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舒灵三人站在了山崖上,迎着呼呼的山风,正是当年舒灵掉下去的地方,只是当年满地的尸体被处理了,山寨也荒芜长上了杂草,只留下斑驳血迹。“走吧,还有很长的路呢。”舒灵道。
然而三人显然低估了江湖的险恶,没多久三人就被骗的身无分文了,本来舒灵有过旅途的经历不会那么容易受骗,可是王彤却没有,看见可怜人就苦苦哀求舒灵救济他们,结果钱自然就没了,没了盘缠别说回家,吃饭都成了问题。舒灵无奈,只得带着两人干活积累盘缠。此时已经是三个月后了,他们已经来到了越州境内的彭城,舒灵就去了码头做苦力,对于赶去英城求舒家,舒灵是打死都不会去的,而王彤和小胖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他们也没地方住,就住在桥洞里暂避风寒。可是时日一久,王彤心里就愈加内疚,只见舒灵小小的身体要背十几上百斤的重物,每天都累得要死,王彤就觉得自己是累赘。
于是一天,她借口说身体不舒服,就不跟舒灵他们去码头了。等舒灵他们走了之后,她就上街去找工作,王彤想着她要是能在酒店茶楼找个活就能帮帮舒灵了,于是她就边走边留意,也进了好几家酒楼询问,然而人家看她那么一个小姑娘,弱不禁风的,哪里肯要,更有甚者把她当成了乞丐,未等她开口就把她赶了出来。
王彤无奈只得继续在街上溜达,然而她却不知道她已经被人盯上了。
舒灵此刻正大口大口喝着小胖倒的水,满身是汗。“舒灵哥,你力气越来越大了。”小胖在一旁说道。“不卖点力气,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舒灵笑着跟小胖道。其实舒灵此刻是很满意的,虽然暂时回不了家,然而童年残酷的遭遇让他很是珍惜这种来之不易的平淡和幸福,舒灵的要求并不高,只想有个平安的生活,一如三岁以前。
“小胖啊,你说彤彤姐怎么了,我看她气色不像生病了呀?”舒灵又问道。“不知道,可能彤彤姐今天不想出来吧。”小胖这样答道,其实他知道王彤去找工作了,因为王彤招呼过他,让他看着舒灵,以免露出什么马脚。舒灵此时休息够了,就又去搬包袱,而小胖则坐着看舒灵干活。
“小姑娘,你要找活干吗?”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拦住了王彤的路道。“不是,我只是随便逛逛。”王彤眼看眼前的不是个好人,敷衍道,随即就想走。可是那男人拦住道:“小姑娘何必骗人呢,我又不是坏人,我见你进进出出好多家酒楼了,还说不是找工作?再说我是有工作介绍给你的,如果一天能收入几十两银子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兴趣呢?”王彤本想拒绝可是中年男子根本不给王彤回绝的机会,接着又说出了筹码,五六十两银子足够舒灵他们的路费了,于是王彤犹豫了,中年人见此连道:“这机会可不多啊,姑娘莫不是要错过了?”王彤听此,咬牙道:“我可以试试,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我都会的。”中年人一听笑道:“好说,姑娘跟我来吧,今晚就可以开工了。”王彤不疑有他,随着中年人走着。
不一会他们就来到了一条张灯结彩的街道,然而门可罗雀,竟显得很冷清。王彤道:“这里都没什么人关顾,我们来这做什么?”中年人嘿嘿一笑道:“这里晚上可热闹着呢。”接着就引着王彤来到一座楼阁前,咚咚咚地敲起了门来。“那个猴急的那么早就来了,我们可还没开张呢?”门内传来一声酥软的声音,接着走出来一个老女人,脸上抹着厚厚的胭脂。“张妈妈,我给你带新人来了。”中年人笑道。而王彤此刻内心隐隐不安起来。
“哦,这姑娘倒是长得清秀端庄,贾三你这次终于着点调了。”张妈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王彤后慢条斯理地说道。接着竟抛出一大包银子给贾三,贾三当即给王彤使了个大有深意的眼神后,走了。而王彤看见真有银子,顿时按捺住了要走的心思。
“姑娘,你是自愿的吗?”张妈妈突然问王彤道。“我要挣钱。”王彤怯生生地回答道。张妈妈点了点头道:“那进来吧,今晚就有银子了。”王彤听了大喜,心想着今天回去哪怕晚点只向舒灵解释解释,再把银子给舒灵看,舒灵想必不会责怪自己的,就进门了。接着朱红的大门紧闭了起来。
“张大哥喝酒就不去了,你看我几时喝过酒啊,我可没那钱,还要留着钱做盘缠呢。”舒灵对一个黑脸大汉连连摆手推脱道。干了一天活的舒灵正想回家去却被张猛拦住了,要邀请他去喝酒,这是他码头干活的同伴,为人豪放,久而久之也就熟识了,算是舒灵在此城仅有的几个朋友了,虽然他们差了二十多岁。“舒小子,你就是太老实了,有没婆娘管着你,你怕啥。”张猛也不在意的开玩笑道。他知道舒灵一直想着回家呢,也知道舒灵这么一个孩子挺不容易的,所以力所能及处他也尽量帮衬着。
这时小胖跑过来了,只见他有些犹豫,舒灵便问道:“小胖你咋又回来了,刚才不是先回去了吗?”小胖支支吾吾道:“彤彤姐不在。。。”“你说什么?彤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里?舒灵盯着小胖道。”“其实彤彤姐今天出去找工作了,她就是怕舒灵哥你负担太大了。”小胖终于打算说实话了,毕竟王彤不见了,他也很担心。“什么,彤姐也不和我商量,万一出事了咋办。”舒灵急了,顿时就想去找,可是他们来此地虽然有三个月了,可是他几乎天天在码头,实在人生地不熟。不过舒灵立刻扭头问旁边的大汉道:“张大哥,你觉得彤姐会去哪里呢?”张猛刚才就一直沉默,此刻见舒灵问他就嘿嘿一笑道:“彤丫头才几岁啊,酒楼客栈是不可能要那么小年纪的侍从的,而其他的她又不会,且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估计十有**被人拐到窑子里去了。”“什么”舒灵闻言大惊,他可是明白窑子的含义的,当初舒有财带他赶路时特地让他长长见识,窑子便是其中之一,然而小胖还在一旁摸不着头脑。不过舒灵此刻哪还顾得上小胖理不理解,问张猛道:“麻烦张大哥带我去找找彤姐,我对着真的不太熟。”“好说。”张猛也不拖沓,当即三人就急忙忙走了。
再说王彤,她进了门后,张妈妈就叫来了三个同样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艳女,让她们教教王彤规矩,开始王彤是一头雾水,可是到后来说道男女之事时,王彤懵了,她终于明白了这是卖身之地,难怪钱赚的那么快。她顿时不干了,猛地冲向门外,然而张妈妈似是早已料到了这种情况,早吩咐两个大汉堵在了门外,于是王彤又被逼回了房内,这是那三个艳女劝说道:“妹妹何必呢,姐姐们也是这样过来的,要银子总要付出点代价,这点代价不算什么,不就是一副皮囊吗,你难道不要银子了?”王彤很害怕,贞洁是女子最宝贵的,她怎么甘愿做个不干不净的女人,更何况她正值花季年华,有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可她也想要银子,她不想再看见舒灵那副身心俱疲的模样了,于是两行眼泪流了下来,却不再跑而是坐回了梳妆台边,三人见此知道她内心动摇了,相视一笑,开始给她化妆打扮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