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锡也不客气,禁了禁鼻子,一把捏住他的脖子,手指颤抖,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以为我不敢吗?”
喉结感觉都快被宇文锡捏碎了,这种难以呼吸,意识模糊的状况让幕之年有些难受,但,他觉得这是自己自作自受,而且,他似乎感受到梦歌曾经痛苦的感觉。
抓住宇文锡的双手,没有求饶,而是狂点头:“对,就是这样,杀了我。”
话语的刺激,让宇文锡更加愤怒,这种愤怒犹如猎豹捕食一般令人抓狂,手里的力度越发用力,几乎拼劲权利,死死的捏着幕之年的脖子。
恨不得稍微加大力度,就把幕之年的脖子捏碎,可是他不能。纵使再多愤怒,再多恨意,他都不能杀了幕之年,若是他死了,梦歌岂会独活?
渐渐的,愤怒压在心底,他缓缓的松开手来,换成拳头,砸在幕之年的头上,咬牙切齿道:“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把你的心掏出来喂狗,恨不得将你凌迟,恨不得让你即可就死,可是……”宇文锡转身弱弱的瘫在椅子上继续,“你要是死了,恐怕梦歌会把我千刀万剐。”
说着,一拳砸在了自己的头上。
幕之年的脸颊火辣辣的疼,吐出一口鲜血,就连牙齿,都有些松散了,可笑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颓废的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无力放在茶几上,攥着拳头,低眼看去。
他都做了些什么?
恨,悔。
充斥着他的内心。
猛地一头撞在茶几上,一下又一下,直到额头红肿,流血,他也不曾停下,泪水沾满脸颊,几缕头发垂挂额前,也被泪水浸湿,一拳一拳砸在自己的心口。
还未平静的宇文锡看到如此场景,他瞬间站起身,拎住他的脖领子,怒吼:“梦歌曾经差点被你折磨到死,现在她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你满意了?如今你在这里忏悔有个屁用?”
没错,都是他的错。
抬头,神色游离。
“用我的命,换梦歌的命。”他似乎头脑不清,似乎这话不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意识似乎早已飘远,脑子里,都是要死的想法。
“就算你死了,梦歌也不知道能不能醒来。幕之年,就算你为了爱,方寸大乱,之前的所有误会,你就不会查一查吗?你的脑子被狗吃了还是没长脑子?你知不知道,梦歌为了你,为了你们之间的爱,受了多少苦?白白遭受多少冤枉?就连上次孩子的事情……”
说道这里,宇文锡停顿了一下,不知如何开口。
要事情越发展越激烈,还是要将全部真相告知,他迷失了方向。
反而是幕之年,得知了一切,似乎脑袋也开窍了,听出了宇文锡话里有话,反手抓住他的领子,颤抖道:“你什么意思?天啊,我受不了了,告诉我,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求求你,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怎样?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幕之年,你就是那么自私,永远不给梦歌解释的机会,永远不会相信她一次。”宇文锡怒吼。
“你告诉我啊!”幕之年加大声音。
既然如此,宇文锡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他不管了。
“幕之年,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你犯了多少错。你可知道?梦歌从未和我发生过关系,和我在一起的每一次都是为了气你,让你误会,甚至,梦歌掉了的那个孩子,就是你的,整平的孩子才是别人的。你可知道,她拖着残躯忍受了多少你的折磨?她甚至想要让你好好生活,做了多少违心的事情。幕之年,你这种人,我真希望你立刻去死。”
宇文锡将所有的真相都说了出来。
其他的,幕之年都是在知情的情况下做的,而孩子的事情,他从未想过,当初以为生气,因为嫉妒,火气,冲击于一身,让他丢失了头脑,失去了理智,从未想过去调查原因,从未想过郑萍会使用这种手段,更因为头脑不清,冤枉了梦歌。
多少自责,都抹不掉他的罪责,渐渐的向后退去,直到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拼命的用拳头捶打自己的头部,自责道:“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梦歌,对不起。”
宇文锡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的火气也发过了,面对此刻弱的跟一只蚂蚁一样的幕之年,他再也发不出火,点燃一根烟,静静的说了句:“陪陪梦歌去吧,我想,不管怎样,她醒来,最想看到的,还是你。”
幕之年听后,意识拉回了现实,点头从地上爬起来,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对上邵宗正的眼睛,来不及说句话,直接推开他,奔向病房。
邵宗正也不好打扰,索性进了办公室,和宇文锡谈了谈。
幕之年走到病房门口,手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他忽然犹豫了一下,透过小窗户看了看里面的情形,当看到苏梦歌苍白的小脸,立即忍不住,将门推开,冲了过去。
苏梦歌的脸色了无一丝血色,苍白的纯白有些干涩,眼睛紧紧的闭着,时不时眨眼,长长的睫毛闪烁,好似一只精灵,在睡梦中灵动调皮一般,若不是带着氧气罩,她真像一个睡美人。
握紧她的手,缓缓坐下。
“梦歌,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抓住你的手,可是,我厚着脸皮来看你了,你不要那么狠心,睁开眼睛看看我。你不会舍得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世界的对不对?”说着,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宠溺的跟个宝贝似得。
泪水再也忍不住,一个大男人,哭的跟个泪人一样,千言万语道不尽,无尽懊悔说不出,只好静静的看着她。
慢慢的,一连好几天,幕之年都未曾合眼过,犯困的时候打个盹就立即醒了来,这几天,一直守在苏梦歌的床边,跟她说话。
几天下来,幕之年的胡须有些涨了出来,头不梳脸不洗,看上去颓废很多,无精打采的他,完全丢弃了豪门总裁的模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泣。
终于,床上的苏梦歌动了动。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