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胡赛花还在那骂骂咧咧的,胡知府阻止无用,何绮兰忍无可忍冲上去就给了她一个大耳光,“你想死不要拖着别人好不好?”
胡赛花被打懵了,愣愣地看了何绮兰一眼,突然扑过去,双手向她脸上挠去。爱睍莼璩
她的指甲很尖、很长,按理说,挠在何绮兰脸上那娇嫩的皮肤上,应该出现血痕,可是怪的是,竟然留下了两道淡淡的印记,过一会就连印记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老将军到了这时,算是看明白了,不仅惊呼出声:“她戴了人皮面具!”
“对。”紫幽附在爷爷耳边说了几句话辂。
老将军一拍大腿,马上怒吼道:“这还得了?走,过去揭了她的美人皮!”
一行人很快来到=胡知府一家所呆的牢房前。
胡知府一看老将军,马上委屈地大叫起来:“王爷,冤枉啊!小女得了失心疯,是到了安亲王府以后的事情,之前微臣夫妻并不知晓,不能怪责微臣,微臣夫妻……驷”
“金灵,去把她的面具揭下来。”他话没说完,就听紫幽命令道。
随即,胡知府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和紫幽十分相似的女子,鬼魅一样的到了何绮兰面前,伸手从她的脸上,撕下了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面具下面,赫然是一张和何绮兰完全不同的脸,而且明显要比何绮兰年轻,最多也就刚到二十岁,长的是千娇百媚,和上官灵罗有点像,可是却比上官灵罗更美。
这一幕来得太快,快的人来不及反应。胡知府明显慌了,可是只有一小瞬间,他就镇定下来,故意惊叫起来:“你不是兰儿,你是谁?你怎么会……”
“行了。”他的话没说完,就听紫幽懒散中,带着冷嘲的说道:“你虽然瞧不起何绮兰是庶出的庶出,对她一直冷淡,可好歹也和你同床共枕了十多载,她被人掉了包,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四年前,你很少再进何夫人的房间,可四年后,你却突然和妻子好的蜜里调油,夜夜宿在妻子的屋里,甚至连最宠爱的小妾,被她害的一尸两命,你都能不追究,本宫倒要听听,你有什么解释?”
胡知府没想到紫幽连他的私密之事,都了解的如此透彻,不由更加慌神,可很快再次镇定下来,连声辩解道:“是,微臣和夫人原来感情确实不好,微臣觉得她太过泼辣善嫉,行为粗鄙,可是谁知微臣和她大吵了一架之后,她气晕了,醒来以后,就像变个人一样,微臣以为她为了微臣而改变了,所以也就原谅了她,好好地与她过日子了,谁知道……”
“你知道。”紫幽再一次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她是苗疆大首领羲嘎的女儿,其实真正的身份,却是魏王上官瑾轩的小女儿上官潋滟。十岁那年谎称病故,被送往苗疆,隐姓埋名做了苗疆大首领羲嘎的女儿。四年前,你偶遇了她,对她一见钟情,可是她不愿意做你的小妾,于是想出了李代桃僵的办法来,给你妻子下蛊,害死了她,揭了她脸上的人皮,代替她成为了你的妻子。她根本就不喜欢你的女儿,所以才会在她成长的关键时期,一味地娇宠她,让她成了现在这个德行。你们现在那个二岁多的儿子,才是你们两人的最爱吧。从不让任何人进你们的房间,是因为她有时候会露出原形,还有时候,会捣弄她的蛊虫。可惜……”
紫幽说到这,对着在那发呆的的胡赛花嘲讽的说道:“傻瓜!自己母亲被人害了,你还认贼做母,对人家的奸计言听计从,天底下有你这样的不孝之女吗?”
“啊!”紫幽话音刚落,胡赛花就冲到何绮兰,不,上官潋滟面前,厮打起来,“不要脸的臭女人!你还我娘的命来。”
胡赛花绝对是个泼辣货,在苗寨呆了五六年的上官潋滟,竟然被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胡知府一看心爱的女人吃亏了,竟然上前将女儿狠狠地拉开,然后还扇了她一个耳光,“你疯了!都是你,都是你惹的祸,不是你,哪有这些啊……”
话没说完,慕老将军就一脚将他踹飞了,“你畜生啊!?你为了这个女人杀了她娘,现在还打她,你真是个混蛋!”
紫幽知道爷爷又想起了她的渣爹慕英睿,不过,她是不可能同情胡赛花的。这个女人为了想爬上自己夫君的床,无所不用其极;而最让她鄙视她的是,自己母亲被人换了,她竟然没看出来。这样的女儿,会孝顺自己的母亲吗?她母亲难道也和胡知府一样无情冷血?
上官潋滟的脸,现在真的被胡赛花挠破了,好几道血口子,头发也成了鸡窝。紫幽看着她,颇为遗憾地摇摇头,“本来我挺可怜你的,想放你一马,可是你贼心不死啊!竟然想害我的孩子,就凭你也配?告诉你,你们苗人的大祭司达戎佧都是我手下败将,你以为我会怕你那几只小破虫子?真是不自量力,自寻死路!”
上官潋滟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恨声说道:“我知道我不一定能成功,可是只要有一点机会,我都不想放过。你害死我父王,我岂能不为他报仇?!”
“害死他的可不是我。”紫幽冷冷一笑,“害死他的,是他自己和他的情妇苏梅,如果不是他和苏梅一起害我娘和夫君,我干嘛要揭开苏梅的美人皮?你爹是因为她而暴露的,怨不得我。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反击;就和你一样,如果你不生坏心,哪怕你是上官瑾轩的女儿,我也根本不会动你。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说完,紫幽看了三人一眼,对杨文焕说道:“全部杀了!”
“是!”杨文焕冷汗涔涔。身边埋伏着上官潋滟这样一条毒蛇,还威胁到世子和郡主的安全,他竟然没有发现,是公主亲自抓住的。这也就是抓住了,如果没抓住,该多危险啊!
杨文焕跟紫幽和慕老将军请罪:“王爷、公主,微臣失责,竟然没有识破叛逆罪臣的女儿,险些酿成大祸,请王爷、公主降罪!”
紫幽倒没怪他,不过却告诫道:“以后任用官员时,一定要仔细调查,有疑问的,尤其要慎重。难道你就没发现何绮兰不像个庶女?”
杨文焕满脸羞愧地回道:“发现了,只是……谁能想到他们会李代桃僵?”
紫幽摇摇头,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你是谁?是文相,南疆的百官之首,警觉性一定要比其他人高,有了疑问,为什么不做周密的调查?要记住,敌人不一定也都是愚蠢的,他们无孔不入。”
“微臣谨记公主教诲!”杨文焕心悦诚服地躬身施礼。
刘蕊雪和三皇子夫妻知道这件事以后,也是震惊的要命。
刘蕊雪拍着胸口说道:“天啊!上官瑾轩竟然还有个女儿送到了苗疆?没有错,他的小女儿确实是病死的。”
三皇子感慨地摇摇头,“冤冤相报何时了?她如果安安稳稳的不害人,岂不能隐藏一辈子?如今可好,她的儿子才二岁,就成了孤儿。”
紫幽点点头,“是啊,她的儿子我送去了惠民署,但愿他长大以后,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几个人正感叹着,就见金灵突然恶心地捂着嘴跑了出去。
紫幽一看,先是一惊,后就看着同样震惊的文楚妍和刘蕊雪高兴地笑了,“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金灵好像怀孩子了。”
一句话说完,三皇子的俊脸,顿时成了猴屁股,偷偷地看了木灵和紫幽一眼,见一人一精灵,都满脸笑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这才松了口气。
金灵跑到净房刚吐了二口,紫幽就过来了,抓过它的手腕一号脉,随即惊喜地说道:“金儿,你真的修成人了,你怀孕了!已经快二个月了。”
金灵先是傻傻的看着紫幽,待反应刚过来,流下了她(成人了,不能用它了)人生的第一滴眼泪,“主人,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怀孕生孩子?”
“真的。”紫幽走过去,轻轻搂着她,柔声说道:“金儿,我太高兴了!真的比我自己做母亲还要高兴。金儿,恭喜你!”
说完,再次对她笑道:“快去告诉上官御风,让他也开心开心,另外叫他准备一下,我给你们和海韵她们一起举行婚礼。”
“嗯。”金灵清丽绝俗的脸上,绽放的笑容,明艳夺目,如雪地里的红梅一样。
上官御风现在是整个安亲王府的侍卫统领。此刻这厮正在郁闷!因为比他小了十多岁的容云鹤都要结婚成家了,看着即将成为新郎官的部下,整天笑的满脸得瑟,这让他极为羡慕妒忌恨!
天知道,他多想有个家,多想在夜里拥着他心爱的金灵入睡,晨起一睁眼,就能看见她美丽倾城的容颜!
可是,无论他如何求婚,金灵就是不答应和他结婚,理由就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生孩子,如果不能生育,岂不耽误你?不行,必须等我怀孕,我才能嫁给你!”
可是,如果她不能怀孕,那他们就要一直这样偷偷摸摸的在一起?他如何能舍得这样委屈她?不能生孩子就不能生呗,只要有她,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心情烦躁,态度当然不可能好,王府的众侍卫倒了霉,每天被操练的有皮没毛,就连武功比他高的逸字辈师侄们,也不忿地说他:“有能耐你朝着金儿姑娘使去,逮到兄弟们撒气算啥本事?”
“就是。”容云鹤马上跟着起哄,“她不嫁给你,说明你心意不诚,你应该好好地做自我检讨,而不是处处刁难兄弟们。”
上官凌然的侍卫和紫幽的侍卫,紧密团结在一起,就是和老安王原来的部下不对付。
主子原谅了他们的父王,可是他们心里却憋着一股气,连带着看老安王的部下也不顺眼。
上官御风气的俊颜凝霜,正要暴跳如雷之际,金灵又喜又羞地过来了。
上官御风看见媳妇,满腔怒气哧溜一下,泄了个精光。嘿嘿的傻笑着,柔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金灵很少面带笑容,一贯艳如桃李,冷若冰霜,今天面带一丝羞涩的微笑,加上没有穿着以往冰蓝色的衣裙,而是着了一件桃色的曳地长裙,此刻就真的如桃花盛开,格外妩媚娇俏。
小声对上官御风说道:“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正在操练的侍卫一起起哄:“嫂子,有事就在这说呗,我们都不是外人。”
“滚!”上官御风赶紧将自己美的跟花似的媳妇护在身后,大声呵斥道:“每人都有,头顶五十斤清水,扎马步三个时辰!”
“啊……”众侍卫一起叫了起来。
上官御风赶紧拉着金灵跑了。到了一处没人的假山后面,上官御风迫不及待地问道:“金儿,你现在过来找我,可是要告诉我,你同意嫁给我了?”
金灵含羞带怯的点点头。
上官御风乐的嗷的一声,抱起她就要转圈……
金灵吓得连忙阻止道:“你轻点,别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吓坏了!”
“你说什么?”上官御风凤目圆睁,如狼一样地盯着金灵问道,一颗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你没听错,我有宝宝了,风,你做父亲了。”金灵看他的样子,眼圈红了。
她当然知道这个男人,有多渴望和她结婚,组成一个儿女健全的家庭。他是孤儿,从小就是去了父母,失去了家,他更渴望家的温暖。就怕自己满足他的愿望,所以,才一直不愿嫁给他。
现在,这些阻碍他们的因素,都不存在了。就是摩哩女神,也在紫幽的百般劝说,千般央求下,同意她们精灵和人类通婚了。
上官御风被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被突然降临的幸福,砸的有点晕乎,差不点厥过去!
愣怔了一会之后,不管不顾地狂呼出声:“哦哈!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我有家了,我有媳妇了,我有儿子了!”
一边喊,一边泪如泉涌……
本来偷偷跟过来,窥探小两口私密之事的侍卫们,此时一起探出脑袋,大声喊道:“恭喜统领双喜临门!”
王府暗卫统领高戈听闻此消息无法淡定了。同样是精灵,人家金灵都怀孕了,并且同意嫁给上官御风了,怎么他的水儿,到现在还和他捉迷藏?
这么一个追,一个躲,两人猴年马月才能结婚并抱上孩子?不行,得采取强硬手段,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来了!
这边高戈摩拳擦掌,那边逸佰也鼓足了勇气,对木灵展开了强劲的追求攻势。
紫幽乐见其成,不但不阻拦,还鼓励逸佰和高戈:“男子汉们!要拿出死缠烂打的架势来,俗话说,烈女怕缠郎。”
下面一句话,她没好意思说出口,上官凌然却代替她说了:“就是,想当初,如果不是我对你们王妃死缠烂打,你们王妃哪肯嫁给我?咬定了目标,死都不能松口!记住了,是咬!”
紫幽的俏脸,顿时红的滴血,小声娇嗔:“你脸皮还能再厚点吗?”
某厮脸不红气不喘地回道:“可以,只要媳妇高兴,叫为夫仰着,为夫绝不爬着!”
边说,还边意味深长地冲着紫幽飞媚眼。
把个紫幽羞得,做尿遁去了净房。
很快到了海韵和卫明超,兰草和江峰,墨韵和逸鹤,水韵和容云鹤,金灵和上官御风五对一起大婚的日子。
虽然大部分都是孤儿,可是有江湖最大的门派“玄元派”,有两个王府为他们隆重操办,想不热闹都不行。
南疆各地的官员,以及当地的名门望族,还有各族首领,全都来参加五对新人的婚礼了。
五对新人,男的帅,女的俊,羡煞了许许多多的未婚男女。
五顶花轿绕大理街道走了一圈,街道两旁站满了围观的老百姓,紫幽命人撒了不少喜钱,把个老百姓乐的眉开眼笑,气氛热烈的如同过节一样。
酒席上,紫幽看着别人出双入对,唯独刘蕊雪带着一对宝贝单着,心里不是滋味。
于是借着“喝多了”,要出去醒酒,对刘蕊雪说道:“二姐,我喝多了,你陪我出去吹吹风呗。”
两人来到僻静的后花园里,紫幽小声对刘蕊雪说道:“我带你到南疆来,就是希望你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希望你能幸福,可是你总是这么单着,我可不答应啊!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能怎么想?”刘蕊雪自嘲的苦笑,“就这样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呗。把他们养大,他们过得好,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那你呢?”紫幽急吼吼地责问:“你就打算这么孤独终老?开什么玩笑?我不答应!”
刘蕊雪摇摇头,感激地抓住了她的手,“幽儿,我知道你关心我,想我能够再嫁,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带着两个孩子,又是那样的身份,再嫁,谈何容易?来到这里,你虽然去了神界,可是二婶没少为我张罗。幽儿,真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只要听说我带着两个孩子,就会提各种各样的要求。幽儿,你说,这样的男人能要吗?”
紫幽也知道二婶刘氏一直在为刘蕊雪忙活找对象,可是就像她说的一样,好多男子一听她要带着孩子,要么打了退堂鼓,要么就会跟她提各种条件,例如:嫁妆增多,孩子不能算作嫡子女,有的则干脆告诉她,“孩子不能带过来。”
这样的男人,别说刘蕊雪看不上,紫幽也不满意。
见她满脸无奈,紫幽更加觉得愧疚,“雪姐姐,都怨我,当初我明知道上官鹏煊非良配,可是却没有拼命阻止你嫁给他,都是我不好!”
紫幽边说,便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幽儿!”刘蕊雪见状,赶紧拉着她的手责怪道:“你自责干嘛?又不该你的事,是……”
“嘘……”话没说完,就被紫幽打断了,“有人来了。”
是有人来了,听脚步声,来人是个男人,还会武功。
紫幽拉着刘蕊雪躲到了花丛后面。
今天可不像平时,来的客人多,比较乱,谁知道有没有人趁机干点坏事?紫幽经过真假何绮兰一事,越发警觉。
来的确实是个男人,个子还很高,足有八尺多高(相当于现在一米八四五左右),长得也很英俊,很阳刚稳健的那种。
走到这里看了看四周没人,自言自语地说道:“明明看见她朝这边走过来了,怎么不见了?唉……也不知是不是你,上官鹏煊连累了你,害得你堂堂安国公府的嫡小姐却不得不隐姓埋名的活着。雪儿,我好后悔!当初就该鼓起勇气上/门提亲,也就没有你后来的悲剧了……”
听到这,刘蕊雪和紫幽一起大惊失色!
紫幽马上用传音入密问刘蕊雪:“你认得他?”
刘蕊雪满脸羞恼的摇摇头,因喝了酒而呈现出粉盈盈之色的俏脸,越发红如云霞。
男子此时已经露出了焦急失望的神情来,再次自言自语道:“难道我们真的没有缘分吗?为什么又要失之交……”
“你什么人?”就在这时,紫幽拉着刘蕊雪飞出来,打断了他的话,“胆敢跑到王府后花园来,毁本宫义姐清誉?!”
男子突然看见有两人飞到他身边,刚要惊得出手,可是待看清来人,又是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