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元景此举,纯属是收买人心。
宿元景在朝庭之中属于后起之秀,根基还不是十分牢固,但他却总想着与童贯、高俅分庭抗礼,一分高低。
童贯与高俅的后台是那当朝太师蔡京。
有太师蔡京为童贯、高俅他们撑腰,童贯一方的势力当然是雄厚了。
宿元景的这一派总后台是前朝宰相李彦博,一个退了休的宰相你就是再有能耐又能如何,因此宿元景这一派的势力就较为薄弱。
每每在朝庭之中辩论政时就败在了下风,加在这次童贯派出刺客连续杀掉了宿元景的两名得力干将,玩了个釜底抽薪,所以宿元景急于增强实力,庙堂之上行不通,那就走江湖之路。
宿元景这才拿出了千两黄金交给了柴进,以为今后梁山之人为其所用埋下个伏趣÷阁。
朝庭之上的两派相争,无怪就是争权夺利,那有什么忠奸之分,正如花和尚鲁智深所说的那样是狗咬狗一嘴毛的事情。
可是宋江为了以后招安打基础,硬是派小旋风柴进带领着鲁智深、武松、雷横、穆弘等人前来东京趟这浑水,也幸亏是这五位本领高强,不然小命说不上就扔在这东京汴梁,那里还回得去梁山。
小旋风柴进辞别了太尉宿元景回到客栈,一进门就把手里提着装黄金的盒子“卟嗵”一声扔在了桌子上道:“弟兄们,过来拿钱。”说着打开盒子。
大家一看盒子里装的是黄澄澄金子,都睁大眼睛。
鲁智深看了看那些黄金道:“呵呵,柴大官人就是有钱,出去这么大的功夫就弄来了这么多的金子,这是给俺们的吗?”
小旋风柴进淡然一笑道:“当然是给弟兄们的了,但这可不是我柴进的。”
武松问道:“不是你柴大官人的,难道还是从天上掉下了的不成。”
小旋风柴进哈哈大笑道:“哈哈,这也与天下掉下来的差不那里去,这是人家宿元景太尉赏给大家的,每人不多不少,整整二百两。”
插翅虎雷横咧着大嘴道:“嘿嘿,没想到来东京汴梁一趟,还发了大财,这二百两黄金在这东京可能置不少房产的。”
武松取笑雷横道:“当然,置好了房产,还够你讨向房小老婆的。”
雷横回敬道:“讨小老婆能什么不可的,我看你个头佗也是花花心肠,只是搁在肚子里不说出来罢了,是个闷骚之人!”
鲁智深道:“直娘的,俺早就说过这些个当官的,那有几个是好东西,就说这宿元景吧,貌似清白,其实也是个大贪官,不然能一甩手就拿出了千两黄金来。洒家看他这样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
雷横道:“管他是什么心呢,反正这黄金不要白不要的。”
武松道:“对!雷横大哥说的对,这黄金武松要了。”
小旋风柴进道:“好,那么大家赶快,来拿吧。”
大家走上前去,各自拿了属于自己的二百两黄金揣进了怀里。
揣好的黄金,插翅虎雷横拍了拍胸道:“柴大官人,这下咱们有钱了,能不能在这东京汴梁城里乐呵两天。”
柴进迟疑不决的道:“这……这恐怕不太好吧。”
没遮拦穆弘道:“柴大官人,我看回梁山复命也不差这两天,再说我们兄弟几个人都是在小地方长大的,不像你大官人见过大市面的,你就带着弟兄们在这里东京城里开开眼界吧。”
雷横道:“就是,我这是头一次来东京汴梁的,早就听说那樊楼是天下闻名的第一酒楼,真想去那里坐上一坐的。”
鲁智深嘿嘿笑道:“嘿嘿,想当初,洒家在这里当虎威将军的时候那樊楼倒是也去了几回,那里的酒菜真是没说的。”
听鲁智深这么一说雷横的口水差点没流了出来道:“柴大官人,连和尚都说那樊楼好,可见那里一定是好的,你就领大家去那里坐坐吧。”
小旋风柴进回不住大家的央求只好点点头道:“那好,我就带几位兄弟去那里坐一坐,可是咱们不能这般去的。”
鲁智深道:“怎么,咱们不这般去,你大官人还要雇上几顶轿子把洒家等抬去吗。俺可还从来没有坐过车轿子呢。”
柴进摇摇头道:“大家最好化化装去。”说着指着鲁智深、武松道:“你们两个一个大胖和尚、一个披发的头佗,实在是引人注目的。出家人怎么可以出入那声乐场所呢。”
鲁智深一听道:“大官人说的对,化装就化装吧。”
于是柴进就跑到外面的成衣铺里拣那肥大了衣服,买了两套生意人穿的服装,让鲁智深、武松两个人换上。武松倒好办,只要把那披散的头发束起来,打了个壮士吉,武松脸上刺的金字,早已经被神医安道全又特制的灵药涂了去,打扮起来恰似正常人一般。
只是鲁智深一个大秃脑袋不太好办。
插翅虎雷横打趣的道:“大师,实在不行,你就别去了,在客栈里看家。”
鲁智深摇着脑袋道:“那怎么可以,洒家好久没有去那热闹热闹了。”
柴进想了想,又跑到外面买来了一条大帻巾给鲁智深戴以头上,这一打扮生意人不像生意人,武士不像武士的,弄得不伦不类。
鲁智深照着镜子拍了拍脑袋道:“没事,没事,只要人家看不出来俺是和尚就行。”
柴进让大家把兵器都放在客房里,看着客栈掌柜的锁好了客房的门,这才带着鲁智深、武松、穆弘、雷横等人向樊楼走去。
五个人来到了樊楼,此时已经到了晌午吃饭的时间,樊楼前已经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柴进、鲁智深早年间来过樊楼,并不觉得惊奇,只是那武松、雷横、穆弘三人到处东张西望,看到什么都感觉到新鲜。
柴进带领着四人,走进了樊楼的大门,直奔东楼而去,那里是专门接待达官贵人的楼层。
刚刚迈进东楼的门厅,就见一个伙计迎上前道:“几位,可有执防。”
执防是那时候对身份证之类的统称。
柴进从怀里掏出当年赵太祖赐给柴氏家族的铁券丹书,在那个伙计面前一晃道:“这个可以吗?”
这位伙计在东京汴梁第一大酒楼当伙计多年,自然是见多识广,一见铁券丹书,急忙就要跪拜,却被柴进一拉搀扶住。
柴进摇摇头对伙计道:“我等只是到此随便小酌几杯,还请且莫声张。”
遇到这样的主儿,伙计那里还敢声张,急忙鞠躬道:“几位里面请,里面请。”
大家上了楼梯来到一间雅间内坐了下来,只见迎门是一张镂花的玉屏风,绕过玉屏风,则是一张楠木花雕花八仙桌子,椅子也同样是楠木雕花的。
桌子的工具也都是碧玉的。
雷横看了真咋舌道:“啧啧啧,这樊楼果然不是一般,进来吃饭还得看身份。瞧这摆设,咱见都没见过的。”
鲁智深呵呵笑道:“你插翅虎最多也就在那郓城与梁山的山沟子里跳来蹦去的,见过什么世面。”
插翅虎雷横翻着白眼道:“和尚,你可别小瞧人,我雷横还去过那泰安府出过公差呢。”
武松咧咧嘴道:“雷大哥,你赶快别说了,泰安府与这东京汴梁比算得了什么?”
柴进打断的他们的话道:“别说了,兄弟几个你们几位想吃点什么,尽管说,今天我请客,可着二百两黄金吃。”
雷横道:“天那,我说柴大官人,这二百两黄金那还不得吃龙肝凤胆吗。”
鲁智深拍了拍雷横的肩道:“雷横老弟,说你是山沟里的人没见识,你还不服气,你以为这是在郓城县吗,花上二钱银子吃一大桌子酒席。”
插翅虎雷横还真得就不服气,瞪着牛眼珠子道:“东京汴梁怎么了,咱们来吃饭的,这店家还能把咱们也吃了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