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望着这团发着绿光的褶皱,他估摸着那边能多有一处脆弱的弱点,他悬浮高空往前冲了一点的距离,却突然是撞上一块坚硬的物质,先前的热武器碰上这层物质墙壁都被化解,那么,在这层物质深层次理解中一定是人类科技还无法达到的一项科技,又或者是一种特殊能力。
特殊能力,在人类当中也比比皆是,就从人类中也倒能选出好几名的基因战士,并且每一名基因战士都身负各种特殊能力,有人说这是基因进化的结果,就像过去年代的人类会认为将来人类甚至不用去刻意学习,每个人的大脑就像是扫描仪和储存容盘。
在这片末世的年代,科技也真的大体都实现,还只是局部的实现,毕竟这部分能力还仅从部分人身上体现出来,而且,这些人都是基因战士,他们得到基因药丸的辅助,成为了相当可贵的基因战士,但他们也必须承担随时可能无法控制副作用,心力交瘁的死去。
他抬头往上空看了看,脸色一片骇人,这片发着绿光的褶皱,大到了难以预估的地步,这就算刚才远处预估来判断,足有数公里多长的距离,宽和高长都无边无际,这要是直接垂直落入地球境内,掀起一场仅此生物大毁灭的灾难了。
更何况,还是没有任何科技能够阻止它的行动,不过,现在它的举止很奇怪,相当温顺的悬浮在高空中,极遥远的地方望去,就像一轮散发绿光的月亮高挂着,众多机甲都示弱当成了陪衬的星辰。
而无论是漂浮不动,还是即将发动进攻,弗雷清楚达到这种生物的层次必然苏醒后就会释放威压,与此时,不发动进攻,它们就可能会被歼灭,巨大的落差在心头浮现,无所畏惧的机甲战士连锁成战线,椭圆的战阵连成四排。
等离子光束炮,核子反应裂空炮,这些武器也不是没试过,而刚最近一次发泄,这些足以毁灭一公里大小的陨石的热武器徒劳无功。
但虽是如此,也不能如此束以待毙了。
“诺亚,测算距离,我需要那层壁障的结构统计。”
弗雷的大脑中枢里放置一块军事晶片,随时都能连接本部的超级电脑,一座具有独特思维的超级电脑。
或许,他也能直接控制卫星来击落这颗陨石,可,直接发现时,代号为“虫族之心”的陨石,已降临诺亚庇护所的城市上空,卫星也无法扫描,更别说直接暴力的击落。
其密度并非泡沫,冲击波的威力又是核武的百倍当量,此刻,调动火力击落,实在是自杀式的行为,这样就算灭掉虫族,残余的人类也很难走出万年的冰雪世界,那是属于寒冰的古武纪冰河时代。
没有疯狂的心,绝对没谁能做出不计后果的自杀式接触。
等了一会儿,头盔里的屏幕有所反应,另一面电脑直接接触向头盔之中,一道三维立体的人影出现在头盔面罩上,一边是大量吐出的字符,这些都是文字的概述,为了简便记忆,诺亚直接将文字朗读了出来,画面几经周折的演变。
弗雷迟疑了一下,当即惊呼道:“不绝不可能,暗物质,这种物质坚硬度,是钙的几万倍,难怪传统的热武器都无效,核武器就未必能直接产生效果。”
“先别急着回答,斗战装殖的开发,与这身生物装甲的诞生,都来自于十几年前一颗陨石的造访,当时科学家采取了挖掘提炼,现在我解开权限,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斗战装殖的成分有大量暗物质,相似度达到6435%。”
“也就是说破坏这层物质,还是需要我来引发装殖才有机会破开这层防御,诺亚,是这个意思吗?”
“额,还在研究,破开几率不足百分之十,这堵墙壁甚至能直接免疫核武器,这种层次的生物只有核武几万年才有可能出现,我们的科技一开始就不在一个起点上,它们甚至已经攻占了地球,把这儿当作它们的乐园”
“嗯,我不想听废话,是谁帮你做成拟人的思维,还真是麻烦,我只想知道解决的办法,当我以突破音障的加速度能否有机会突破?”
“目前,还没这个可能,但,用温度冷却达到绝对零度,那个部分就会陷入局部瘫痪,集中一点攻击,崩坏的概率将上升39%,不足15%,但你也得赔上85%的不可预知的结果”
“那就是说我有很大几率死亡?明白了,你这个电脑可真是带给我一条不好的消息啊。”
“嘿嘿嘿,我的英雄,这算好了,能和我聊这么久,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人。”
“虫族是智慧生物,我早知道不会这么轻松,就用这个方法。”
而同房间,听到这阵对话的众人,心头泛起一阵恶寒。
所谓绝对零度,那几乎是不可能达到的程度,就算干冰达到最低点温度,负的78摄氏度。
不过,就算没别的办法,等到褶皱中绿光完全觉醒,一场全部生物灭绝的惨状也会相继成为现实,十多机甲开始调配能源,几分钟后,核子圆炉驱动的机甲纷纷调转背后。
这类机甲搁在以前早就成淘汰品,犹豫在战争年间,核子炉驱动的机甲唯一的好处,在无法左右战争的局势里可以炸上一炸,当子量就算达不到破坏一座城市的威力,也能瞬间爆掉一片袭来的陨石。
驱动一架核子源炉的机甲,供需的能量十分巨大,核子源炉透过灼烧来获得巨大能量,驱动机甲进行急速移动的能力,所以,当核子源炉也失去工作能力的话,这等机甲就成了毫无建树的废柴,就因如此,新型机甲改进成更环保的离子源炉驱动。
防止核子源炉运行出现偏差,就另一些部分需要停止负载,装上干冰容器,干冰作为低温货存抑制过量的温度外泄。
核子源炉驱动机甲背过身,正是将背后的燃料管道露了出来,一批批冷意的白气纷纷喷涌而出,撒向局部坚硬的暗物质墙体上。
然而,很快,房间中传来的不再是好消息,是一群人安全机舱内的危险警报。
“危险危险,炉灶燃烧过热,急需冷却”机器声响完全没下去意思。
“大丈夫战死沙场,以马革裹尸还,这是军人的宿命。”
“没错,要做就去做吧,长官,我们会为你开路。”
弗雷已在几公里开外的边缘,他悬浮在半空,双眼里一片的哀伤。
弗雷的一生也已经见过太多的悲哀,而他正要做一件足以惊天动地的的大事,拯救一个族群的命运。
看着崩溃的诺亚庇护所,里面破损的城市中,缓缓爬出几个苟且的人类,这些人抬起头呆呆的看向天空,巨大的光幕笼罩城市上空实在太诡异,但很快,这些人又惊异的发现另一端暴乱的乱流拂过,一道肉眼难辨的黑光穿梭而过。
迅速达到了音障的边缘。
“生命体征正在下降,生命体征正在下降”
这段合成的机械音正要说着时,另一头马上被控制装殖的人员当即掐断了,他感慨的微叹息一口气,怅然道:“我死也不会打那种难受的东西了,我要亲眼见证这一切”
双眼,这一次并未失明,回光返照的他见证了奇迹。
犹豫速度太快,速度加离心力等破坏力集中一点,贯穿在暗物质墙壁。
而弗雷整个人都步入的虚无的境界内,他缓缓睁开眼,此时的他正悬浮半空中,装殖内有大面积的损坏,这件跟随他二十多年的装殖,名为八咫鸦,见证他肩负荣耀与一生,又带着大义而离世的一刻。
可当他睁开眼睛时,转过头望去,装殖后正拖出一块巨大的安全气囊,就算如此,他还是受了不小的伤,装殖外部损坏严重,头盔仅成单线联系的工具,面罩玻璃碎成渣。
他伸手抬了抬手臂,一点力也使唤不上,那条手臂的毛细血管都挤成一团蚯蚓,爆裂的疼痛开始影响神志。
他抬头看去,火炮声在此时高空响彻,虽然他暂时见证不了团队高呼万岁的声响,但依然清楚此时驾驶员都在高喊重复的一句话。
“这都是为了世界的爱与正义!”
透着被压抑的心扣动扳机,这些核子源炉在过热中炸成碎片,那些碎片化为灼热的芯片坠入地面上,但大部分机甲都是被拖入那团巨大的生物褶皱中,爆出一大片的火光乱流。
几经波折,终于让人见到希望。
待炸碎的光团消失,原封不动的“虫族之心”,甚至一点也没有被炸过的痕迹,完好的出现在眼前。
“这不可能!”弗雷吃惊的目击了一切。
夜空的这团褶皱,铺天盖地,散发耀眼的绿光,然而,此时正在蠕动着翻转了过来,一只巨大的眼球缓缓睁开。
面对这虫族之心,给人的感受就像受到蛊惑一样,果不其然,随着速度放远,稍微有些心智的人都能免疫,待随身越近的那些机甲悬浮半空,既没有用手中的武器发挥本领,哪怕现在多一人发射等离子光束炮,就算不能重创眼球,也能杀杀他的威风。
“都在做什么啊,都给我回话啊,人在吗,哪里有人!”
面对他的极力呐喊,头盔内只传来咯咯咯的声响,不清楚是电子短路了,还是那边机甲传来的声响。
弗雷见没任何效果,气的摘下头盔,一把摔在地上,抬脚一下跺的粉碎。
“虫族之心,你爷爷来了,受死吧!”
弗雷双腿一蹬,犹如璀璨的流行窜入黑漆的夜空,装殖外部废了大半,可飞行装殖还能启用运行。
单只大眼跐溜的一转,悬浮半空的机甲应声纷纷炸裂。
弗雷见状,气从心中来,也不管不顾,一手摸向身后,抓出一柄两尺长的阔刀。
虽然伤的严重,见到部下全灭,哪能有闲情逸致与它周旋,一口伶俐刀招演变化入巅峰。
就是这么一道黑漆漆的身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正飞入一片黑色的深渊。
虫族之心的单眼相当邪乎,跐溜转上一圈,一群黑翅红眼翅蛾,从那下方的褶皱中飞散开来。
夜空中,宛如一群发光的红点,围绕在一只光源附近摆动,翅蛾一只只的陨落,待弗雷每杀死其中一只血翅蛾,身上就出现一条血痕。
然后,成群的翅蛾迅速袭来,只是,现在,他更是无故他想
斗旋轮舞!
这种招式用上来,必定要在体力充沛时期方能有大效果,用完后,必定会被其所累,身体全面陷入虚弱症状。
无论如何,他都是在拼命了,这个做法虽然冒险,他化入一道急速的旋转,那些切入的翅蛾被卷入后宰杀成肉糜。
成群的翅蛾光是成群扑上,没一会儿,都成招下的亡命之魂。
弗雷一气之下,解除斗旋轮舞,窜入夜空,更是接近虫族之心。
虫族之心单眼跐溜又是一转,一段段血糜色的藤手,铺天盖地从褶皱缝隙中荡出。
一条条长着红眼的藤条,光是看眼睛都有点毛骨悚然,几百上千的藤困成一只蠕动的大球。
弗雷一刀斩去,大球一部分糜碎成血雾,然而,其余藤条红眼泛光,部分其余一下都荡散开去。
“该死。”
“吸血昆藤!”
光是反应这时起,脑袋里传来沉醉的麻意,手指一点点力也使唤不上,武器滑落手心,迷离之间,模糊的见证“虫族之心”,一只嗜血的大嘴,朝他吞噬而来,褶皱处的缝隙,挂着百万,甚至上亿的藤条,这些是寄生的虫族生物。
而他挥刀,正是给予虫族之心警戒,渐渐地,悬浮着空中,脑中的醉意袭来,他知道这一次回天乏术了,这并不是喝醉酒的醉意,而是神经都被毒麻痹,现在他体内的血液正被毒给凝固,输向脑中的血液都成了毒体。
本来,只要以他的体质,就算身体成了毒体又何故生死,然而,大脑是个命门所在,中了毒,身体自愈能力也难以起到强大的效果。
死亡是解脱,他微笑着,想起了妻子的模样。
妻子在他二十岁那年就死了,本来,这些年征战都快望了这些事,一些年孤独的活着,在部队中,多数人都和他有一样的经历,然而,他真的要孤独的赴死了!
世界上已经不剩下多少人,那只大球坠入地面,单眼之下,刺入一只巨大的爪,贯穿了中枢,与地球一连为一体。
蜂拥的虫群,褶皱中奔袭而出。
苏小浅,他想起了陌生的名字。
然而,不一会儿,他的意识也模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