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离开了天虹广场之后,和守在外边的柏澈道别后,自己一个人走在了夜空之下,漫无目的地走着。www.dashubao.cc大△书$包$小%说
她的心沉重极了,仰头望着那轮明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今晚的出场费,又泡汤了!她走了很多场秀,但是每一场都没有成功。
她心里算着,妈妈昂贵的医药费,还有利利的二十万,这么庞大的字数,压得她喘不过气。
突然,包包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却看到是医院带来的电话。
她拦下一辆的士,“我要去市中心医院,麻烦你开快点。”医生让她马上到医院一趟,也不知道是不是妈妈出什么事情了。
“小姐,这里是红绿灯处。”司机开着自己的车。
司机的态度让白音很抓狂,她紧紧地抓着椅座,眼看前方,心里祈祷着快点到医院。
差不多到医院的时候,前面却堵车了,司机停下车,回头看着白音,道:“小姐,前面塞车,恐怕要等等了。”
“要等多久?”白音凝眉,望着喇叭声四起的前方。
“恐怕得等半个小时左右,一到晚上,这里都会塞车。”司机回应着。
白音却等不及了,她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二十元,递给司机,“我在这里下车。”
司机看着她一脸的着急,没撤,唯有让她下车,刚要找她五元钱,抬头,便看到她已经下了车,走上了人行道,跑了起来。
而后边不远处有一辆宝蓝色的兰博基尼也停了下来,车上冷俊的男子正低咒着,便看到前方有一抹熟悉的娇影,他看了过去,想要看得更加真切一些。
“息少,你在看什么?”一声娇嫩的声音在夜琛息的耳畔响起,打断了他。
夜琛息将视线收了回来,看着怀里的美人儿,伸手去捏了一下她那粉嫩的面颊,“没看什么,对面也有酒店。”
怀里的美人儿将头埋进了夜琛息的胸膛里,时不时发出娇嗔的声音,一双修长嫩白的双腿交叠着,紧身的衣服将她那丰腴的身材衬托出来,身上无一处不散发着性感的气息。
简直是人间尤物啊,那个不听话的小野猫拒绝了他,是她的损失!
只要被他夜琛息看上的女子,只有享受的份儿。
这个人间尤物是在秀场中被他看上的,反正在他看来,出来走秀的女子,都是为了钱,而他刚好可以出这个钱。
双方你情我愿的,云收雨住过后,各自又是陌生人。
出来玩的,这个游戏规则必须要懂得。
双双下了车后,那女子挽着夜琛息的手,“息少,那车子怎么办?”
“我们只管享受今宵良夜,车子自会有人搞定。”夜琛息那双魔手,扶着女子的腰肢,往酒店走去。
嘴角一直是荡着邪魅的笑,那笑在夜空下越来越浓,今夜对于他来说,必定是个美好的夜晚。
而对于白音来说,却是个梦魇,她到了医院之后,医生告诉她,她母亲的病情开始恶化了。
“医生,半年前的手术不是成功了吗?怎么还会恶化?”白音几乎站不稳身子,双眼充血地看着医生。
“白音,希望你明白,半年前切除了癌肿,但是有残癌或者区域淋巴结转移,抑或者是血管中癌栓存在。”医生将听诊器挂在脖子上,轻描淡写地和白音说着病人的病情。
“那就是什么意思?”白音不敢猜测医生的话。
“白音,希望你能有心理准备。”医生眼神黯淡了下来,“病人不可以再动手术了,剩下的时间里,只有吃药来防止再复发和转移。”
“而且,你需要足够的药费,病人可以不办理住院手术,但是一定要按时回来复检。”
“医生,给我妈妈用最好的药!”妈妈的病刚刚好转没多久,又听到了这种消息,怎么能让她承受得住这种打击。
医生暗地叹了一口气,“‘格列卫’的药物可以很好的控制病情,目前已成为治疗慢粒的一线药、首选药,没有其他的药物可以替代和可供选择。”医生伸手去按了按白音那颤抖着的肩膀,“你要考虑清楚了,这种药非常昂贵,且终生不能断药。”
白音的母亲是医院的护工,半年前检查出血癌,接受了手术,手术后坚决要回医院上班。今天,她却晕倒在水房里。
医生为她再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却发现她的病情有开始恶化的迹现。
白音听得心慌慌的,医生说着一大堆的话,她只将‘这种药非常昂贵,且终生不能断药’听进了耳朵里。
“医生,药费大概多少?”不单止她的身子是颤抖着的,就连她的声音也是微颤的。
“一个月一盒,一盒两万四。”
白音错愕地抬头看着医生,从医生的话里她可以猜到一定很贵,可是她没想到这么贵!
一个月一盒,一盒两万四。
那就是说,一个月的药费要两万四!
且终生不能断药。
眼前顿然白光一闪,头脑‘嗡’的一声响,她那单薄的身子摇晃了两下,被医生一把扶稳了。
“白音,你没事吧?”一定是昂贵的药费把她吓晕了,医生一脸担忧着白音,询问着她的身子,“你妈妈的病情,要尽快地用药,一旦用药了,便终生不能断药,你要好好地考虑清楚。”
医生将她扶到了走廊的椅子上坐好,给她接了一杯温水,然后便离开了。
她一定会选择给母亲用药的,但是一旦用药,终生不能停药,这是她所害怕的。
两万四,每个月她上哪儿弄到这么多钱啊?纵使给她走秀,一场一万元,那一个月她要接下多少场秀才会有这个数目啊?何况,这种机会,并不是时刻都有的。
更何况,今晚的秀泡汤了。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拿出电话,翻出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霞姐,嗯,是我,白音,那么晚打扰你了,我有事要和你说。
——霞姐,你说过会将我今晚所应得的酬劳过到我的账户的。
——什么?为什么没有?你不是说过会将我应得的给我的吗?
——息少?我不认识他,更没有得罪他。你们怎么可以将两件事情混在一起说?
——霞姐,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你可以帮帮我吗?
最终,电话那头是一阵茫音,白音失落地收好手机。手却触摸到了一张硬质的纸片,她蹙眉拿出来。
是一张金光闪闪的名片,上面印着夜琛息的中英名字,和联系方式。
黑夜,无情地吞噬着一切,让人喘不过气来,白音沉着脸死死地盯着手中的名片。