,这种草只有在西南边陲才有,但是也消失很久了,用特殊药酒浸泡后,碾磨成粉,溶于水中,心虫闻到气味就会自己慢慢爬出。”
“蛊惑人心?”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田小暖简直不敢相信。
“你到底去了哪里?招惹了谁?这种罕见古老的盅都能遇到?”怪老头却问起了何思朗。
“我……是军人,前段时间执行任务去往西南,跟那边儿的当地人产生了一些冲突。”何思朗简短地说了一下,但是他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人下了盅。
也许真的是被人恨死了,何思朗心想,那群毒贩什么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