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武岩充满快感修炼的同时,武家议事大厅里,几位大佬也在碰头议事,商量如何在复赛上,把武岩搞出局。
“武岩已经进入了前三十二强,只能暂时让他去学府报到。
我们必须在复赛中将他淘汰,才能借机将他赶往乌狱镇!
两位长老,如何对付武岩,可有万全之策?”
族长武智端坐在主席,面露忧虑之色。
亏他名字还叫智,有事只会问手下,简直一点智者风范都没有。
武康首先安慰道:
“料也无妨。昨日三长老已经发下狠话,复赛儿侄们若再遇上武岩,必定全力以赴,武岩断断不是对手!”
武勇却冷笑一声,嗤笑道:
“二长老,你太小看武岩了!
从今日表现看,武岩此子哪有半分废材之象?
七年受尽羞辱,却能默默承受,佯装废材,不做反抗,能有如此隐忍大毅力之人,我尚未见过!
儿侄们虽然实力高强,但都没经历过生死考验,论心智,完全不是武岩的对手啊!”
武康惊道:
“你是说,复赛武岩还能再赢?!”
武勇冷言哼道:
“今日的情形,仍历历在目,武岩对付这帮少年,简直是猫捉耗子一般的简单。
二长老,你又有何种把握,可以确保复赛不会如此?”
想到武岩今日的表现,武康也无言以对了。
确实,武岩虽然实力低微,但实在太奸猾了!
根本就不像一个十五六岁、不谙世事的少年郎,倒是像足了一个作奸犯科的小流氓,果真是不好对付啊!
武智急了:
“难道,我们就让武岩进入前十,放任他继续去学府读书不成?
万一上头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武勇摇摇头,阴沉着脸,从牙缝里阴森森地挤出一句话:
“族长,难道你忘了,不用多日,戮护法将从兽人草原回来么?”
武智武康闻言,皆是一惊,对视一眼,齐声问道:
“你说的是,他从兽人草原带回来的那些兽人?”
武勇阴测测地笑道:“族长英明,正是他们!”
武康故作仁慈地叹了口气,似乎不忍心看到武岩即将遭受的惨剧。
武智却笑逐颜开,频频点头,如同在心头放下一块巨石。
议事大厅里声音越来越低,武家庄上空,笼罩上了一片硕大无比的乌云。
这乌云张牙舞爪,如同一个极其可怕的恶魔,狞笑着向毫无防备的武岩扑来。
天,更阴沉了。
......
这一切,武岩毫无所知。
此刻,他正在练功室里,苦苦吸收和转化灵气。
很快,武家石宅周边,方圆三里内的灵气都被吸收一空。
眼看武岩的修炼就要因为灵气的消耗殆尽而终止,练功室地下,一个灵阵却被触动,悄悄启动了。
灵阵下面,竟有一个储满灵气的小灵泉。
随着灵阵的运行,灵泉里的灵气源源不断地被提取了出来,输送到练功室。
武岩的修炼也就得以持续不断地进行下去。
武岩转化的灵气越来越多,转化速度也越来越快。
按理说,就算武岩只是个刚入行的小灵徒,根本没法吸收如此之多的灵气。
但是,武岩身体内潜藏的那个“腹黑老怪”,却能够在武岩无法察觉的情况下,将武岩吸收的灵气大部分都抢夺了过来。
同时还造成一种假象,让武岩误以为这些灵气都被自己吸收了。
就像一个沙漠里濒临渴死的旅人,得到了甘泉的滋润,随着灵气的吸入,腹黑老怪慢慢活跃了起来。
到后来,腹黑老怪似乎完全苏醒了,竟然主动吸收起空气中另一样奇怪气体。
而且,比起吸收灵气,腹黑老怪似乎对吸收这种奇怪气体更为享受。
直到把武家石宅周边方圆十里内的奇怪气体,全部吸收殆尽,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武岩和腹黑老怪吸收灵气的速度太快。
不多时,练功室地下灵泉里的灵气,就已被吸收一空。
武岩也终于停止了修炼,疲惫不堪地一头栽倒在地,沉睡了过去。
......
就在武岩睡去的同时,武岩庄园来了两位不速之客,白胡子和黑胡子。
白胡子黑胡子两人,手中紧紧握着两个托盘,来到了庄园的池塘边。
“咦,这亩稻田是谁种植的,倒是长得不错!”
此时已经是深夜,就着淡淡的月光,黑胡子看了一眼池塘边的水稻田,出声奇道。
一向沉着的白胡子,此刻心中心急如焚,哪还有心思管什么稻田,火急火燎地催着黑胡子,用托盘进行定位。
片刻后,两人齐齐出声,惊喜道:
“找到找到了!终于找到了!此处便是阵脚所在地!”
两人再三核实,确定地点无误,便将眼睛紧紧盯在白胡子手中的托盘上。
这一次,托盘上的两个指针,转对速度完全调换了。
黑色指针的转动速度,几乎微不可查,而且没多久便静止不动了。
黑色指针的转动速度,虽然还是微不可查,相隔甚久,才能察觉其转动了一丝,但转动的幅度,比黑色指针多了无数倍。
两人又等了许久,见两个指针再也没有转到,这才双双抬起头了。
“这就奇怪了,为何到了此处,这巫力又如此弱小?难道是灵盘出了故障?”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半响后,黑胡子先开口了。
白胡子摇摇头,否认道:“灵盘很正常,并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这检测的结果一定是正确的。”
“你的意思是,乌狱降魔阵没有问题,妖魔们不会从空间壁垒的漏洞杀过来了?”见白胡子如此笃定,黑胡子如同放下心中大石,欣喜说道。
“如果从此处的巫力来判断,乌狱降魔阵并没有发生异常,仍然牢牢镇压着空间缝隙。
此处灵力与其它各处相比,也没有什么不同,这同样说明乌狱降魔阵的稳定。
只是,莽卢沟的巫力却那么的强大,这里面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白胡子还是摇头,不过神情也放松了许多,不再那么紧张了。
沉思了片刻,白胡子突然眉头一耸,喜形于色地说道:“我知道了!原来是福不是祸啊!”
“此话怎讲?”黑胡子仍未想出个所以然,满腹狐疑地发问。
白胡子嘿嘿一笑,伸手捋了捋胡子,俯首在黑胡子的耳边一阵言语,听得黑胡子笑逐颜开,似乎是碰到了天大的好事。
乌云遮掩了天空,夜色更加阴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