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的圣河大陆上,少有像我们家那样,从来感觉不到家庭的温馨,爱。从来都是羞耻的很冷。
我记得,那天晚上大哥挥剑竖劈向我们的父亲,父亲倏的飞退一步,催动除去大哥长剑的魔法,大哥也催动对抗魔咒躲开了父亲的出手。
那晚的大哥正好二十一岁生日,在我们家,从来没有任何人记得谁的生日,就是自己的生日也会忘记。
但是,那晚该除外了。
那晚后,我和大哥应该都会记得大哥的生日。
当父亲催动魔法一击没有成功,他左袖一挥,墙壁上的魔法剑飞到他的手里,我站在父亲的身后,静静的看着,父亲和大哥剑准彼此,大厅里顿时杀气腾腾。
那一晚,外面大雪覆盖,外面很冷冽,里面却更加的刺心的冰冷。
父亲催动爆涌的魔法死亡铁幕罩,父亲这样做,是防止大哥逃跑的。
魔法铁幕罩是父亲掌管魔都监狱的最重要手段,只要被魔法铁幕罩困在其实的人,除非你有更强大的魔法消逝掉魔法铁幕罩的围困,否则,只能死在里面。
大哥见父亲启动了魔法铁幕罩,大哥知道今晚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且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大哥剑指父亲,倏的飞起,再次的剑横着的从父亲的头顶横竖的劈下来,大哥的招数狠辣,就是要将父亲一剑从头劈开。
父亲倏的飞开,避开大哥的致命一剑,父亲催动魔法白色火焰,魔法火焰虎虎生威的迎面像大哥吞噬去。
大哥催动水魔法,却依然没有吞噬父亲的魔法白光火焰,眼看父亲催动的魔法火焰就要将大哥活活的烧死。
在那一刻,我本能的出剑,一剑透穿父亲的心脏,使出的招数正是红泪的成名剑法“比翼双飞剑法。”
父亲的武功和魔法本是深不可测,虽受了我致命一剑,却屹立不倒,眼看父亲随手吃了一颗“再生复命”丹药,催动魔法当场疗伤,片刻,父亲可能安然无恙之时,大哥倏的剑光从父亲的脖子间穿越,父亲的头颅滚到门边上,血染红了大厅。
不仅如此,大哥疯了是的再次对着父亲的身体再次的一剑下去,父亲的无头身体被大哥一剑从血淋淋的脖子竖着切开了,大哥提着长剑,长剑血淋淋的,大哥再次疯了似的又是一剑将父亲的头颅像切西瓜那样,一剑切开。
大哥看着满地狼藉的血液,脑浆,尸体块子,疯癫的道:“哈哈,哈哈,都解脱了,我也死了,哈哈。”
“父亲,今天的我,是你培养的,哈哈,哈哈。”大哥提着血淋淋的长剑,从此消逝的无影无踪。
我抱着三弟的尸体,看着红泪的尸体,没有哭。
当晚,我将父亲,母亲,三弟都安葬了,正当抱着红泪的身子去安葬时,家族的人聚拢而来。
我来不及安葬红泪,又舍不得遗弃红泪的遗体,我抱着红泪没日没夜的跑。
可是,家族的人打着大义灭亲的幌子,想杀掉我和大哥,乘机吞并我家在魔帝国的势力。
我被家族势力逼迫到这个孤寞崖边上,母亲被父亲杀了,弟弟被父亲杀了,我的红泪也被父亲杀了,大哥生死未可知,我活的刺骨的冰冷,抱着红泪的尸体,安静的跳下了孤寞崖。
哎,五十年过去了,红泪在下面安详的睡了五十年了,我本早该陪着红泪一起去的,只是,等呀等呀,就是没有一个人来,没有人来,我怎么和红泪安葬在一起呢,怎么在下面陪着她呢。
“那,师祖为何杀了那么多的亲人呢,你又怎么认识师娘的呢?”
哎,父亲怎么杀了我母亲,弟弟的,和红泪的。
红泪本名凤红泪,本是凤血族的圣女。
哎,凤血族的人说来也邪性,他们都以吸食人血或者野兽的血液生活,他们的本领也高强,生来几岁后,就真的可以像凤凰一样飞翔,武功和魔法也强大,魔帝国经常在边界上和凤血族的入侵者血战。
在一次凤血族大举入侵魔帝国的战役中,我也跟着主帅去参战了,当时,魔帝国出动的全部是帝国内的魔法精英。
一次血战下来,凤血族大败,在打扫战场时,我发现一个女子还奄奄一息,我偷偷的将其藏起来。
又悄悄的将其带回魔都,在魔帝国魔都一个隐蔽的地方将其安置好,我不敢请医生,害怕其女子身份暴露,无奈情况下,我偷了父亲的魔法炼丹书籍和魔法高效治疗方略等方面的书,偷偷的夜以继日的研习。
与此同时。
我还继续给其女子吸食牲畜的血液补充体力。
经过我几个月的精心照顾,凤女也渐渐的有好的气色,我根据魔法书炼制的丹药也给凤女服下,我又试着根据魔法书上的高效治疗方法,对凤女进行魔法疗伤。
半年过去了,凤女也渐渐的康复,我也试着给凤女拿些食物给她吃,可是,每次凤女吃了我们的食物,都会腹疼呕吐,根本不适应吃我们的食物,我只好继续给他一些牲畜的血液吸食。
凤女很美,也温柔,唯一的遗憾就是她是凤血族的女子,还有就是吸食血液为生。
半年过去了,当时,我还不知道凤女就是凤血族的圣女之女,还以为我只是救了凤血族的一个女战士。
朝夕相处久了,而且是我救了她的命,我们互生情愫了。
开始她总是避开我的眼神,逃避彼此的情愫,后来,可能是她想通了,也可能是她太爱我了,就坦诚的告诉了我,她是凤血族的圣女之女。
所谓的圣女之女,就是当现任圣女死去或者因故被族人罢免,圣女之女就可以继承圣女之位。
而且,不管是圣女,还是圣女之女,终其一生必须保有处子之身,这是凤血族世代沿袭的古训。
凡是犯了**之身的不管是圣女还是圣女之女,都将被施以火邢,就是活活的烧成灰烬以求得凤血族凤灵的宽恕。
当凤女不顾一切的决心相伴于我时,我就决定用自己的生命去爱惜她,保护她,给她可能的全部幸福。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一天夜晚,我和凤女约会后,回到家,家里父亲又正在毒打母亲,大哥,三弟无奈的站着,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毒打母亲。
大哥和三弟眼露凶光偷偷的瞪着父亲。
三弟看我进大厅,偷偷的对我说了一些话,我吓的脸色铁青。
父亲一脚将母亲踢飞出大厅,用凶残的眼神瞪了我一眼且“哼”了一声出去了。
三弟也紧跟着父亲出去了。
我和大哥扶起哭泣的母亲。
“我早想杀了那畜生了。”大哥咬牙切齿的道,眼神空洞,布满仇恨的火焰。
“大哥,你打不过父亲的,他会杀了你的。”我劝慰道。
大哥挥拳打在青石地面上,血模糊了大哥的手面,大哥像死人,没有觉得疼,绝望的眼神看着虚无的天空。
“啊,”我心里一阵咯噔,背脊发冷,吓的说不出话,突然想到了三弟对我说的话。
当我赶到时,弟弟躺在血泊中,凤女也躺在血泊中。
只听父亲冲着我大声咆哮:“你这个逆子,难道你不知道凤血族的圣女之女首级能助我成为魔帝国出了皇之外的最有权势的人物吗?哈哈,死个儿子算得了什么。”
我看着躺在血泊中的三弟,三弟脖子被切开,血还在汩汩的从三弟的脖子切口继续的流淌。
弟弟脸上定格着微笑的安详。
是的,不幸的家庭的小孩,也许,死亡也是一种最好的释怀解脱。
在看看凤女,脸还是世界最美的容颜,只是眼神里的仇恨,我想凤女眼神里的仇恨,不是针对杀她的人的,而是仇恨我的。
父亲在杀凤女之前,一定和凤女说了一些什么,凤女方才这样仇恨的拿虚弱的仇恨的眼神瞪着我,用手指扯着我的衣服。
之后不久,大哥也赶到。
大哥也没有哭泣,死寂的夜空,大哥静静的抱着三弟冰冷的尸体,我抱着凤女冰冷的身体,跟着志得意满的父亲向着家去。
大哥将三弟尸体放在冰冷的大厅,向着父亲走去,我放下凤女,我和大哥都没有哭。
母亲看到三弟的尸体,哭喊着撕扯父亲的衣服,父亲一掌击在母亲的天灵盖上,母亲身体瘫软的倒下。
“为什么杀了三弟。”大哥静静的问父亲,大哥对于母亲倒在他面前,看也没有看一眼。
“哈哈,小畜生居然阻止我杀妖女。”父亲无所谓的道,好像杀的是自己家的一只狗。
原来,在我和凤女朝夕相处的一年快乐时光里,三弟在一天恶作剧的跟踪于我发现了我和凤女的事情。
三弟没有告诉任何人,而是默默的守候着凤女,三弟也像我一样爱着凤女,当父亲举剑要杀凤女时,三弟用身体替凤女挡住父亲致命的一剑。
“那,谁泄露了师娘的秘密给师祖的呢?”
哎,是我太大意了,偷了父亲的书,居然忘了归还,父亲这才发现了我和凤女的事。
是我害了凤女,也害了母亲,三弟,甚至还有大哥。
我也知道,大哥迟早要杀父亲的,大哥偷偷的跟我说过多次,他经常的,不是梦到自己被父亲杀了,就是自己亲手杀了父亲。
我们兄弟三个从有记忆开始,都是父亲不是毒打母亲,就是毒打我们兄弟三个,甚至一起毒打。
家,爱,我们那个家,从来没有过,从来没有过,哎,都是命,怨不得任何人,都是命。
我和你们的师娘在一起的时光里,我给你们的师娘起了凤红泪这个名字。
红泪也十分喜欢我给她起的这个名字。
我要到下面去给红泪解释了,我会告诉她,出卖她的,不是我,至少,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用她圣女之女的生命换我一世的荣华。
红泪,她真的误会我了,我该去下面解释了。
哎,五十年过去了,每天都来这里陪着她。
如果有来世,我会加倍的补偿曾经的辜负遗憾。
哎,临了了,徒儿们还不知道,我老头子是谁吧。
哈哈,苦笑一声。
东方放下。
这世都该放下了。
老者安详的走了,静静的走了。
这个叫东方放下的老者安详的走了,他的六位徒弟将老者安葬在师娘的身边。
他们终于可以千古相随了。
六位徒弟,在孤寞崖生活了整整三年了,现在都要离开了,对着师傅和师娘的安息地再次跪下磕了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