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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第一百三十九章(1 / 1)

<>晋江防盗系统提醒:订阅比满30%,否则需延迟三日,补足可立看郭淮看了季凌霄一眼,淡淡道:“这种东西何必给他呢?”

唐说的眼睛猝然一利,他盯着郭淮,一把夺过了季凌霄手中的桃枝,皮笑肉不笑道:“回去照照镜子,不给我难道给你?”

郭淮一手抱胸,一手摸了摸脸上鲜艳的印记,“以色侍人,唐兄还真说得出口。”

唐说的脸色又青又黑,越发难看了。

季凌霄见他将手指攥起,手腕抖动,一副要锤上郭淮的模样,立刻笑道:“今日春光正好,我请两位……”

“不必了。”唐说十分失礼地打断了她的话,转身就走。

季凌霄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回过头来却发现郭淮正表情莫名地望着自己。

她歪头笑道:“怎么了?为什么一副烦恼的模样?”

郭淮仔细盯着她的双眼,那双动人的眼眸里倒映着他丑陋的脸。

她现在对他并非如第一次相见时的厌恶嘲讽,反倒给予他一般无二的温柔以及微小的暧昧感,这种感觉越发让他欲罢不能,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转变态度,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再变回去,他就像悬在井中央的水桶,只能听任辘轳在手的太女的发落。

“你知道的,唐说处处不如我。”

季凌霄若春水一般的目光流淌在他的身上,郭淮只觉得全身每个毛孔都张开,拼命呼吸着她带来的气息。

她握住了他的手,目光清澈而坦荡,“我喜欢美人。”

他的心一下子沉进了深渊。

“可是,唯独你是不一样的。”

郭淮的心却猛地跳到了嗓子眼儿。

她垂眸叹息,语气微弱,“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郭淮虽然天生无盐,却因为天赋和努力获得天下的认可,他自有骄傲的资本,即便无法出入朝堂,可朝堂上多的是大员为了求他的诗画文甘心为他驱使,也只有在太女李神爱的面前,他才会如此卑微、痛苦。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他声音轻的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吹散,“我什么都听你的。”

郭淮嘴里苦的很,正是因为看出来她对唐说有意,他才会放过唐说,并出言激唐说接下那枝桃花。

“我想求你一件事,不知道可不可以?”季凌霄翘着嘴角,让他的心都软成了一片。

他点头。

季凌霄拉了拉他的手,脸颊微红,一脸信任地凝望着他,“我想要你做我的门客。”

太女的名声太差,即便他努力为她扭转,也不是一夕一朝就能够办好的。

如果是珍惜羽毛的人,绝不会轻易应下她的请求,然而,他只是看着她那双妩媚勾人的眼睛,沉声应道:“好。”

什么名声、什么前途,他都不要了!

她的脸上瞬间绽开更美的笑容。

即便是为了此刻她的笑容,郭淮也绝对不会后悔此时的决定。

“真好啊,”季凌霄抿唇,想要忍住,却又忍不住露出更加欣喜的笑容,“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他的心在她的唇边化掉了。

“殿下。”罗巢低着头提醒她。

季凌霄眨眨眼,“那我先回宫了。”

郭淮下意识地捏住了她的手掌。

季凌霄另一只手在他的手背上拂过,“郭先生请放心。”

她抽回了手,对他笑了笑,趁着他沉迷美色的时候离开,等到郭淮回过神来眼前已无佳人踪迹。

他怅惋地叹了口气,搓了搓自己的手指,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肌肤的触感和温度。

季凌霄回到东宫,换了衣服就去找幺儿,临出门前,她顿了一下,回头对一言不发的罗巢道:“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罗巢盯着自己的脚前尖儿,低声道:“奴婢知道殿下定然以为我要为幺儿求情,可是奴婢并不会这么做。”

“奴婢是殿下的人,幺儿也是殿下的人,他背叛了殿下,他该死。”

罗巢抬起头,目光宛若一潭死水,“奴婢是殿下的狗,即便殿下让奴婢去撕咬奴婢自己的兄弟奴婢,奴婢也只会听主人的话。”

季凌霄浅浅一笑,“你总是会说令我喜欢的话呢。”

罗巢低下头。

季凌霄刚迈过门槛,罗巢便在身后道:“殿下,不如将幺儿绑来,您这样实在不安全。”

“我又不是要捅破这层窗户纸,只是要与他聊聊罢了。”

季凌霄现在就是这东宫的主人,整个东宫她是横着走,不用避讳很多。

问明了幺儿的住处后,她就穿过游廊,直奔而去。

幺儿虽然是个小太监,之前,却备受真正的太女李神爱的宠爱,住的地方也是东宫中为太子妃嫔准备的地方。李神爱如此这般锦衣玉食供养着他,他居然一直吃里扒外,也不知道在外面有多少个主子。

季凌霄露出温柔至极的笑容,直接推门而入,却没有找到人。

她朝内室走去,闻到了沐浴用的香料气味,隐隐有水声从屏风后传来。

她放轻了脚步,慢慢走了过去,水汽越来越重。

她拐过春睡海棠图的屏风,正映入眼帘的是一对漂亮的蝴蝶翅膀。

他白皙清瘦的背脊上,蝴蝶骨格外明显,那精致的弧度被水打湿,还粘着一片花瓣,真正的穿花蝴蝶,振翅欲飞。

实在想不到他的身上居然有这么美的地方。

季凌霄的嗓子一下子火烧火燎地发干。

她脚步轻悄,悄无声息地趴在他的浴桶边缘,紧紧盯着他的后背。

幺儿叹了口气,身体朝后仰去,季凌霄趁机吻上了他的蝴蝶骨,将那片黏在他锁骨上的花瓣卷进嘴中。

幺儿猛地一抖,立刻回头伸手,那只手堪堪要捏住季凌霄喉咙的时候恰好停住,他指尖儿的水珠掉到她的脖颈上。

“啊!”幺儿猛地靠在远离她的浴桶边缘,用双手捂着脸,矫揉造作道:“别、别看我。”

季凌霄看着浴桶中的水,暗中可惜花瓣将水面全都铺满了。

“怎么了?幺儿难道是不想看到我?”

幺儿别过头,却伸手揪住了她的衣袖。

季凌霄低下头看着他微颤的手掌,笑道:“把手拿下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幺儿抖了一下,不情不愿地扭过身子,仍旧单手捂住脸。

“快点,本宫要走了。”

幺儿磨磨蹭蹭地放下手,慢慢抬起了头。

季凌霄咬了一下唇,忍不住伸出手抹了一把他水润的脸蛋,忍不住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他卸了妆后竟然隐藏着这样一张清俊的脸。

“殿下说什么。幺儿可听不懂。”他露出谄媚的笑容,破坏了那张脸的美感。

他是故意这样做的吧?

“不要笑。”

幺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收敛起笑容。

“明明有这样美的一张脸,幺儿你又何苦涂着厚厚的粉呢?”

她捧起他的脸,在他含露的眼角印下一吻。

他的睫毛飞快地眨动起来。

幺儿的口吻里带了明显的哭腔,“因为我想让殿下多看看我,我想要讨殿下的喜欢。”

季凌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信了他这一番话,她伸出手在刮了一下他的鼻尖,笑嘻嘻地调戏道:“你现在就已经够讨人喜欢了,难道还要要了我的命不成?”

幺儿低垂着头,羞红了脸,竟像是一朵垂丝海棠。

然而,他这番姿态却与他那张脸格格不入。

真是一个演技高手啊。

季凌霄感慨着,手掌却不老实地顺着他的脸颊、脖颈滑下……

“殿、殿下……”

“幺儿,我可是好久没有跟你亲热了,不如就现在?”

季凌霄作出急色的模样,幺儿却红了眼眶,泫然欲泣道:“殿下不是答应过幺儿的吗?幺儿虽是个阉人,可也受不住殿下的一再戏弄。”

她低声道:“这倒是本宫的不是了?”

幺儿捂住脸,怯怯道:“请殿下稍等,幺儿整装后便……”

她的手掌探到他的脑后,撩了撩他的头发。

幺儿的喉结急促地动了一下。

季凌霄低着头望着水面,似乎要透过层层叠叠的花瓣看到他的私密处一样。

“不用上妆了,本宫喜欢的就是你本来的样子。”

她朝他伸出手,“来,我拉你上来。”

幺儿捧着她的手掌,却像是一只撒娇的奶猫一般,用自己的脸颊轻轻蹭了蹭她的掌心,仰着头,望着她的模样楚楚可怜。

“殿下让我自己穿衣吧?我……我实在……以前都是这样做的。”

季凌霄伸手撩了一下头发,“今晚,我等着你了,可别让我等太久。”

幺儿羞涩地笑了一下。

入夜,红绡帐半敞,不知等着他的究竟是春风一度,还是请君入瓮了。

除了女帝,他从未与别人如此亲昵过,更何况与女帝亲近也并非他所愿。

李明珏沉沉吐出一口气,冷声道:“若殿下还是如此戏弄臣,那我定然要绕着殿下走了。”

季凌霄笑容真挚,神情热忱,“我只是担心你。”

一样的花言巧语,一样的骗子。

李明珏闭上双眼,再睁开时,神色已然恢复平静。

女帝也曾口口声声说欣赏他,甚至当着陛下的面调戏他,却根本忘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不是他们两人为圣上展开画卷,而她借机勾引他的时候,而是更久以前——

那时,他还没有信安郡王的封号,只是以吴王孙的身份被先皇召入宫中,先皇让太子——曾经的晋王,亦是未来的圣上,招待他,李琼却将他放在一旁,跟别人商量事情去了。

他误打误撞竟然来了浣衣局旁的这条小路,正撞见还是宫女的季凌霄,那时,她已经抱上了李琼的大腿,李琼帮助她在宫中安排了另外的职务,她还成了一个小头头,当天她带着人马重回浣衣局,将之前欺负过她的人狠狠揍了一顿。

她看着那些人屁滚尿流求饶的模样,掐着腰,仰头大笑。

那时候他瞎了眼,竟然觉得她比阳光还要耀眼,简直是在神采飞扬不过了。

她用手拍着不得不跪在她面前昔日敌人的头,笑道:“你的眼神真好,我就喜欢你这种看不惯我,还不得不跪拜我、讨好我的模样。”

李明珏当时惊讶极了,他竟从未见过如此会给自己拉仇恨之人,说是飞扬跋扈还算是轻的,可就莫名的让他的心跳的飞快,像是得了心疾。

季凌霄也发现了他。

她当时比他大不了多少,却以一副大姐姐的姿态摸了摸他的头,又捏了捏他的脸。

李明珏大怒,刚要斥责她“不可无礼”的时候,她却用双手捧住他的脸,一下子吻上了他的唇。

她居然……居然亲了他!

非但是他,连她背后那帮狗腿子都吓傻了眼。

李明珏头脑中像是缠上了一大摊烂麻,无论如何挣脱都挣脱不开,心跳更如擂鼓一般。

“你怎么这么好看?我先定下了哟。”她贴着他的耳朵说出这样一番悄悄话,便像没事人一般,笑嘻嘻地跑开了。

年少时被她这样一番惊吓,给他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他甚至会常常梦见她,总做一番羞耻的事情,害的他不得不经常半夜起床抄经书。

当今圣上登基后,他曾经无意听说过圣上宠幸一位宫女,并直接封了她才人之位,当他知道这位季才人就是那个搅得他无法安眠的女人时,摔了自己最喜欢一方名砚,脸上更是火辣辣的有一种被背叛的羞辱感。

再次见到季凌霄便已经是永清五年了,那时他已经是信安郡王,而她则成了帝王身边的季昭仪。

圣上召他来品评名画,她也毫不避讳在场,有此可见圣上定是对她极为宠爱。

两人为圣上展画,她却用小拇指轻轻勾了勾他尾指。

从尾指泛起的一片酥麻沿着血管攀爬而上,让他的心都化作了一汪水。

他板着脸,趁着圣上低头看画的时候瞪了她一眼。

她却粲然一笑,故意扬声道:“陛下,妾第一次见到这信安郡王就忍不住失神,果真如宫中传言的一般俊美。”

第一次……

他的心脏、血脉一下子被冻住了。

她都忘了。

他的脸、他的心、他的全身就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就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

季凌霄,你这个骗子!

李明珏捏紧了拳头,全身都忍不住微颤。

“你没事吧?”

李明珏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只白皙的手掌,手指纤细,掌心略薄。

“郡王?”

李明珏眨了一下眼睛,却感觉到周身发凉。

季凌霄笑道:“你还是早些回去为妙,宫门可是很快就要落锁了。”

他愣了一下,才缓缓回过神来。

李明珏望着她笑容满满的脸,侧过头,手掌攥成拳,放在唇边,干咳了一声。

“春雨天寒,郡王小心着凉。”

季凌霄另一只手掌沿着他的胳膊滑下,在他的手腕上轻轻捏了捏。

他猛然觉得那里热的厉害,迅速抽回了手。

季凌霄毫不介意地笑了笑,神情更加关切,“不论郡王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没有郡王你重要,还是郡王你的身体要紧。”

他张了张嘴,干巴巴地吐出一句:“谢谢殿下关心。”

季凌霄那双狭长的眼睛满足的眯起,却在朦胧雨雾中显得更加媚了。

或许是因为太女虽然也强势,但并不像女帝那般咄咄逼人,而且这强势之下还有一丝暖流。

她在关心他,并非像季凌霄那般满嘴甜言蜜语的谎话,李明珏竟不自禁生出太女比女帝要好的想法来。

然而,一阵凉风吹过,瞬间就把他过热的大脑降下温来。

李明珏食指曲起蹭了蹭自己的太阳穴。

他刚刚都在想些什么?女帝跟太女分明就是一丘之貉!

他的眼神重新恢复冷淡。

季凌霄也察觉到了,她往后退了几步。

李明珏低声道:“殿下也早些回宫。”

做完礼节上的一切,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中,这位太女也没有再纠缠,而是站在被紫阳花渲染的越发朦胧的紫色雨雾中,看着他离开。

也许是因为天气凄清微凉,李明珏竟然忍不住想——也许她是不一样的。

季凌霄回到东宫,东宫众人便围着她为她沐浴更衣,端茶送水,生怕她沾染上一丝凉气。

换好衣服后,她仄歪在榻上,任由漂亮的宫女为她擦头发,一旁的小太监则搬着一摞摞本子。

季凌霄撩了撩眼皮问:“这都是些什么啊?”

小太监低头道:“这是蜀王和吴王带来的,说是有些门路投到他们那里的诗集,两位殿下都说他们不耐烦看,也看不懂,便都拿给殿下您了。”

季凌霄的嘴角抽了抽。

虽然大周讲究礼乐风雅,若是诗文出众会被贵胄重臣推崇,在长安炙手可热,有了名声,那大登科、小登科便是易如反掌。

可是,她却不是爱读诗的,当初学作诗不过是为了得到李琼的宠幸,后来则是为了与那帮美貌的文人传情达意的,结果,现在成了酒囊饭袋的太女,这兜兜转转回来却又要看诗了?

季凌霄生无可恋地往后一仰,将那小太监吓了一大跳。

“殿、殿下!”他哆哆嗦嗦道:“蜀王和吴王还给殿下留下了一样礼物。”

礼物?

季凌霄扁扁嘴,他们能给什么礼物,呵呵,可别又是一个男人。

然而,想到这里她猛地就愣住了,

该不会这两个小兔崽子真的敢真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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