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收集得怎么样了?”
“听说已经有不少了。”
“差不多就除了吧,当着她的面。”
“合适吗?”
“不合适也只能这样了,不被逼急了,哪来的智慧?”
“好,我这就去。”
……
“然!”
“小悠儿,你又有啥事?”
“上面派活了,你去把那批乌鸦处理掉。”
“这是什么意思?聚在一块儿又集中处理,上面这是跟纳粹学会了集中营的玩儿法了?”
“你别管怎么玩儿了……哎,心疼那孩子,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啊!这次唱白脸的可是我啊!”
“别人去不是没效果嘛,辛苦啦!”
“好吧好吧,居然有你这么清闲的仙女,天天干动嘴皮子的活儿。”
“我只是个散仙,不会干别的。”
“噫,就跟当年拐卖儿童的不是你一样。”
“我那叫做慈善!”
“你开心就好,我走喽!真是的,也不知道我上辈子干什么坏事了,名字跟你重一个字……”
“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你是散仙,你厉害。”
一场好戏即将开始,没有伴奏、没有觥筹、没有灯光,空空的“一夜鱼龙舞”。
……
“新文化运动的意义……”
“小鸾儿!”
“你又来干啥?”我没有理悠然,继续背历史。
“我交给你的任务办的怎么样了呀?”
“嘛任务?”我脑子有点儿混乱,“哦,想起来了,你是说收集乌鸦的那件事儿吗?”
“真聪明!”
“收起你的嘲讽……可能有几万只了吧?我也没空挨个数是不是……不过这几天我溜了好多地方都没有再看到过黑乌鸦的踪迹了,是不是差不多可以收工了?”
“嗯,的确可以收工了。”
“太好了,交给你了。”我拿过布袋的递给她,“诶,以后是不是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
“你怎么不说话啊?”我见悠然不搭理我,转身看向她。可这一看,竟看到了不的了的一幕。
“你在干什么!快停下来!你说过他们可以变白的!”悠然向布袋里不停的灌水,我能隐约听到乌鸦们的惨叫,还有它们喊救命的声音。它们的每一声喊叫都好像在啄我的心。我为什么会听得懂兽语?如果我听不懂它们说什么,会不会好一些?
“没错,黑乌鸦是可以变白的。不过……那要回到娘胎里重新变!”
悠然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来,她的目光变得狠戾,露出了像蒙娜丽莎那样诡异的微笑。
“颜色不是它们能够决定的!黑并不是错!为什么非要这样对待他们?”我抓住悠然的衣袖,不解地问。
“有些错,是命中注定的。就像罂粟,本身与世无争,而一旦被利用,便难辞其咎……”悠然顿了顿,“如果你还记得毕方的话。”
“可是……”
“打个比方,如果你知道你的朋友将来会与你为敌,你还会和他做朋友吗?”
“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