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千怀直接抽身,从客栈台前拿起了一壶酒,朝着中年男子走了过去。
中年男子毫无所动,还是依旧悠哉的喝着酒。
酒壶放到桌上,对坐而视:“不知阁下如何称谓?刚才观阁下一招败敌,深感自愧。”
步千怀接下这个任务其实也想要快点完成一些任务获得积分,而刚才这男子一招败敌已经展现了自己的能为。虽然老者年迈,实力已经下滑,而男子则处在巅峰时期。但是一招击退同等阶武者的实力还是让人为之侧目。尽管击杀老者的积分有些少,但是足够的稳,这是稳妥。而如果中年男子不同意,步千怀则想要去找老者一谈。毕竟击杀中年男子危险系数更大,但是也对自己的武道有着磨砺。两者不管哪个都能让步千怀接受。
中年男子不管步千怀,只是继续喝酒,扬天长醉。
步千怀心中点点头,说服一个人倒是不简单,不过步千怀前世二十几年的墨水可不是白研的:“刚才的老者虽然语气已然释怀,但是观其眉目,似有隐隐杀意。更不要说人家是常驻于此,你杀其孙儿,他怎能放任此仇不管?你说他孙儿调戏其他家女子。便说明这老者并非无根之木,无垠之水。家族必定长居于此,一个活了这么久的洗髓武者,怎么可能没有认识一些其他武者?按照这老者眉宇之间的气度。想来随敌你不过,但是叫上其他人一同前来,怕是危险!”
中年男子听后,放下酒壶,眉头微微一皱,眼神朝下,静静思考着什么。
看到中年人的表情,步千怀暗自点头:‘有戏!’
随后倒出一碗酒,一饮而尽。酒方入吼,感觉一丝丝的腥辣,但是没有前世白酒那般刺激:“阁下身手在洗髓境界也算得上高手,但是阁下自诩能敌得过几位同境界的武者?疼隔辈可是老人的天性,为了孙子这仇必定会报,更何况阁下与他同属一个境界。武林,就是这般残酷不是吗?”
中年男子抬头看向了步千怀的眼睛,不过片刻,点点头:“多谢你的好心提醒。”说罢,又继续仰天畅饮起来。
步千怀心中有些好气,不过还是一脸和颜悦色的继续说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此时老者定尚未走远,不如一举击杀?”
眼神傲然,轻轻笑道:“我有解决麻烦的本事。”
“但你不招惹麻烦,麻烦自染身。”把酒壶往边上一挪,又说到:“老者刚才已经有了颓败之像,依照阁下的本领,五招之内必定击杀。如此简单的事情为何要变成多名武者追杀?这难道是阁下乐见其成的?当然,我观阁下身手大气,气度又如此宽宏,方才有高手风范。故而由此一提。但是皆为武林中人,何曾有如此完美结局?”
这时中年人的眼神也是微微皱起,思索着什么。道了一声多谢,在桌子上放上了几文的酒钱,便提着酒壶出门去了。
看着远去的背影,步千怀也是直接速度回到寝室,取出长剑直接跟随后面,在后方几十丈的地方不远不近的随意跟随。
就在快要临近城门之时,微微眯眼,步千怀嘴角微扬喃喃说道:“找到了!”
老者似有感应,直接转身,惊见来者。
“你……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摇摇头:“我讨厌麻烦,虽然感觉像是被人利用了一般,不过,说的在理!你…………”右手指向老者:“该死!”
老者怒目而对:“莫非真以为老朽好欺?”转身挥舞长戟。
把长发往身后一撩:“哼,手下败将,不堪一击的老东西。”一首附后,一手向前一指,请战之姿,狂傲非常。
“我张墨,何时受过这等嘲讽,死来!龙戟战天,劈!”说罢,两手竖直握住戟低,直接倾下一道流光,浩瀚巨力威压而来!老者虽已老,经验却越显老道。虽然看似使出全力,但是力道由留三分,已做不备之需。
男子侧身闪过重击,但是随后长戟刚刚触地瞬间便双手一转,从下方横扫而来。
气一扬,声一喝,沈柳云招式变化之间,左手抓住戟棍,使劲往回一扯,而张墨则是不为所动,依然双手紧握。
而此时四周人群早已远离,一队军队样式的人也赶了过来。
不过片刻之息,便将两人团团围住,而站在最后面的看似军官的人物则是有些犹豫,身在军队多年,自然有些眼力,这分明就是两位洗髓境界武者的对决。而且其中的老者张墨则是此地一个家族的族老,在附近颇有名望。但看张墨却是敌之不过,想来对面的中年人实力更胜一筹,军官此时则有些眉头大皱。
看到周围的将领有眼熟之人,张墨大喜。
“李百长,助我斩杀此獠!我定在千长面前多多美言!”说罢,再使三分力气,誓要报仇雪耻。
而张墨和自己的上司千夫长算是熟识,若是帮了此回对自己也有好处,更何况虽然对面中年男子实力不低,但是自己一身锻骨境界的实力还是能保周全,到时候赚的人情才是最值得的。
拔出腰间长刀,李百长踏入战局,直接奔向中年男子,长刀挥舞之间炸然惊现一抹剑光飞袭而来,挡下刀芒。
步千怀在后方暗暗观察,微笑着观看战局:“这便是江湖啊!让我心生向往的江湖啊!”抚摸着剑柄,冷艳看向战至生死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