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充满了羞愤和悔恨,银牙咬得咯咯响,身体愣是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为什么和她交欢那人就不是凌哥哥?而偏偏要是上官离染!她刚才之所以哭泣,不是因为被人看到这样狼狈耻辱的场面,更多的是因为床上的那个人,和她共赴巫山的那个人不是上官凌然!
可她还是有几分脑子的,即使在哭泣的时候,也没忘记漏听苏庶妃和上官凌然他们的对话,也知道苏庶妃为什么要这么问她。因为苏庶妃和王爷最宝贝的就是上官离染了,而且,这次来帝都都带着他在身边,是要给他物色一个出身高贵的妻子。
刚才苏庶妃说的话里,没有一句是维护她的,强调的始终只是公子们的清誉,而她的清誉人家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这个时候把她推出来,无非是想让她去去攀咬凌哥哥,借此来证明上官离染的清白。
但是她证明了又怎么样?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她和上官离染在床上那啥过了,就算她说了是来找凌哥哥的,那么上官离染是洗脱污名了,可她呢?偷偷的出来找凌哥哥,却阴差阳错和凌哥哥的弟弟滚到了一起,就算指责了凌哥哥又能怎样?之前凌哥哥就不要她,难道现在被上官离染玷污过了,凌哥哥还能再要她这样一个残花败柳?那她以后怎么办?就这么一辈子受人指指点点的活着吗榻?
何况,她表明了心迹,说喜欢凌哥哥,只会得罪了他,而她的身子又被上官离染碰过了,那她岂不是两边都不得好?难道她要做个一辈子无人要的老姑婆,孤独终老,被人指责到死?或是剪去一头青丝,于青灯木鱼作伴?
不!她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一瞬之间,徐雅莞转过了千百种念头,布满残妆的面容上一双眼眸闪烁不停,透出她内心的挣扎彬。
上官凌然望着眼眸闪说不定的徐雅莞,知道此时的她一定在犹豫。若是徐雅莞毫不犹豫的说出她看错了,把上官离染当成了上官凌然,那就表明她确实是喜欢着上官凌然的。但是从她的眼神,她的挣扎,上官凌然看的十分清楚,徐雅莞对他的喜欢,也不过如此,她最喜欢的,应该是她自己,因为她在考虑,怎么做,对她自己才是最好的。8
上官凌然眼底掠起一抹浓浓的嘲讽,带着冷芒的狭眸中波光流转,语气也变得冷冽:“怎么?徐小姐,庶妃问你话,你为何不回答?是不是有什么话不好启齿?不要顾虑了,王爷在这里,他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既然徐雅莞犹豫不定,那么他就帮她下决心,相信徐雅莞一定知道怎样做,才对她最有利。
听到上官凌然的话,徐雅莞猛地抬起头,望着一直负手而立,脸色阴沉的安王。
安王正巧也在看着她,从那目光里,徐雅莞看到了安王惊讶和淡淡的失望,还有几分痛惜。
徐雅莞惊醒。是啊,不管怎样,安王这些年对她一直都很不错,也正是安王对她不错,才让她在王府里生活的十分自在。
对!安王重名。他可能不在乎被御使弹劾宠妾灭妻,但是,他一定不愿被手下的那些将士骂他背信弃义,苛待为他捐躯将军的遗孤!
像是醍醐灌顶,徐雅莞的脑中登时清晰了不少。她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当初父亲对安王说过,她绝不为妾,一定要做正妻。
安王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从他这些年一直对她极好便证明了这一点,那么她的清白已经给了上官离染,再攀扯上官凌然,那就太不理智了。
她转眸望着上官凌然和他身边的紫幽,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是那样的赏心悦目,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
当然,她相信,若是换作着她徐雅莞,肯定更相配。但是现在,世子妃一位已经被慕紫幽霸占去了,她就算今天成功的赖定了上官凌然。充其量也就是个了侧妃。可是上官离染不一样,他虽然有通房小妾,但是他没有正妻。
而冲着苏庶妃和安王对上官离染的偏心,一直都想将世子换成上官离染,搞不好自己嫁给他,将来真就成了世子妃了。
一念自此,徐雅莞恋恋不舍的在上官凌然俊美的近乎妖孽的脸上扫视了一下,暗暗说了声,凌哥哥,不要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也是被人逼的,才会来算计你;话说了,要不是你先对不起我,我也不会来算计你不是?归根到底,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先对不起我才引起的。
为自己做出的缺德事寻到了一个十分妥当的借口,她自己恬不知耻跑到这里要破坏别人的婚礼,不顾廉耻的与人同眠都是迫不得已,都是有人逼的,她终于得到了心灵上的慰藉。
然后抬起头,眸子里盛了两汪泪水,拼命的摇着头,那散乱的发髻,经过整理后依旧微乱的衣裳使她显得格外的柔弱可怜。抖动着苍白的嘴唇,嚅嗫道:“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我。。。。。。”边说,她的泪水边一滴滴的从眼眸里坠下来,最后是泣不成声:“王爷,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雅莞的错,你不要责怪。。。。。。责怪离哥哥,雅莞愿意。。。。。。愿意以死谢罪……”
说罢,她就对着一面墙壁狠狠的撞了过去。
可屋子里这么多人,又哪里会有人真看着她这么去撞死呢?就算是苏庶妃巴不得徐雅莞干脆就撞死在这里,可当着慕紫幽和上官凌然的面,她也不得不做出一副关心的虚假嘴脸来。
眼睁睁的看着徐雅莞被人拉住身子,拦了下来,苏庶妃马上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爱怜不已的样子,扶着徐雅莞,手中的力道却使得徐雅莞暗中皱眉,又不得不忍耐,“雅莞,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做出这样的举动,难道就不怕王爷、王妃和我心痛吗?”
徐雅莞无力的靠在一个嬷嬷的身边,此时的她顾不得手上被苏庶妃掐得生疼,泣不成声抬起泪眼,凄楚中带着歉意的抽泣道:“庶妃,实在是……雅莞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情,也再也没有脸面见人了……”此话中有两个意思,一来是向苏庶妃说明,她实在是不清楚在书房里的人是上官离染,二来,便是在向安王暗示她的清白已经给了上官离染。
苏庶妃眼皮一跳,忍着性子急忙道:“雅莞,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大家都想不到的,你素日里洁身自爱,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怎么偏偏就在昨夜发生了这么离奇的事情呢?昨天又是世子的大婚之日,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和离染一起呢?还是好好想一想你怎么来到这里的,是不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啦?”
早就到了这里,在一边静静观察事态发展的王妃,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徐雅莞刚到帝都,能得罪什么人?除了因为想嫁给上官凌然,和紫幽起了冲突,苏庶妃这不明摆着要徐雅莞攀咬紫幽吗?
王妃马上冷笑道:“苏庶妃,你不要为了给你儿子脱罪,就想着诬陷别人。”
紫幽拉住王妃的手,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果然,下一秒上官凌然就狭眸微眯,潋滟的眸子转动时携带着了寒冰一般的光芒,他望着苏庶妃露出一个十分冷淡的笑意,“庶妃,昨日是我的大婚,二弟岁数也不小了,他想要娶一个新娘子并不奇怪。府中上上下下的人也都知道,二弟和徐小姐青梅竹马,两人之间的关系十分友好,他素日里经常一起出出进进,也许是情不自禁。”
苏庶妃眸光一闪,还要开口辩解,安王却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显然是在思索什么。
过了一会,目光在徐雅莞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上掠过,沉缓的开了口:“今日的事不用再查了。如今府中这么多人看到他们二人在一起,再怎么查,也不过是把事情闹的越来越大,越难看而已。”
他叹了口气,望着徐雅莞道:“你父亲当年本来就是要你嫁到安王府来的,如今你和离染在一起,本王也未曾辜负他的一番心意。你就不要再想其他的了,本王自会为你做主,让离染娶你为妻。”
上官离染闻言,桃花眼顿时睁的老大,看着安王喊道:“父王,儿子不要,儿子才不要娶一个孤女。”
说完,随即一脸委屈的抓着苏庶妃的手臂拼命摇头:“母妃,你替儿子做主啊!我要娶的不是她,不是徐雅莞!儿子要娶名门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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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安王问小冰:冰妈,本王多年没玩新货,这好不容易想老牛吃嫩草,你怎么还不让呢?
冰妈一边用牙签剔牙,一边斜睨着他说道:“那不能怪我,是你儿子和爱妃不答应,加上没有亲们投票,我怕没有激情,无法让你这头老牛有劲道啃嫩草。
安王郁闷绝望地地掩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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