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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关头,梁猛彪惊恐之下,大喊一声“有埋伏”,再也顾不得什么,撒腿就跑,王府的侍卫又向他射出一波弩箭,但被梁猛彪灵巧的闪过,他能齐王属下当差,并能得到李佑的赏识,绝不是仅仅靠溜须拍马,他自身的武艺也是极为高。
刚才袭击梁猛彪的侍卫就是武威布置在行馆四周的暗哨,他们三人一组,隐藏在行馆各个角落和重要部位,其中尤以仓库为重,那里的暗哨最多,而梁猛彪在的位置房子都是空的,因此并没有布置下多少暗哨,而当梁猛彪点燃火折子的时候,他瞬间成了王府侍卫的活靶子。
又一波射空,三个侍卫抽出横刀冲向梁猛彪,他们没想到这个梁猛彪还有两把刷子,顿时不敢轻视。
梁猛彪此时无心恋战,既然蜀王已经获知了他们的行动,那么必然埋下了大量伏兵,不逃跑的只有死路一条。
面向三个扑向他的侍卫,梁猛彪抽出匕一甩直飞向中间的那个侍卫,想从中间突破出去,但那把平时不往不利的匕装向那个侍卫的胸口只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就掉了下来,他顿时大惊失色,原来这传说中的益州盔甲并不是摆设,而是真的刀枪不入。
“哼,一把小匕还能伤了我。”中间的侍卫不屑道,同时一挥手,三人成犄角的之势把梁猛彪围在了中间,喝道:“大胆贼子,竟敢对蜀王不利,还不束手就擒。”
梁猛彪额头冒汗,心若死灰,这三个人穿的盔甲都坚硬无比纵使他有万般本领也无济于事。
绝望之下,他准备束手就擒,但这时他的眼角瞥眼五个死士正想这里偷偷摸来,他假意道:“我投降。我投降……”
见黑衣人举起了手,一个侍卫上前打算把他捆起来,就在这时五个偷摸过来的死士突然抱住了其他两个侍卫,梁猛彪趁机一个横踢把面前的侍卫踹到在地,六个人当下冲向院墙逃离。
而在另一侧昝君谟行动比梁猛彪要晚一些,在听到动静不对之后他立刻带着人逃跑了,因为他心知。就凭他们这三十人根部不是蜀王府侍卫的对手,但即使这样,他们仍被暗处的侍卫袭击,丢下七八个尸体方才逃脱。
李愔一直在偏殿中,在王府安静下来之后,他在武威的保护下从偏殿中出来。此时王府的侍卫已经在收拾黑衣人的尸体,李愔瞥了眼一共十五具尸体,基本都是被弩箭杀死。
“殿下,我们在你的寝殿中抓住了这两个刺客,他们企图对殿下不轨。”四个侍卫押着两个黑衣人走了过来。
“好险!幸亏殿下到了偏殿躲避,否则……”武威不敢继续说下去。
李愔望着到处是火光的行馆,突然笑了起来。他是怒极而笑,他曾无数次想象皇子争储的残酷,但当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他的面前,他仍然感觉到阵阵寒意,接着就是出离的愤怒。
一众侍卫都是望着李愔,等待李愔的下一步命令,因为他们也从这笑声中听出来了那即将喷的怒火,“武威。你立刻前去左武卫大营召集将士们,既然齐王想跟本王玩,本王就奉陪到底。”
“是,殿下!”武威热血上涌,这才是一个藩王应有的气魄。
武威刚刚离去,李恪就带着人赶来了,这里一出事。就有人给他报信了,他立刻带着人赶了过来,前前后后没用十分钟,瞥了眼地上尸体。李恪脸色阴沉,“六郎你没受伤吧?”
“没有,只是可惜了这个行馆了。”李愔望着已经大火漫天的行馆道,行馆中奴婢们都已经出来了,但是没有一个人去救火。
李恪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救火。”
“是我让他们不救的!”李愔的声音平静如水,这种平静让李恪都感觉到不安。
“为什么!”
“为了给父皇看,也为了本王接下来的要做的事情。”李愔注视着燃烧的火焰轻轻说道。
李恪察觉出了一丝不寻常,他道:“六郎你可不能胡来,你现在可没什么证据说明是李佑做的,而且就算有证据你也应该告诉父皇,让父皇处理。”
“证据?我就是要去找证据的,他们不少人受了伤,一验便知!”李愔心意已决要去找李佑的麻烦,这话只是安慰李恪。
果然,李愔这样回答李恪反倒是放了心,他生怕李愔冲动之下把李佑杀了,那问题就严重了,他看向两个被押在地上的黑衣人,道:“他们就是袭击行馆的人?”
“是的,他们嘴倒是硬得很,到现在是一言不语。”李愔冷笑道。
蜀王行馆的大火越烧越旺,长安的武侯赶到的时候,一些建筑已经完全被火焰覆盖,蜀王遇袭这个消息也通过武侯迅在长安传开,不过同时还有一个消息从左武卫大营传出,而这个消息则是瞬间牵动了所有人的神经,李愔的那一千武装到牙齿的骑兵冲破了军营守卫,离开了驻扎的军营。
这个消息通过斥候迅传到了十六卫军中,诸如程咬金,侯君集这样的大将立刻召集军队赶往太极宫,“谋反”这个词汇本能地出现在了他们的脑海中。
“哎,李愔,你可不要犯糊涂啊!”程咬金在上马之后,狠狠叹了一口气。
“爹,六殿下,不会做出谋反的事情的!”程怀亮说道。
“……”
正在四方不宁的时候,蜀王行馆外响起了轰隆隆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清晰无比,如同惊雷一般由远及进。
李恪愣住了,“六郎,你怎么调动了军队?”
“三哥,你先在行馆休息吧,李佑不念兄弟之情,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李愔说罢,上了马就往门外走去。
李恪又气又急,他没想到李愔如此胆大包天,“六郎。你千万不要做傻事!”,他想跟着出去,却被王府的侍卫拦了下来,李愔的意思很明显,不想让他跟着。
此时的齐王府已经乱了套,梁猛彪负伤而回,前去的死士死了大半。
“殿下!蜀王府提前打了埋伏。我们的人折了一半,若不是我武艺高强就回不来了!”梁猛彪捂着受伤的肩部半真半假的说,而昝君谟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阴弘智闻言一惊,他略微思索一下道:“糟了,蜀王必定察觉了。”,他望向梁猛彪骂道:“蠢货。谁让你们逃回齐王府的,李愔能察觉我们的计划,肯定也在监视齐王府,你们这样回来不是告诉李愔这是齐王干的吗?”
阴弘智的话让李佑的心凉了半截,他之所以敢这样做的前提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烧了蜀王行馆,并不打算正面和李愔冲突,就算他再傻也应该明白此时是斗不过李愔的。只能在后面搞一些小动作,毕竟李愔带来长安的可是一千骑兵。
“你们不是信誓旦旦说不会出事的吗?”李佑一脚踢在梁猛彪的身上,把梁猛彪踢翻在地。
梁猛彪也是很委屈,他真不明白李愔是如何察觉的,和所有人一样,他们不会想到远在益州的李愔会在长安的报社中藏着情报系统。
阴弘智此时恨铁不成钢地望着李佑,暗恨他听信两人的谗言,惹来了麻烦。但李佑毕竟是他的外甥,他不能不管,于是道:“现在赶快差人去太极宫找阴妃娘娘,再差人去找你外公,你若是听我的劝告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
李佑此时也是乱了分寸,李愔能和他在青楼打架,那说明李愔也绝不是个善茬。“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说罢,他差遣人向太极宫去了。
安排了这个事情,李佑又看向梁猛彪。“你们现在就离开齐王府到别的地方躲……”。他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听见了“隆隆”的马蹄声,顿时色变。
李愔率领骑兵一路疾驰,从四个方向把整个齐王行馆包围了起来,下了马,他带着三百个骑兵进了齐王的行馆,“你们干什么?”,齐王府的下人把门打开了一条缝,惊恐说道。
不等李愔话,跟在李愔武威一脚踹开了大门,那个齐王府的下人踉跄着摔在了地上,连滚带爬地跑了,口中不断喊着“齐王殿下,齐王殿下!”
此时的齐王府四周灯火通明,李愔见了冷笑不已,现在已经是凌晨一两点钟,这齐王府又无宴乐还亮着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那个下人哭喊着跑向后面,不一会儿,李佑和阴弘智并肩走了出来,李佑还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往外走,仿佛刚起床的样子,见到李愔带着全副武装的士兵,李佑故作镇定,厉声道:“六郎,你这是什么意思?半夜带着士兵闯入齐王府,难道你是想造反不成?”
“造反?那你派遣死士意图杀害本王算什么?”李愔冷冷说道。
李佑准备抵死不承认,说道:“六郎,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以为仗着一千人马就能胡作非为吗?”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一搜便知,搜!”李愔喝道,不再和他废话。
“搜!”李愔身后的士兵闻言齐声应道。
李佑急了,李愔的人马来的太快,他根本来不及让梁猛彪逃跑,于是道:“你敢!”
李愔根本不理会他,他仍旧让士兵们开始分散到各处搜索。
“蜀王殿下,你虽是贵为藩王,但和齐王殿下也是地位平等的皇子,先不说齐王是殿下的兄长,你这样公然闯入齐王府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吗?”阴弘智搬出了李世民。
李愔笑道:“齐王府的人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一个比一个强,本王懒得和你废话,一会儿自然见到分晓。”,从暗卫得到消息,那群人逃离以后就回到了齐王府,并没有去别的地方,否则李愔也不会冒着风险调动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